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的时候,爸爸妈妈去看望外婆,叫我在家里要听姐姐的话,我心想:哈哈,机会来了。
于是,我跑到浴室,将所有没洗的衣服拿到了门口,我以为洗洁精和洗衣粉没有什么两样,是同一个概念,便把洗洁精当成了洗衣粉拿来洗了。往常,我看见妈妈洗衣服的.时候,把洗衣粉倒在衣服上,再用刷子刷遍每一个角落。
想好之后,我就去浴室找刷子,找不到,一时性急,便把爸爸平时擦皮鞋的刷子拿来刷了。没想到,把衣服刷成了黑色。当时想:白色的蜡笔应该可以涂成白色的,便飞奔到书房,又将蜡笔全换过了,结果,将衣服涂成黑一块,紫一块的。
我想;这样的衣服,让妈妈看到,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我越想越害怕,索性拿了一块剪刀将衣服上涂有颜色的地方全剪掉了。但一点儿也不象衣服了。正当我愁眉苦脸的时候,一阵呼喊声传来:“开门,爸爸妈妈回来了。”听到这句话,我更着急了,立即把衣服都藏到了柜子里。
没想到,妈妈一回来,就跑到厨房做饭,正要打开橱柜时,我跑过去阻止了妈妈,心里想,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说出来痛快点,便把实情告诉了妈妈。
妈妈听后,不但没骂我,却鼓励我对我说:“你这次没做好,下次一定能做好。”
风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我在记忆的长河里走着,过去的日子在我手中流走了,那些日子里的快乐、激情……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那一次我很伤心,很伤心的哭了。
那是上学期的第二次阶段考过后。一个灰蒙蒙的早晨,天上乌云不散,我感觉到今天似乎有事发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我的全身遍布。
下午,天好像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迟迟没有下雨。“叮铃铃”。一声上课铃打破了宁静,天已经蠢蠢欲动了。这节是班队课,我猜想,阶段考试的成绩应该已经出来了。外面的微风也化作狂风,雨点也倾盆而下。老师拿着同学们的命根来到了教室。
忽然一个炸雷响彻碧霄,老师报了我的分数。“89分”,“退步”。这一类的字眼像一把把刀毫不留情的插在我的心上。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空白,久久没有上前接过。我的名字在教室徘徊三声之后,僵硬的脚移动了几步,用颤巍巍的双手接过那好似在嘲笑着我的试卷,然后在同学们的目光汇聚处缓缓移动了下来。外面狂风怒吼着,暴雨倾泻着,划破长空的电闪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在云宵之上晃荡。
下了课,我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老师询问我怎么会考得那么差。我无言以对,我也知道老师是为我好才批评我的,老师让我好好想一想,找出原因。回到教室,我想安静地做一会作业,可我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身边同学们的嘻闹声,使我一下子发泄出来,还把自己的手给划了一道口子。
放学了,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在阴湿的路上;走在伤心的.路上,手里拿着被打湿的写着耻辱的卷子,忍了许久的泪水在此刻也汹涌而出。风声雷声渐渐逝去了,更多的雨却随着我的泪滴洒在地上。低着的头和无力的手像是凝固了,眼眶里的泪花还在无止境的奔洒。
回到家里,父母看到还在流泪的我,十分关心的询问着。可当我说出缘由时,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一肚子的伤心,委屈无处宣泄。坐在阳台里,捧起吉他,弹奏着那些伤感的乐曲,边弹边唱的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曲中的意义。窗外的雨还在下,我的泪还在流。
雨点,雷声,组成了一场暴雨。音乐,泪水,组成了一个伤心。那一次,我流泪了。
岁月洗礼过的人,才会让你铭记。眼泪洗礼个的事,才会显得刻骨铭心。深深地记得,七岁流过是泪,还有让我流泪的那个人。
我来自一个偏僻的山村,理所当然,我是一个农名的儿子。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父亲随着南下打工的队伍远去了。理所当然,家里的一切担子由母亲担起。年幼的我,也领到了带领弟弟的光荣任务。
一天一早,母亲打理好家里的`一切,就下地干活去了。我也就背着弟弟上学去了(因为是农村小学,而且那时的管理并不完善,学校也就没有明文规定这不允许)。
刚开始很好,一切都还算安宁。可是到了第三节课,弟弟开始哭闹起来――想要回家。那时,我慌得手足无措。因为还没到放学时间,我不能擅自放学。但弟弟越闹越凶,越闹我越无策,那时,恨不得找个东西把他嘴堵上。弟弟闹得正凶时,我的老师向我走来。我心想,糟糕,不被骂个够才怪。但结果恰与我所想相反,老师对我说,我看他是饿了,你买东西给他吃去,不能让他饿着。说着给我两元钱(要知道,那时的两元钱足够让一个三岁的小填饱肚子)。那时,心里有种发酸的感觉,总觉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我说,老师,谢谢你。然后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记得老师说,你已经是学生了,要坚强,不要哭,快带弟弟买东西吃去。我点点头,转身背着弟弟走向小吃摊。
后来的一切证明了弟弟确实是饿了。看着他拿着饼干不住往嘴里塞的模样,我忍不住又流了泪,这时的弟弟已经不哭了,他似乎很满足。那时,我在心里说,谢谢你,老师,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永远记住你。
今天,虽然我已经远离了我的老师,但我仍深记着她。我要对她说,谢谢你,我的老师,你让我记住了那千百次流泪中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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