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已灭,夜未央,凭栏抚琴,满腹断肠愁;击砧声,捣杵音,登舟弄箫,夜夜相思曲。
——诗音花月影
深秋之夜,无边苍穹,一片月华,晰照长安。冷风萧瑟,别家捣衣声,布帛无情,砧杵有意。制征袍,予戍士,件件缝思情。
阵阵秋风难拂去,绵绵爱恋寄明月。那吹不断的情线,那么执着,一往情深。
夜阑人静,欲枕席来眠,才梦一刻,鹧鸪哀鸣,又醒再难眠。披裳挂衣,取一古筝,凭栏抚弄,七弦之音,奏诉断肠愁。
塞外处处黄芦草,桑林萧关尽瑟瑟。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飞箭系雕羽,帅旗缀锦带,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不问情愁,只愿君,一世安好。
深夜疾风刮,大雁急飞掠,草木皆纷披。多少征戍士,白骨露荒野,千里无鸡鸣,一将成而万骨枯,一夜征人尽望乡。
红豆生南国,秋来摧几枝,愿君勿采撷,此物最相思。今君独在异乡为异客,妾身每逢佳节倍思君,相思之重又添一重。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寒风掀罗帏,人比黄花瘦,白霜凄凄送冷气,在这多事之秋,赴千里之任,地远天长,关山重阻,梦魂相聚也艰难。
望月怀思,抚琴寄情,又触鸳鸯弦,祁愿琴音随风去,速速飘至情郎耳。过往顾盼含情之眸,今已成泪水之泉,相思苦涩谁人又知?
静拨银筝,声声切切动心弦。倘若今日良人归,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愿同情郎尘与灰。露重湿罗袜,玉阶载我情,明月有情应笑我,琴音邈邈君难闻。牵念何时入心扉,每一个音符,每一根琴弦,把对你的挂念,皆洒满了楼台。
扇罢秋风,桃红早已落尽,登舟弄箫,一曲《风入松》予君,绕指红尘,朝暮又与我有何干?今夜醉曲,只伴残月。一曲箫音,涟漪了前世今生的眷恋。
知了苦鸣,枝桠静静挺立,风过,阵阵瑟瑟声。青竹低诉,芭蕉携泪,夜yin也只会单曲循环,每每倾听,感觉不一,是寂寞在唱歌,是孤独在嘹亮。
喜鹊临枝添悲凉,夜夜盼归泪洒裳,若是两情相依,怎堪别离两地。掬三分流水,拈七分秋色,酿的却是十分的酸楚。
千言万语敌不过笙歌一曲,寒月凄凄只想把情寄,数次梦中与君聚,为何现今音信杳?揣君是否将妾忘?是否有新知?不,你我有诺,绝不叛我。
镜湖荡漾,水波与堤平,影射憔悴容。猿猴哀啼,不绝如缕,倾我相思苦。
掮一轮皓月,携一缕清风,一曲琴韵,弹绝忧伤,悲欢尘世离合,蘸一抹离愁,盈满袖暗香,自顾盼,独悲切。
歌罢,曲终,已是月淡星稀,蝉亦止嘈,清露满枝头。夜夜轩窗明月照,日日栏上思恋君,无弦锦筝谁能唱,离歌一曲竟成殇。
月落乌又啼,鸣唱千年风霜。搁琴摆箫,匿情收恋,肥了相思,瘦了容颜。
思念是一首歌,它在心底轻轻吟唱。
飞过早已熟悉的湖畔,微风拂面而过,围着那棵古老的柳树旋转,卷起泛黄的柳叶,轻抚嫩绿的新叶。柳树枝条轻摆,随它舞上一舞。少顷,又难以察觉的停下,奔向那几只残荷。风烛残年,不太粉艳的花瓣轻轻地,无声无息地飘落。
水面,泛起微微波澜,回旋,打转。望见了那座桥,我停下“脚步”还是那样的巍峨,不失柔美。淡淡的颜料,是风雨的足印;足印?是啊,那年桥上,你也把足印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夜晚,天色开始变暗。静寂的湖面,无声无息,独有鱼儿点水时泛起的微微涟漪。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记得那年,这常泛着一叶孤舟,在我的记忆里,那艘极平常的船上,坐着一位少年,他总是用一支笔,在画纸上画呀画,边画,边望着周围的一切,这在我看来,平常而乏味的一切。当然,他也会看到我,每当这时,我会好奇地看向他。这是我们平淡无奇的相遇。久了,困了,我飞走了,他淡淡的目光随着我离去的背影,一直延伸到天与山接壤的地方。一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在写生,画的,是“我们”。是这景,静得出奇的景……
偶尔,他也会漫步长桥。漫漫桥面,古色,静雅;迷迷画者,流连,痴醉。尽头,时间已入夜。他拿出小提琴,悠悠奏乐。琴声渺远,又不失醇重;清丽,又不失活泼。此时,风,常会呼呼刮过双耳,我却无比安心。直到月亮高高升起,他才慢慢离去。
其实每次,我都留意到他那夜色里明亮的眼睛,和那始终注视着“我们”的目光。但是,我后来才明白。
