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寂寞的夜和谁说话……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还会有谁把你牵挂……耳边回荡着侃侃的滴答,夕鱼抱膝靠着雪白的墙壁静静的坐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夕鱼一个人孤寂的蜷缩在角落,雪白的肌肤在刺目的白色光线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苍白,那么虚弱,呆滞的表情,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抽去了主控线的布偶。今年的夏日比以往更为的酷热,虽然是住在钢筋混凝土打造而就的牢固建筑的底层,光线依旧是那么强烈,妈妈和未来的嫂子就要回来了,墙上的老式挂钟正叮咚叮咚的敲响着,熟悉的音律提示着现在已是12点了,可是兮鱼,还是不想动身,既不愿出去找妈妈她们,也懒得起来先弄点吃的。
思绪回到半年前的某个夜晚,夕鱼迎风静立在寝室的走廊上,听着夜晚的的车流声,夜色下的车流以及那昏黄的橘光,总是能让夕鱼的内心平和的不染一丝纤尘。因为自己的寝室距离顶层只有一层之隔,
所以,站在6楼的走廊里眺望对面的街道或是校园内的景色,感觉很清晰,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高中的生活本是紧张平乏的,但是因为有了这夜的陪伴,夕鱼感觉格外的美好,等到大家都准备入睡的时候,夕鱼才会有些不舍的爬向自己的床铺,虽然也是临窗的位置,能感受到月光的轻抚,但是缺少了眼外的景色,所以总感觉有点欠缺。
伴随着“当”的一声,充满生气的女音回荡在原本死寂的空间,给这个原本就空旷的房间增添了不少的活力,手上提着装有果蔬的袋子,脸上却一脸笑呵的和后面进来的准嫂子谈论着什么,那个子高挑的未来的嫂子迎合着妈妈也笑的灿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夕鱼一点也笑不出来。距离高考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没有几天就可以知道的结果了,心里虽然有了种种打算,可是……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温暖的询问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妈妈去择菜,做饭了,未来的嫂子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大厅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是电饭煲还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喘着气。未来的嫂子?这个词可真够滑稽的,原本在寝室和同学说起哥哥要娶妻的事,同学就好心的安慰说,“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了”,自己听到同学的话,也很天真的回着说,“是呀,我又多了一个姐姐呢!”但是,夕鱼瞟了眼未来嫂子的房间,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饭菜做好了,快来吃饭吧!”等到妈妈忙碌的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后,饭菜总算是全部上桌了,因为爸爸和哥哥都是在这个城市以外的地儿工作,所以桌旁坐着的只有妈妈,未来的嫂子和自己三个人,我拖沓的上桌之后,发现桌上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菜,便有点想发脾气,指着一个以前家里不常吃的菜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妈妈乐呵的说道:“这是猪舌头,可好吃了呢,你也多吃点!你嫂子最喜欢吃这个了!”脸上敷衍的笑了笑,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吃荤食,又怎么会去吃这个呢,夕鱼从一些盘子里尽可能的挑了些自己可以吃的菜,也算是勉强的吃下了一小碗饭了。吃完,便回了自己房间,留下妈妈和未来的嫂子在桌上聊天夹筷子。
一我的悲与欢
我的名字是夕鱼,因为姓夕的缘故吧,总是习惯性的.将自己与夕颜联系起来,或许自己的存在也如牵牛花般脆弱而难以把握。有一个大自己10岁的哥哥,有一对曾经认为很爱自己的父母,现在又多了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啊,思绪再次飘回了初识的那个年纪。“你好,我叫夕鱼!嘻嘻……嘻嘻……姐姐,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俏皮的冲哥哥挤了个眼色,便欢快的拉着小表弟的手冲出阁楼,那时的女人没怎么说话,可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让小小的夕鱼觉着欢喜,如果真是一位善良的姐姐,那自己就真的又多了一位爱自己的家人呢!就这样,夕鱼与比自己小几岁的表弟一起看着天上或被青云遮住的鈎月幻想着以后的生活情景,一切既是充满未知又令人感觉亢奋,一种对未来美好前景的向往,15岁的女孩子不正是最容易充满幻想的么。直到哥哥走出,与大姐姐告别,夕鱼这才欣喜的与哥哥静静的回到家中,可是心中却是抑制不住的甜蜜,说不清的情愫,自己虽然与哥哥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从小的观念就是“家和万事兴,家人齐心,其力断金”之类,所以在夕鱼的心中不论是哥哥也好,还是爸爸妈妈都与自己一样的重要,甚至可以为了他们随时的牺牲自己!
