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荒废时间,时间也在荒废你。
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出了一小块天地,我乐此不疲地刷着手机,耳边一遍遍传来单调乏味的笑声,我浑然不觉地沉浸在其中,直到手机不堪重负地发出“充电提示”,我才恍惚地好似刚从梦中醒来。
指针滴滴答答地响,桌上还是成堆的作业,那藏匿在书间的“周末计划表”似是对我的讽刺,我不禁有些迷茫。
还清楚的记得,三天前因不满月考的成绩,我信誓旦旦地发誓要发愤图强,妈妈只是在旁听着,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对妈妈的质疑,我嗤之以鼻,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甚至精心安排了周末的计划,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我安然睡下。
只是……
闹铃响起时便习惯性摸索手机的手实在不听话,吃饭时聚精会神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更不自觉,一早上便在无数个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我坐在书桌前,手无意识地抠着笔,一目十行地看着题,来回看了几遍甚至连题的大致意思都读不懂。我如毛毛虫一般在座上扭动着,坐立不安,心里想的,眼里瞄的,皆是手机。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轰塌了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我如同瘾君子一般不管不顾地拿起手机。计划、作业通通都被丢到九霄云外。我兴致勃勃地翻看一条条视频,有关学习的内容都被扔进了几乎蒙尘的收藏夹中,我装作不在意地安慰自己:“没事,再看十分钟”,“没事,过整点再写作业也不迟”……一个个十分钟,一个个整点过去了,我依旧瘫在床上,时间无奈地叹息着,从我翻动手机的手指中溜走。
再抬头时,黄昏袭来,望着几乎没动过的作业,一种颓废的情绪将我笼罩起来。我握着手机,好似握着一块热铁,过往的几个小时做了什么,都似一张白纸呈现在我面前,我无力地垂下了拿着手机的手,又一次,我失败了。
短信的提示音又一次响起,好似再一次沉沦的邀约,我深吸一口气,打散了那飘渺的假象,我终是明白了,隔着一层屏幕,手机那边终究不是我的生活,与其自哀自怨,不如从现在开始改变。
扔下手机,我拿起了笔,一种充实感涌上心头,这,才是我想要的。
云很淡,风很轻,在这样的季节里,浪漫的人总会遇到一些美丽的事情。可有时,即使是不浪漫的人也会。
“想飞,飞出这牢笼,超脱这一切…”
我静静地坐在教堂外的长椅上,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那时的我,是一个孤单的小孩,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走在铺满落页的街道上,倾听树叶飘落的沙沙声响。这是寂寞吗?我不知道。但人们总说,没有爱情的小孩是寂寞的。
而我和他,就是在那个季节认识的,那个寂寞的秋天。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铺满落叶的长椅上,远远地望着教堂。我很喜欢这里,这座教堂是这个城市里唯一一座法式建筑。肃穆的教堂东西合壁,融天主教和拜占庭文明于一身,通体洁白,在四周法国梧桐的掩映下,更显平静。在这里,仿佛可以脱离城市的喧嚣,心中升腾起空灵的感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狂热地迷恋上了欧洲,迷恋上了位于我们西方的那片土地。我对那里的一切都着迷,一种浓浓的很难散开的情素。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梦想…
突然,我看见一只可爱的小松鼠跳到我脚上。我惊喜地俯下身去将它抱起放在腿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看起来好象很寂寞…”他说。我慌乱地回过头去,竟发现后面站着一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在他身上,我闻到了淡淡的丙烯味,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或许他是附近某个画室的学生吧。
我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小松鼠从我腿上逃开。
他看着我笑了,眼神里弥漫着温柔的阳光。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轻声问道。
“要不然呢?”他说着,蹲下将逃走的小松鼠抱了起来,放到我手里。“这个小家伙之前是我的,不过现在它属于你了。我想,你比我跟需要它。”
他转身走开了,我依然站在原地,纷飞的落叶在我周围轻舞着。
之后,我也常去那儿,依旧坐在长椅上思考。不过,我常常会突然转过头去,看向身后。但是,除了满地随风滚动的落叶,什么都没有。
我心头掠过一丝失望。
他是谁?那个和我说话,送我小松鼠的人。
秋渐渐更深了,天气也越来越凉,我很少再去长椅上等待了。不过,每当路过那里,我总会朝里面望去,希望看见一个身影。但是,宽阔的庭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只有落叶总是眷顾在那儿。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或许他只是我人生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可能是因为寂寞的关系吧,我总是会将与我有一点点交集的人牢牢的记住,忘也忘不掉。也许,我已经在心里暗暗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了吧。
不过,我不能这样,我还有学业,我还要考大学,完成爸妈对我的期望,完成所有人认为的一个学生应该完成的任务。
寒风渐渐来了,城市的天空更加阴霾。我讨厌这样的天空,讨厌城市喧闹的空气。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还有梧桐,在这里,到处都是梧桐,地地道道的法国梧桐。传说法国梧桐实际上是出产于四川的,后经法国传教士引种到法国。
那天我在戴氏补习完英语,从顺吉大厦的9楼坐电梯下来。到6楼时,电梯门开了,我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我们相视而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站在电梯里,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走出大厦,我们沿着顺城大街向南走去。
“你是谁?”我急急地问到,因为这是藏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了。
“莫耐”他答道。
我突然冷笑到,“莫奈?法国印象派代表人?”