桥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也就是我的故乡。在那里,无论白天黑夜,都飘着一层淡淡的清雾,如女子面前的面纱,遮住了面目。只是,走入山林,就会发现,这是些平常不过的山,没有傲人的高度,没有奇异的生灵。有的只是这薄雾,这让人看不透的雾。薄雾?对呀!他也如这雾,一直在,又虚实不定,根本看不透……
深夜,明月悬空,周围的云层时隐时现,月光变得格外柔和,天空下起了小雨。滴滴雨水打破了湖面之静。雨?是啊,是雨!就是那个雨天,我失控落入湖中,冰冷的湖水,无力地挣扎,没有让我回到天空,反而越陷越深,就这样结束了吗?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残荷,花朵零落入水,沉—沉—沉。湖底,没有光的影子,也没有湖面上映着的一切。哎,死前,连那些乏味无趣的东西也格外让人留恋啊。耳边传来一阵不可着摸的声响。不重要了,但愿,明年,荷花开得更艳些……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推向湖面,破水有一道光暖暖的撒在我身上,错觉吧,一定是错觉。水面,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现在,眼前的沙堤﹑垂柳﹑残荷﹑长桥﹑群山,甚至皓月都依旧,可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婉转,那耐人寻味的琴声了。
那日,我为何活了下来,又为何,从那日以来,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再也听不到他的琴声!雨停,我站在湖边,凝望眼前的情景,这从前,我认为毫无趣味的.情景,想一些从未想过的问题。
山中孤湖,真是一个能看清自己内心的地方啊!
真到现在,我才发现湖中的长桥,是一个好静,好静的地方啊!
秋风拂过阴柳,阴柳舞;绕过残荷,残荷落;吹过长桥,长桥憾;跃过群山,群山焕;奔向月空,月空旦旦……
忍不住的泪还是流下了。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为何只剩一轮月,留在我的天空。这晚以后音讯隔绝。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终于,我消失了,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
你在哪啊,湫!
叹息,随着秋风的流转远去,在哪儿,在哪儿……我口中喃喃道。
蓦地,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
真的好想找回那熟悉的感觉和片段,真的好想寻回那无法寻回的温暖。可是,注定在梦里,也听不到那温暖的琴声,与那双夜色下闪烁的眼睛。
湖面,一叶孤舟,在漂泊;漂泊?
我愿,生死契阔,如是浮生一梦!
我愿,万般因果,只缘十里长桥……
那些繁琐的文章,细细品来还是有一些价值,这只是感触而产生的涟漪,是心灵上的一种波动。
-八戒师傅
那些断翅的蜻蜓,散落在这森林,散落在这苍白的记忆。
-引子
庭栏还有一株未眠的万年青,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葱郁,枯枝零落已经看不出还是一株花,更像是干枯的枝叶。也许,是严寒让它变得冷漠,变得物是人非。那么,人会不会被外物有所改变?亦或是适应环境,一株青梅不在夏季绽放,在冬季才会有清秀的姿态。那么,人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季节。
在不属于自己的季节开花,也许会黯然失色无力的挣扎。随遇而安的默默奉献自己力量,这也是一种选择。
迷离的拖着沉重的脚步,没有一丝自然,僵硬的不只是躯体,连意识都有模糊的痕迹。
只是静不下心,怅然的揉着还沉在朦胧意识的眼眸。空白的记忆,那种苍白的感觉若隐若现。突然,失落的放松手中的墨笔,任由汁墨散落在书桌,这也是一种随意的放纵,来倾述内心那种凌乱,更是追溯艺术造诣上的那种洒脱。
柔风轻轻地吹熄着未眠的灯烛,摇曳着紧闭的心扉,吹散了还在紧皱的额头。
紧凑的灵感多了一份凄美,情寓景产生了难以描绘的心怀,简单的笔法,默认了还在沉思的醒悟。呆坐在微凉的椅子上,押韵着还在浅唱的外物,还在激流的意境。灵感这微妙的学说,是不可涉及的,不顺势夺取它的方向,不遏制它的举止,它处处显示着脆弱。若然的心境早已分化了七七八八,更是增添了一抹憔悴。
晚风不知什么时候吹拂着沙土,悠悠的卷着还在叹息的枫叶。这是一个难以预言的情景,久久不能平静还在挣扎的心思。