一天,回到家中,家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温馨,照明灯也是忽明忽暗的,似乎光线也比以前暗淡了不少,“你这个逆子,你要是不娶她,你就不要进这个家门,我们也不认你这个儿子!”父亲严厉的话语从房间飘出,小小的夕鱼着实吓了一跳,通常这样的逼婚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不成想如今却再现于自己的家中,而且是自己哥哥的身上,看着一旁焦急的哥哥,夕鱼只能默默的站立一旁束手无策,记忆中的爸爸并不是这样的呀,一直觉得自己的爸爸很开明的,虽然很多和爸爸一样的工薪阶级的父亲都比较偏爱儿子不让女儿接受教育,可是爸爸却是一直都对自己与哥哥一视同仁的,相反的,妈妈虽然也口上说着不偏爱哪方,但她就是记不住自己的生日。“爸,你别逼我好不好!”哥哥无力的开口。“哼,你还有脸开口让我别逼你,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成家,你看和你同龄的伙伴哪个没结婚,有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你不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家穷的连给你找媳妇的钱都没有呢!无论如何,你的这个婚是非结不可!”夕鱼马上讨好似的上前哄着爸爸说道:“爸,放心吧!哥哥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再说,哥哥这么优秀,您害怕他找不到媳妇不成!要真找不着了,我把我同学介绍给他去。。嘻嘻”夕福望着这个早熟的女儿,语气缓和不少,“你哥要是有你那么懂事就不会让我和***这么操心了,开始还和那女孩通信来着,现在到了年关快要结婚了倒说什么对她没有感情不愿和她结婚,难道我这几年的礼钱就这样白送打水漂了!”听了爸爸的话,夕鱼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他们小镇的习俗,若是男女双方相亲成功,便会定事儿,也就是所谓的订婚,除下订婚的礼金和宴金,此后每到逢年过节便要送礼钱给女方的家中,一年24节,哪次能漏,这一年下来也有一万多了,平常订婚的男女都会在一年后结婚,哥哥因为不乐意一只推到了第二年的年关,如何不让老爸生气呢,这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呐!这里不成俗的惯例
是,若订婚的男女因为男方悔婚导致结不成婚者,男方的礼金以及礼钱都要给女方不得讨回,再说就算去讨要,这到手的金勃勃谁愿意让手呢,!
“你这孩子,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吗!你就先和她结了婚,再培养感情不是一样嘛。“闻着妈妈带着哭腔的话语,夕鱼心里真不是滋味。。抬起头对着哥哥的方向看去,显然此刻的他正备受煎熬。可是夕鱼还是等着哥哥的答复,不管他做出哪样的决定,自己都会支持他的。。看着依旧难以抉择的哥哥,夕鱼佯装恼怒的说道:”不就是几万块钱嘛,以后我和哥哥挣回来不就行了,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们总不希望哥哥以后过的不幸福吧!“哥哥和自己一起紧张的等待着爸爸开口,可是沉吟后的结果依旧是如此:”你就能保证他以后过的会不幸福?!我只知道现在他让我们一家都不安宁,我看他要是还这样的话,今年这个年我们也不用过了..“
静默,静默,还是静默,似乎都可以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终于,一道悲痛沉抑的男声划入耳际,打破了这死寂难抑的画面,在这一刻,一切都将改写。。。突然,夕鱼很自然的想到一句话“悲伤逆流成河——crymeasadriver”。“好,你们既然执意如此,以后怎么样可别怪我!”是哥哥的声音。。在夕鱼的记忆里,哥哥虽然是个急性子,但还是很善良正直的,虽然哥哥小时候经常欺负自己,可是依然很清晰的记得他为了给自己买零食吃去偷爸爸的钱,只是很不幸的被老爸给逮着并狠揍了一顿,还记得他因为我被人欺负而去和人理论包括打架。即使那些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懂事后的自己回想起来心竟是依旧如此温暖,为什么还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被关怀的孩子呢!