“怎么?”他对我的反应有些吃惊。
“就是用白色或黑色弄脏四分之一的画布,用黄色薄涂画面,随意地点上红色和蓝色,就会产生一种令追随者们欣喜若狂的春天的感觉嘛。”我一口气说完了我能想到的诋毁印象派的话。可是这不是我心里真正所想的,最开始,我就是从这些艺术品开始认识法国,认识欧洲。我甚至梦想自己是一个流浪画家,穿梭于宁静田园乡村,零距离得感受欧洲的魅力。但是,没人理解我,所有人都认为选择艺术就是糟蹋生命,正常的人生应该是循规蹈矩地学习,工作,最后汇入平庸。于是,我将这些梦想深深地藏在了心中,再也不拿出来。
“你真这么认为吗?”他望着前方,自语道。
“……”我没办法回答是。
顺着大路,我们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我最喜欢将自己埋藏在里面的地方。他指着附近一所私立大学说,我就在那儿上学。
“你学什么的呢?”我问道。
“你猜呢?”
我对那所学校不陌生,因为,我通过一个偶然的渠道了解到,那所学院的有一个艺术专业是与法国圣艾蒂安艺术学院合办的。在那里,优秀的学生就有可能得到去法国进修艺术的机会。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有一天我成为那个学校艺术专业的学生。”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了我的梦想。
“为什么呢?”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为什么呢?我也常常这样问自己啊。或许我天生并没有什么艺术才华,但是,它能提供到法国的机会,它可以帮我圆我的欧洲梦。
“因为,那里离家近啊。”我又一次隐瞒了我的真实想法。
“这也能成为理由吗?”
“怎么不能!”我强词夺理。
“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在那里做一个小画匠与做梦的机会同时存在。你可以梦想在法国蒙特利尔高地上做一个街头画家,可以梦想操着一口纯正的法语在塞纳河畔与当地人聊天品咖啡,还可以穿着随意的牛仔裤漫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他一口气说完了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我惊讶了,我深藏在心中的欧洲情结居然那么轻易地就被他发现了。
“这就是我选择那里的原因。”他笑着说。
“真的吗?你也喜欢欧洲?”我高兴到快要窒息。
“那当然。”他依然平静,“因为那里有肃穆的教堂,有地道的咖啡,有热情的歌舞,有童话中的城堡,有芬芳的郁金香,有最地道的圣诞气氛…”
“还有开朗的法国姑娘。”我抢着说道
“哈哈哈…”肆无忌惮地笑声充满了整个寂静的小街。
“我得回家了”他说。
“恩,我也是”
“好吧,再见,Bonnenuit。”
“Bonnenuit。”
暮色中,我们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归途。
之后,我们常常会很有默契地在一些地方不经意地碰到。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像,我们都渴望解脱,渴望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他曾说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到欧洲开间属于自己的农场,能和心爱的人躺在软软的草地上肆意享受阳光。自由是他的心境。
也许,这种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能给你以安详亲切之感,它使人想到一条平静的小河,蜿蜒流过绿草茵茵的牧场,直到最后汇入烟波浩淼的大海。但大海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无言不动声色,你便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于是,血液里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
或许,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意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故乡。
在出生的地方他们好象是过客,从孩提时代就非常熟悉的浓阴郁郁的小巷,同小朋友游戏其中的人烟稠密的小道,对他们来说都只不过是旅途中的驿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长久居住的地方。
感情有时候很难说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一个永远无法摆脱平凡的女孩。他说,当他第一次在教堂外的长椅上看见我孤单的背影,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在那个深秋,他用他温暖的手焐着我冰冷的手,对我说,我们一起走把。
我眼睛湿润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也许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吧,也许我注定寂寞着生活…
我拒绝了莫耐,拒绝了一切,甚至拒绝再回想那帜热的梦。
他去了那个他梦中的地方,他曾写信回来说,他偶然到了法国的一个小镇,竟神秘地感觉到熟悉,感觉到亲切,好象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从小熟稔的一样。他说那里在下雪,很大很轻的雪花,但天空却还是那么明亮。
而我在家里不想出去,不想碰到任何能让我想起他想起我自己梦想的东西。因为我最终没能抵抗过世俗的规定,依然在中学之后继续着大学的学习。
他真的注定就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他好象一个终生跋涉的朝圣者,永远思慕着心中的一块圣地。
那个在笔记本上已经渐渐泛黄的笔迹,仍然固执地眷恋着我,不肯轻易离去…
