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假日,我总是一个人,骑车到外婆家,悠闲的在那儿亭中,享受独一无二的自在。外婆家的.后院是特别设计的,一小片池塘,弧形的花园环绕四周,中间孤立一座小亭,放眼望去,还真有点雅致;花园种的植物也别具一番特色,不是娇艳富贵的牡丹,不是俨然气派的松柏,是一棵棵摇头摆尾、风姿绰约的“柳”。
也许是受到文人外公的薰陶吧!自幼就喜欢柳的感觉,它并没有什么抢眼之处,也无香气的迷幻,只有那纤细柔美的身影,是值得观赏与称许的。外公在我儿时,经常对我谈贤说圣,论古判今,说些词诗,什么“二月春风似剪刀”、“折柳相送罢”……稚幼天真的我,只知道柳条很软很好玩,用力折它还不会断,风吹时会低头过弯,让风姐姐任意拨弄它的秀发,也不会生气。
上了中学,开始接触文言文,才发现,原来和蔼可亲,顺流朴实的柳,竟然有如此深层的意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奥妙的涵意,又让对柳枝嬉皮笑脸的我,有更崇高的敬意,又看到五柳先生那般认真自得的个性向往不已,它象征的,不只是我儿时的回忆,更有着广阔无边的真理。
如果问我:待人处事应当何为?柳,就是最完美的诠释。它没有华丽的叶瓣,却有着不可亵渎的高雅,令人感到清新脱俗的气质;它没有扑人鼻息的迷香,只有淡淡摇曳,彷彿从远处用小扇,轻动流云而带来的清幽;它没有高傲的枝干,挺立风中,而是谦卑垂下腰,不卑不亢的随性飘动,风来了,就摇曳着身段,不与人对抗,安分守己的缓缓带走。君子的风雅,圣者的清高,贤人的谦逊,这不就是做人最极致的境界吗?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凉亭,吹着地面的微风,观赏着柳叶、柳枝、柳条,三者规律的摇动,轻拂地面,一波波涟漪渐渐扩散开来,宛如小小的浪头,拍打着朱红的凉亭,心情也随波逐流,一晃一晃的摇着,望着如此宁 静安详的景致,柳枝也陶醉其中,薰薰然也。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有手注佳茗,天上之乐乐何如?
我的家乡地处黔西北,这里的春天总是迟迟地到来,迟到得让人有些焦虑、有些心慌、有些着急……
──—题记
风 筝
最早带来春天的气息,除了那渐渐温暖的阳光,自然就数风筝了。
春节过后,操场的上空、街道的上空、田野的上空、草原的上空,凡是风能够吹到的地方,都能见到风筝的身影。
春 水
当我们收回手中的风筝线时,春就随着风筝将春姑娘的微笑带到大地,在三四月间就融化成了春水。
小 草
春风吹拂着大自然,春雨滋润着田地。一株株嫩绿的小草就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这时,家乡的春天太美了。
小 树
不知不觉中,房前屋后的小树都脱去了往日的冬衣,僵硬的身体一下变得柔软起来,并在轻风细雨中飘舞着。
鸟 鸣
在我的家乡,第一声鸟儿的啼叫,就宣告了春天的到来。接着,成群结队的鸟儿便从你头顶飞过,此时,家乡的春天就更加闹热了。
我家乡的春天就是这样,她给人们几分惊讶、几分陶醉、几分眷恋之情。
院子里静静地立着一株桃树。
农历三月的春风又一次吹起时,沉寂了一个严冬的桃树不经意地泛出了绿色,起初是枝条上浅浅的一抹,然后是一抹抹、一圈圈,渐渐由一根根枝条漾向树干,慢慢地整株桃树被染成了一片绿色。
要不了几天,春风的抚摩让枝条变得柔软起来,细细看上去,会发现鼓起了点点略带浅绿的绒包。第二天,竟冒出了细小的嫩叶,如丽人眉黛上的一点,娇柔地展在那里。似乎又过了短短一夜,推开窗户一看,竟是满眼的绿色,那桃叶已悉数舒展,嫩嫩地弥漫着。一阵细雨过后,闪着醉人的光泽。
心儿仿佛还沉浸在绿里,绿叶间却已在默默酝酿着花事。哪有多长时间啊?一个个小宝宝在春风里悄悄孵化,渐次睁开朦胧的睡眼,慵懒地卧在枝头,心底里却早就憋足了劲,只须三两缕和煦的微风,就一朵朵、一簇簇张开了粉红的笑脸。
不料夜间一阵短促的春雷,紧跟着是劈劈啪啪地响,全不是润物细无声的那般温柔。我心里在嘀咕,这场春雨过后,还真不知花落有多少。第二天早早起来一看,地上零零落落散着粉红的花片,待眼睛向树上看时,我却新奇地发现,那花并没有全部凋零,余下的残缺不全的花朵,还三三两两地傲立枝头。我的心为之一颤,忽然间明白了八百多年前陆游的感慨:“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眼前的一切不正是这诗最好的诠释吗?是啊,风雨过后,满树桃花不再,但尚存的点点残红依旧回馈着这个缤纷的世界,依旧傲立枝头,依旧在风雨中继续演绎着自己不败的花事。不管经历过多少的风霜雪雨,明年的三月,满树的桃花依旧会怒放枝头……
小时候,妈妈还在缝纫机厂上班,每晚都会带回好些东西回家做。所以在很多个夜晚,我都是伴随着缝纫机时快时慢的“嗒……嗒……嗒嗒”声入睡。每每夜晚惊醒,却发现妈妈依旧弯着腰,埋着头一下一下地踩着缝纫机,几缕发丝垂在脸旁。啊,缝纫机,你可否歇一歇,让我亲爱的妈妈有一夜好梦。
后长大了一些,由于工作的调动,我们去了外地,但是妈妈并没有因此而歇下,妈妈依旧带着缝纫机,仍旧不知疲惫地踩着缝纫机一下又一下,唯一改变的是缝纫机日益老去的容颜,妈妈每踩几下就说“不行了,这家伙看样子不行了。”老去的缝纫机并没有使妈妈停下,经过修理,缝纫机渐渐恢复了功能,然而妈妈却病倒了,本来瘦削的面庞愈发苍白。医生说妈妈体质差,必须休息,重活累活都不能做。经过家人的劝说妈妈同意休息,缝纫机终于盖上了桌布,静静地躲在角落里。只是偶尔,妈妈会擦去上面的灰尘,上一点油,察看一下。缝纫机啊,你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妈妈啊,您也要好好歇一歇呀!
上高中后,妈妈陪读,但仍不忘了把缝纫机带上。她说“陪读,没事做很无聊,多做几双拖鞋,可以上下楼梯时换换。”缝纫机声再次响起,“嗒嗒。。。。。。”只是已不再在我的梦中响起,因为怕影响我学习,妈妈总是在白天于她的.活。也正因为那缝纫机,我家特别热闹,一会儿,一位阿姨来做做鞋垫。一会儿,一位阿姨来补补裤子。阿姨们都很诧异几十年的老家伙竟然还那么好使,也只有妈妈从知道这么多年她是如何保护它的。妈妈从心 底就没想歇过,只是为了这个家,妈妈是想分担一点生活压力啊!那日放假,我在一旁休息,妈妈开始埋头做鞋垫。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缝纫机上,耀眼而又温暖,妈妈的鬓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阳光照射而变白了。缝纫机“嗒嗒。。。。。。”你是否能永远别停下。
那晚,缝纫机再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知道它会伴随我一生,因为它让我看到妈妈一个普通劳动妇女的伟大,以及她对我对家,永远不停歇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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