二婚后的哥哥与夕鱼
高考后的日子比自己想象的难捱,一丁点儿小事儿都可以惊起千层波澜。在家的近两个月的时间,夕鱼都没怎么迈出家门,夕妈妈似乎一直担心自己这个以往不甚让自己担心的女儿发霉了呢!真是不明白,小时候对妈妈的感觉挺好的,为什么只是在一个对母亲有怨言的人身边呆了两三年就也开始对自己的母亲不信任起来了呢,一直的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内心够强大,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经常失眠,有时候睡到一半,突然嗓子痒的难受,仿佛大喊一声就能够将自己的压抑感喷涌而出似的,可惜的是,大半夜的难道要扰了其他人的清梦来还自己一个安宁之夜么,所以还是紧紧的攥拳,通过力道的传输使自己的脑袋能够舒服点。醒来后的自己自然是苍白的,妈妈只会说自己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接着就是拿与自己同龄的谁谁做比较,可是晚上吃饭什么的又是猪舌头之类的,他们的说辞是“孩子,你太偏食了,这怎么行呢!难怪你脸色这么难看,你应该学会什么东西都尝试着吃吃。”饭量衰减了,在学校一度想减肥的自己,在家的这段日子很自然的体重减轻了。
因为哥哥夕予与自己相差十岁的缘故,所以哥哥在自己9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家去外面挣钱了,记得那时候夕鱼才读三年级,一天傍晚回家突然看到了记忆中的哥哥,似乎黑了不少呢!只是稍稍的凝视了片刻,便很快的被哥哥夕予带来的食物给吸引过去,有那时候电视里常播的喜之郎果冻还有漂亮的衣服,一种欢乐而又紧张的因子在空气里跳跃着,躁动不安。夕鱼小小的心脏紧张的跳跃着,感觉很开心有新衣服还有好吃的食物,可是,为什么还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陌生感呢!那个时候的夕鱼才9岁,正在读三年级,哥哥夕予已经高中毕业去外讨生活挣钱了,后来才听妈妈说哥哥在外面的生活并不是很好。可是那时候哥哥带回来的果冻和漂亮衣服在夕鱼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纵使现在的哥哥给自己的礼物比那些价值百倍。。
因为要挣钱养家还要负担我这个妹妹的学费,婚后的夕予一直在外务工,婚后的嫂子听爸妈说与婚前有了很大的反差。夕鱼只是听着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自己认识那个真正的嫂子有多久了呢,好像在她结婚后的当天就发现了吧,被哄着的父母自然比自己看到的晚。
“既没有地址的信,这样的情绪有种距离
你放着谁的歌曲,是怎样的心情
能不能说给我听
雨下的好安静,是不是你偷偷在哭泣
幸福他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爱你”
夕鱼听着蔡昱佑的我可以,不知怎的,突然很想恋爱了,然后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真的,感觉这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贫穷但却温馨的家,而是一个阴谋的角斗场。或许真是如妈妈所言的书读的太多了成了一个书呆子,所以有点理想主义。现在夕鱼回想自己那时的想法也是忍不住惊讶,就算真找个人嫁了,不是依旧在另一个家庭里面角斗么,谁知道自己所谓的良人是否真的耐得住时间的考验呢!如若不然,受伤害的还不是自己,这样一想,夕鱼总会不明确的反问自己,“我是不是太过脆弱呢“每及联想至此,夕鱼总会忍不住寒意四袭,然后开始不言语,不花费几小时是无法从低谷中迈出来了。
——别用别人开的玩笑来和我开玩笑,因为我开不起这个玩笑。
玩笑么。
——还是不理我么。
只是一片静默。
我不是某个被时光打滑出的碎痕,我不是某些被情感历练出的少年,我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想把每个人,每件事,每个片段加以修饰和临摹,只是我习惯了。尽管是在潮湿阴冷的岁月里,我还是可以抱紧自己,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回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埋怨这些日子太简单不够让我去回忆一辈子,甚至一些时日就可以抛于脑后。可是我错了,我的记忆终究还是记录了一些日子里的只言片语,哪怕只有占据那么一寸土地,却在这短短的两日里不停地滋长,而养分就是我的思念浇灌着,逐渐成长,逐渐……
——感谢你让我不能住进你的眼。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是太傻气。其实我想过很多词语去形容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故事,不管是天真还是幼稚,但是我们都不是那么懵懂的孩童,不是因为一时的懵懂才在一起。只是因为彼此间一时的忧虑,一时间的巧合。所以我们不是不谙世事,也不是彼此爱恋缠绵,更不是苦苦相恋的不易侣人。我们只是在彼此最为脆弱的时候选择了一个自以为有力的依靠,我清楚我们都不是在彼此心中没有重量,只是那种破裂的开始不足以太过于伤心,只要一些时日便可以慢慢补回,我们不会为了对方歇斯底里。一时而已……