“想飞,飞出这牢笼,超脱这一切…”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昏暗的路灯下映出我萧瑟的身影,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几声悠远的鸟鸣使我心头阴云密布,孤独之情在心中荡漾开来,不情愿地移动脚步,向沉沉的夜幕走去。
“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老师拍着我的肩膀催促道。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作为班干部的我留在教师打扫卫生,大功告成后夜幕早已降临,其他班干部提着书包陆续走出了教室。
我愁眉苦脸地望向我那沉甸甸的'书包以及旁边零零散散的其他物品,长叹了一口气,吃力地将它们扛到背上,挂到胳膊上,匆匆跑出了教室。
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校门口,满心欢喜的四处张望,却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远处的同学,他们的父母早已在校门口等候,现在一家人正聚在一起,个个笑容满面,只见他们的父母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将沉甸甸的书包从他们肩头取下,相依着走回了家。茫茫人海中,我孤身一人,仿佛随时就能被吞噬。
人群渐渐散去,可那期待的身影却依然没有出现,冷风如刀子一般刻在我的脸上,不经意间泪水已模糊了眼眶,重新拾起包,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走去。我觉得我背上的不是书包,而是千斤重的石头,使我腰酸背痛、呼吸困难,步伐愈来愈沉重。刺骨的寒风直往我衣领里钻,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上滚落,视线里的一切景物都在上下摇曳着。
终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家门口,满眼期待地打开门,迎接我的却是一片黑暗,心里燃起的一丝兴奋顿时消失殆尽。进门,放下书包,窝进了沙发的一角。良久,桌上的电话嗡嗡的振动了起来,无力地接起,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温柔的声音:“宝贝,今天晚上爸爸妈妈有事要出差,冰箱里有吃的,吃饱了,明天好好考试……”
我慢慢地打了一句嗯,随即哽咽道:“妈,如果这次期末考试我考好了的话,你们两个能不能陪陪我?这种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我不想再过了,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不等电话那头回答,便匆匆挂了电话。
屋内一片寂静,不知不觉间,我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一座小岛,岛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披着落日的余晖,携手漫步着。依稀看见我脸上洋溢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恍然大悟,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做好,你们别再管我了!”
——题记
“我已经长大了”这句话相信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都说过。我们都觉得当年那个天真无暇的孩童时期早已过去,觉得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可是真正想一想,我们总说自己长大了,实际上却也没有长很多。吃饭、睡觉还得是父母惦记着,就连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这些日常琐事也还得是父母来做。其实,充其量我们唯一长大的不过就是自己的思想和身体罢了。
小时候,总幻想着自己是公主,爸爸妈妈都会宠着自己。长大后,爸爸妈妈的“宠爱”变成了“唠叨”。这时,难免就会与父母发生冲突,总认为父母不理解自己,可是我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父母的“唠叨”也是为了我们好。
以前,我就总和我父亲争吵,我一直觉得他从来都不会在意我的感受。他总说他是为了我好。我说我以后想当演员,他说演员没出路;我说我想学心理学,他说心理学不好就业。每天都变着法给我灌输“你要当老师、当律师……”一系列这样的话。
这样,每当说到让我听着特别烦躁的时候,我们就会大吵一架。有时还会一个星期不说话、不联系。直到后来,妈妈和我说“你爸天天打电话问我,女儿怎么样?是不是还在生气等一些关心的话题”。事实证明,爸爸还是很关心我、在乎我、爱我的。再后来,爸爸在微信和我说了好多,给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就是“宝贝,你的成长路上,爸爸不会阻拦,但也永远不会缺席,只要你能平安健康长大就好”。
每个父母的内心都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或许我们真的应该仔细想想,父母是不是用心良苦地在“唠叨”,而不是无理取闹拿我们撒气。
谁都不想被唠叨,但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收一收自己的脾气,因为那不是我们想要的,更不是父母想要的。
在这个风华正茂的时代,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们早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那么懵懂无知了,我们对自己的未来有独特的想法,我们也有自己的见解和理想,但我们不应该就此忽视了父母对我们的关爱,我们可以和平处理,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这才是我们彼此想要的。
愿天下所有的父母与孩子都能以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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