人际交谈常常会有应付之语,不由深感而困惑。社会似乎很忙碌,而人比社会还忙一点,恰此显得谈话便有一些匆匆。间或,不明其是表达什么,一个简单的眼神就意会了。避免不了的复杂,更是深化着人与人的隔膜。人际相处时,总觉得有阻碍存在,但具体是什么,难以猜测。总不能屏蔽在自己的世界,这就显现出一种交往的智慧。
辗转着,叹息多了一丝怜悯,不由分说的乱了情绪。
“感悟”对于还在文学认识上的触摸,必然有一些片面性。于是,毅然读着百卷文书,完善着肤浅的知识性。也许,书籍自带一份惆怅,每每总会有一些不解的疑惑。追寻答案的同时,有些时候会折磨着年少的懵懂。甚至,有片刻感觉知识充斥的很饱满,那时会略带一点兴奋。往往是那种疲惫感将心思埋没,多了一份深思,也多了一份惆怅。
夕阳的疲惫,早已耐烦浅唱的雁鸟,便悄然松懈了紧皱的眉梢。
无法去触及还在沉睡的意识,总是在追寻来自艺术的非同感觉。“梦”是潜在的一种品味,一种层次很深的品尝。就像那些繁琐的文章,细细品来还是有一些价值,这只是感触而产生的涟漪,是心灵上的一种波动。简单的步骤,亦或是简单的笔法,能更好的体现现实的生活,这就是章体的一种进步。章节的题材,取决素材和构思的手法,庸俗一点而言,这些都源于生活。
漆黑的夜空蔓延着空明的心境,而这时的月亮却没有了踪迹,只有依稀的星光代替着,来浮屠这个黑暗夜景。
喜好一些文字性的学术,但总是擦肩而过。种种与文学无缘份的理由,不得已而自学。常怀念语文老师那文韵的表情,那时,慵懒的不顾一切的埋头困觉。逐渐走着下坡路,远离了现在怀念的语文课。
弥漫着的黑色,带来了很静的惬意,静的可以听到微喘的呼吸。
不知是为了什么而生存,望着困倦的夜幕感觉心是疲惫的。诱惑的物质亦如繁星,目标谈何而立?控制着早已沉睡的意志,不再有一丝张扬。年少的青春,欠缺着张扬的活力,感觉时间磨平了记忆的棱角,平淡了无知。
依稀的村落有一抹诡异的气氛,感觉风的掠过都在欺瞒着什么,静听着白色玫瑰缓缓而散的哽咽。
窗外的风在夜里嘶吼着,爬过了山头,凝弯了夜色,揭开了蓬草,扑在了窗前,吹进了心头。
夜里,村外传来了鸡鸣声,此时,我依然伏在床上,手指翻着淡淡墨溢的书片,口渴了,摸着头边的水碗,结成的冰块,就像秃头镜子一样明净,双手轻轻地端起,看看冰镜里自己的容颜,舔着碗里冰,仿佛如冷冻的冰糖块,也有一种生活中说不出的“余味”。
墙头的梅花,依然绽放着那檀心花蕾,把墨色沉静在冷瑟瑟的夜空中,挣扎地向墙壁上绽放。眼巴巴地看着春的脚步何时回来。天上的月光,把窗前的那颗白杨树,照得银光满身,似一棵“菩提树”。院子里早落下的雪片,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不知是,那个对着墙壁哭泣的孩子的泪花洒在地上,发出的***,还是树上返春的梨花飘在园子里,发出的呼叫。
眼前视乎有节奏地晃悠着更漏子,从腔中自然地流出,一点一点地滴着,滴着,要把眼前那厚厚的一沓诗稿,一页一页地打穿。又把滴着的声响,变成最迷人的音调,凝成书中一缕缕心思线,密密麻麻地,向老母亲纳鞋底一样,一层一层地,一针一针地,穿过那生活的篇章。
一声声,一声声连着一声声地哀鸣,不信那骀荡和畅的春风换不来……哦!那是落在冰雪里的大雁吧!长空的搏击,使其疲乏,两翅膀在地上颤抖着,挣扎着;一棵老松树站在跟前,视乎也惊动着,颤抖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也在被大雁的嗷嗷,而静静地蹲在夜里,默不作声。思索着,回味着。快要奏破这漫漫的长夜,虽然没有美妙的旋律,那是发自生命最深处哀鸣,叫着叫着,人间,夜间,天上,把那最低沉的笛子,从心空向夜空连起一声莫大的歌。
蓦然间,脑海里,沉陷出一条小鱼儿,在冰缸里,冻得和冰粘在一起,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缸外发出的脚步声,街头上无家的鸟儿,有跪在雪地的,有躺在雪地的,有爬在雪地的,还有缩身在雪地的,寒流是这些鸟儿最亲新的空气呵。
当在这些鸟儿,唱着南北东西的《漂泊歌》时,一个赤着双脚,拄着从柳树上掉下的枯槎,摸着夜空,一跛一跳地向这些鸟儿走来,坐在身边作伴。
当在夜间呼唤着,吐出心底的声音得时候,不经意间生命又减少了几息,心灵的深处还算多了一份最崇高的礼物,此时,仿佛那东方渐渐地亮起来了。
夜深了,风还依旧地奔舞高歌着,拂晓时,心头立刻集成了一首浓满夜色的曲子,依然随风飘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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