三个月不足以用一生去忘记,却让我用整个青春去记住。我的青春太薄,薄的可以细数那面清晰的纹路,我可以走过那么多一段段早已经有所归途的路,只是我们走过的路太多都被所谓的命运牵绊,都早已有所注定的意味。我们不能承受暧昧那种绵延的狭长街道,我们不能忍受这个世界里都在叫嚣着明亮世俗,而我们就扮演了这么一对入乡随俗的人群,我们不是什么可以包容的人,我们是最最世俗的人儿,我们用最世俗的眼光去面对所有人,包括彼此。我们只是在为一切试图找一个诠释的借口,把所有的责任归结于别人,却忘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彼此的承诺。最后输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我想我还是会多矫情多矫情说我爱过谁,喜欢过谁。还是会多无聊的去给别人当说客。但是身边少了一个可以让我倾诉的人,我知道我可以默默的隐忍,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坚强,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我努力过,我奋斗过。是才一个月前,我们曾彼此允诺要给对方怎样怎样的幸福,可是我们最终没能记住,我们的矫情,我们的回忆,我们的`爱恋,我们的缠绵。在彼此间最后的一寸缝隙里,我让他们随着我的哭泣,随着我为你而落下的声音一起消失,消逝。我们没有办法去获益什么,我们没有办法去诠释什么。
我们不是朋友,因为爱过再谈什么朋友很假,很难受;我们不是爱人,因为爱过不是还爱很虚幻,很狭义的我的心。
我还是可以写下我今天的日记,因为我的心情终究还是没有被你全权掌控,或许我对你的感觉只是因为太过依赖,太过需要。时间会变,时态也会变迁。一切都只是淡淡的。那些世态炎凉顺着心中的笔笔惆怅化作袅袅炊烟做最后的方程解法。我还可以多矫情的说出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我最后背叛了我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心随着风一起游荡,说出那种自是孤寂中的惆怅。有多少人告诉我那些事情只要用时间就会过去,可是我还是会不住的哭泣,或许我的心重来就没有停止过哭泣,那些并不需要用时间去诠释的爱恨情仇。我们还可以天真多久呢。
——亲爱的,我还爱你。
——哦。
——亲爱的,我被欺负了。
——哦。
——你不再在乎了呢。
——那是因为你先不在乎我了。
其实爱是不求回报的,如果一切都需要对方先去付出,另一方才会说出另外一种叫做回应的爱。不如不要。
所以被感动后的爱很累。但如果是因为习惯了,那就代表其实你的心里早已有他,否则又怎么能会习惯。我最后一次去诠释一次,因为我害怕我忘了。我把这一切都记成文字,我才能知道,我忘不了。这一次。
——我说过要在一起,我说过要爱下去。
只是这一刻都没有继续的意义。
我们不是彼此的微笑,不是彼此的彼此。
七月份的一个星期三,绵绵的细雨滋润了万物以后,太阳重新露出了笑脸,鸟儿欢快地歌唱着,草儿滴着露珠,好像都在赞美这场小雨马路两旁的月季花,红红的花朵挺立在了绿色的枝叶上,阳光在绚丽漂亮的各色花朵上浮动着。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和爸爸一起乘着车子去上海博物馆参观。
在去上海博物馆的路上,我的脑海里浮出了张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课时的情景:上海市历史博物馆是中国地质性博物馆。专门收藏上海地方的文物标本,对地方自然环境、资源社会历史发展和建设成就进行研究、陈列。上海博物馆藏品包括前上海历史与建设博物馆所存在内的,总数约是1、8万件。重要藏品有七宝寺藏五代金字写经、明徐光启农书手稿、1893年英美公共租界划界杯……突然被爸爸叫得惊醒,睁眼一看,那上海博物馆真是华丽。
我和爸爸先来到第一楼的“国外名画”,那画画得栩栩如生,逼真极了。那画仿佛是电影在播放。
然后,我们到第二楼的“摆设、器皿”,刚进门就被一尊人像吸引住了。身姿、眼神和面部表情都逼真,好像它在和我绘声绘色地地和我聊天。这就是艺术的美。人们不会因为时代、国界、材质和新陈来刻意的区分他们的等第。如果刚才的洋画是奥妙的话,那么这里的器皿,就是巧夺天工了。古代的能工巧匠,就像那些洋画一样,令人遥不可及。
我们在来到了第三楼的“青铜器,陶瓷器”,我看了看青铜器,陶瓷器上有各式各样的图案,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含意。我又想到姚老师说:“陶艺品的制作流程是揉泥、制坯、阴干、上釉、烧制、成品……”我又看了一遍,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唐三彩,那是紫砂壶,还有那是釉上彩……”这些艺术品让我看的眼花缭乱,但是依然爱不释手。
参观完了上海博物馆,我和爸爸依依不舍地回家了。回家以后我对上海博物馆更是久久不忘啊!
