许多关于小学的记忆我已经模糊不清,唯独幼儿园的那一段时光,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午休,大家总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但我可以肯定,我一年都是没有睡过一次。我不爱睡,却硬逼我睡,算什么意思。三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是多么难熬。无所事事的我常常会觉得尿急,我总是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寸步难行,每走一小步,地板就会发出吱的声音。我望着这可恨的地板,再望望这恐怖的老师,要是吵醒老师,免不了挨骂。那些没睡着的同学轻轻地喊加油,现在想起真是添乱。我慢慢扭开门把手,出去后关上门。这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那时门口总是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我叫她不要说出去,她每次都答应我。
当然,也有倒霉的时候,轻的呢,上了厕所却被老师骂了,重的便是尿床。憋不住时,真恨不得在窗子上拉下去。尿床后,要窝在被子里三十分钟。想把被子捂干,但那是徒劳的。午休结束的闹铃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心扑通一跳。
窝在潮湿的被褥里被无情的嘲笑,老师批我几句,觉得那老师也挺奇怪,不让我上厕所,尿床了又要批我。在经历冷嘲热讽后,人也都散了。就在这时,那阿姨总会出来,给我换裤子,去洗净被单。望着我受惊的小脸,总会给我带来几句温暖的话,安慰我幼小的心灵。我知道,我给阿姨带来了麻烦,可阿姨总是既往不咎,给我带来母亲般的`关怀。如果说老师是瞪着我说:你怎么又尿床了。那阿姨则是笑着说:你怎么又尿床了。
阿姨不仅帮我解决心理负担,还会帮我劝老师,说我的心里话,如果真睡不着就让我在外面玩玩吧!虽然老师拒绝了,但我感受到了阿姨那一份心意。
我很感谢那位阿姨,让我关于幼儿园的记忆不再只有恶毒的皇后,也有善良的小矮人。如果不是那位阿姨的关怀,这也许会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我,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我已经离开幼儿园很久了,不知你是否还在?你也许会感动更多的孩子,我现在过得很好,阿姨,你好吗?
坐在我后面的那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平时说话声音小小的,实际是个大喉咙;看起来很老实,其实很调皮。他就是我们班的调皮鬼——蒋泽。他,可把我烦死了!
故事得从我说起:我最喜欢黑色的衣服了,所以经常穿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一天,数学课上,我闻到了一阵阵的糊味儿,这味儿是哪里来的呢?我望望窗外,窗外晴空万里,连朵云都没有,更别说烟、火了。再说,我离窗户很远的,窗边的人怎么没有反应呢?难道烟是室内传过来的`?嗯,好像在后面。我转头一看,只见蒋泽把红外线玩具灯打开,光束便向一张被记号笔涂黑的纸照去,纸冒烟了。他见被我发现了,连忙收了起来,还乞求我不要告诉老师。我警告他:“上课不许再玩了,不然,后果自负。”
下午语文课上,我后面的周雅拍拍我说:“他刚才用红外线照你的衣服呢。”我刚一回头,他便开始迅速变脸——由一副得意洋洋一下子就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耍赖说:“我没有。”我没说话,向他瞪了一眼,继续听课。没过多久,周雅又告诉我他仍然照我衣服。一节课下来,蒋泽竟然照了我五次。
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周雅告诉我,我的衣服上有几个小洞。小洞在我的背上,很小,不会是蹭破的,我反应过来:蒋泽的红外线!我气急了,找到他质问:“是不是你用红外线把我的衣服烧坏的?赔!”蒋泽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有。”我把我的推理说了一遍,可他还是不承认。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他***了,因为他每次做错事都这样,死不承认。可老师要求我们遇事要有证据,我没有啊!
唉,我只好不穿黑衣服了,谁叫我背后有一个捣蛋鬼呢?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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