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
或许你不知道,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都会在七点十五左右遇见你,不早不晚,要是提早一班或者延后一班,我就看不见你了。
地铁驶至世纪大道换乘,人头攒动之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你,每个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前冲,只有你背着双肩包,不快不慢地跟在后面,虽然你每天都会穿不同的衣服,但却扎着同样的小辫,你会慢条斯理地咬着面包,在地铁到来的那一刻,小心翼翼地把面包收起来,因为你永远站在地铁最前端的闸门口,偶尔幸运还有空座,好多次我都站在你的身旁,悄悄地瞄你一眼,但请放心,我不是偷窥狂或者怪蜀黍,单纯因为你的特别和那份简单。
你应该教养很好,因为从不见你在地铁上拿出没吃完的面包,你也不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低头看手机,你的背包里永远有一本书,如果我没看错,基本都是外文原版,你戴白色耳机,我猜想你听的都是抒情歌曲,不哼唱,不摇摆,单纯地为阅读找到一个隔绝外界的空间。在忙碌的人潮中,你是格外抢眼的那一个,好像聚光灯打在你身上,其余的路人都是浮光掠影一般匆匆而逝。
我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几点上班,抑或几点下班,会遇见什么开心的事,又或者偶尔也会难过悲伤,但单单每日那短暂的几站地铁,足矣让我觉得你是世上难得的好姑娘。
你会为行乞的人掏钱,会为年老的人让座,会投以陌生人温和的笑。
有一次你接电话,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你心爱的人,你语气轻柔婉转,即使隔着话筒,我也能听到对方焦急难耐的吼叫,但是你没有皱眉,也没有叹气,反倒是温和地说自己知道了,顺便简单安慰了对方几句。挂掉电话之后,你又开始看书,书本非常整洁,没有折角,也没有书签,要么是你记性太好,要么是你根本不在意看到了哪儿,我突然愿意相信后者,说明你是一个不斤斤计较而又随性的人。
你看书的速度应该很快,因为过几天我就会看见你拿出新的书,你看的书并不是流行快销的读物,甚至有时候会选一些生涩难懂的文本。我又突然想到了你并不是一个焦急的人,所以也不屑与那些浮躁的碎片阅读为伍,在人人都已经拜倒在苹果手机下时,你还用着好几年前流行的翻转式夏普。
你比我先一站下车,于是我知道我们正巧隔着黄浦江各自生活,清晨的陆家嘴已经有游客在天桥上拍照,清晨的南京路上也已经有了老人们在晨练。
其实好多次我都想上前和你说一句话,哪怕一句“你好”也好,但是我始终没有开口,而是记住了你啃面包的模样,和一周七天内所穿的鞋,我在手机上做好了记录,你有三双运动鞋,四双高跟鞋,三双皮凉鞋,还有两双雪地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共乘2号线一年零三个月了,而从某一天开始,你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以为是我起晚了,后来想可能是你起早了,但其实,不管我们谁晚或者早,错过一班地铁,可能就遇不到了。
我想你可能换工作了,可能搬家了,可能恋爱了,又或者可能离开上海了,在你消失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习惯了每天你习惯的那个位置,按部就班地过着好似你存在的.生活。
然而陆家嘴站到达的时刻,你不会再缓缓地起身下车,也不会轻言细语地和其他人说“借过”,那些你看过的书单,我统统记在了手机里。
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你好”,但我手机上记录的文字足够告诉我,你确实存在过。
原本因为你而慢下来的世界,突然又陷入了人人匆忙的节奏之中,如果你也留意过,有一个爱穿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总是欲言又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再见”,而是记录了你的四百多天,和习惯了有你的生活。
之所以写这封信给你,是希望不管你在天涯海角,都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的速度,泰然自若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说过你是一个好姑娘,不要流入世俗的喧嚣和急躁,因为你已然有了最大的幸福。
你不曾留意过的地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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