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读起来不算吃力。关于这一点,我要感谢首师大的饶杰腾先生。近几年,屡次听饶先生的讲座。XX年在首师大读研究生课程,那是第三次听饶先生谈论对课标中"人文性与工具性的统一"这个目标的看法吧。我的笔记记录了饶先生当时所言,他说:"翻开新课标,看第一部分:‘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所谓‘工具性’和‘人文性’,这只是两个角度。""把"工具"与人文性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这是不恰当的。何谓‘工具’?它是根据人的需要产生的。一根粗一些的树枝掉在地上,这还不是工具。但被原始人拿起来够树上的果子,这根粗一些的树枝就变成工具,成为人的手臂的延伸了。工具是因人的需要而产生,供人使用的,否则树枝还是树枝。这根树枝本身,深深打上人的烙印,它的产生和使用就充分体现了人文性。工具是不能与人割裂开来的,它本身就有人文性,这是‘工具的人文性’。"饶先生的这一番话在当时带给我不小的震动。一方面引发了我对"工具性"与"人文性"二者关系的思考,另一方面,使我开始学着用审视的目光去解读课程标准,在实践课标标准的过程中不那么盲从。
饶先生此番评价与王荣生先生在第二章第2节《袭用分析框架的批判》开始部分中的分析观点相同,都是反对将"人文性"与"工具性"置于对峙的两极。王荣生先生对袭用分析框架做出了质疑("破",除此,还建构了"层叠蕴涵分析"的新框架("立"。我正处在初步学习阶段中,对这新框架以及后面的取样(美国的语文课程目标比较暂不做评价,单是这种边一"破"即"立"、"破"边"立"的研究方法,我就非常欣赏。
我认为,"破"是批判,某种意义上说,是破坏甚至摧毁。事实上,这些年语文教育界的改革,"破"的事做得相当多了。(而且还有个怪现象,对语文学科,谁似乎都有资格也有能力"破"它一"破"。但"立"呢?实在是少之又少。在我看来,"破"是否定秩序,而"立"是建设,是建立新秩序,至少能为建立新秩序提供可能。这才是推动事物(不论是教育还是国家发展的根本所在。在语文教育界不能让只"破"不立的'风气与势力占上风。否则,危害甚大。对语文教改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反思、清算是极为必要的,但后来的建设,即提出新理论、提出解决问题的对策,更为重要。王荣生先生为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立"的范例。
那不过是一枚签,慎重地被夹进时光的书页,倾注所有情感。书页轻翻,一念起,一念灭。
一念起,万水千山
那年,孟姜女用泪在长城上注下悲愤的签,留一段传奇;那年,屈原用悔恨在汨罗江畔注下爱国的签,留一个伟大;那年,司马迁用心血在史记上注下执着的签,留一部典范;那年,李后主用柔情在春花秋月下注下不朽的签,留一份亡国之痛;那年,文天祥用气节在零丁洋注下正气的签,留世代民族精神……一种叫历史的东西以时光为横轴把事物串成一本书,而那一枚枚签,则成了亘古的、不变的记忆。
而这所有,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沧海一粟的瞬间。
纵观历史,不免幻想如果可以活一千年,我们大可以像一株山巅的红桧,扫云拭雾,卧月眠霜。如果可以活一万年,那么亦效仿悠悠磐石,冷眼看哈雷彗星以76年为一周期,旋生旋灭,尽情翻览秦时明月汉代边关。如果可以活10万年,那么就做冷冷的玄武岩岩岬吧,纵容潮汐的乍起乍落,浪花的忽开忽谢,岩岬只一径兀然枯立。果真可以活一百万年,你尽管学大漠砂砾,任日升月沉,你只管寂然静阒。然而,我们只拥有百年光阴。其短促倏忽,只如一声喟然叹息。
我们如此渺小,繁华落尽,又是一出剧的落幕,又是一盏灯的熄灭,即使孤独的老演员还在台上等人提词,时光也不再允许。于是,明月再次照到深院的时候,梧桐树不曾变化,却少了那个惆怅的人,飞鸿再过,寒色依旧,那个眺望的人却已不在。
一念灭,沧海桑田
于是心里不忍,因为物是人非。才发觉,原来,这一枚书签才是一直的守候。人类真是神奇,普通的物件,竟可以被赋予如此丰富的意义;一段记忆,竟可以玩味如此之久。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我们吝啬每一轮硕硕东阳,不放过任何一个落叶的季节和斜阳浅照的午后。所有的一切,竟都因为一种莫名的幸福,成了青春的书签。而青春,不过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很多事物,如一段旋律,一场画面,一个背影,在我们的心里拿不去,抹不掉。它们成了我们青春的签。是我们,在青春的书页上,细致做好批注,小心翼翼把它们夹进书页中珍藏,慎重标注那样一段属于我们的灿烂回忆,标注那一次可遇不可求的幸福的感觉。以便有一天,在一个落着雨的黄昏,我们记忆迭起,这些书签带我们回到那个岁月的烟尘所企及不到的地方,便想起了生命中最最光华的那一段时光。
在那段时光里,你曾如一棵树在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前世的盼望。前世,我们因这样一枚枚书签联系到一起,今生,我们续一段尘缘。
豪情不减,嬉笑当年。
一切,都那样熟悉,又都染上了时间的味道。你怅然不已,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原来,我们都已沿着时间的道路走了那么远。而这一切,都是书签存在的意义。
闭了眼,它们一直都在,仿佛一切不曾改变……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乘一叶扁舟,来到历史的彼岸:与苏轼探讨人的渺茫与伟大,与陶潜共享带月荷锄归的美好,与李煜分担愁如东流水的感伤……用一指墨香,看尽文化之深邃与灵动。
文化从那翻滚激荡的黄河开始,便扎植于我们的心田,镌刻于基因。那寓意吉祥的中国结,那元宵佳节的灯谜,那雄伟的华夏庭院,无一不是珍贵的传统元素。而伟大的中华民族也正因这博大精深的文化而愈发绚烂壮美。把文化作为生命的行囊,便让灵魂与文化一道,穿行在历史的音符与文字墨香之间。
文化,流淌在悠远的箫声中,诉说着哀怨与愁绪,文化,也弥漫在阿炳的二胡中,叹尽人生的跌宕起伏;文化,亦可以流转于锦瑟之间,轻拢慢捻之间净化内心的污秽。本无生命的乐器与乐曲结合在一起,便成为了文化的载体,寄予着心灵的世界,承载厚重的文化。
不仅仅在丝竹间,文化也在素净的宣纸上蔓延而来。张大千伏在洞底绘出的梦幻敦煌,诉说着那千百年前人们的信仰;齐白石着手画出的自然风物,亦传达着生命的灵动;壮观的《清明上河图》,也刺激着美的神经。中国画中的水淡云轻,妙手丹青的一点一描,拓开的不仅仅是墨,更是深厚的文化底蕴,文化之魂由笔底传承。
同样,龙飞凤舞的字亦为文化之腑脏;颜真卿规正而又洒脱的笔锋,王羲之隽秀玲珑的字体,张风子如带般拂过的清新之风,无一不是文化的符号。那挥洒自如之间掩盖不了中华文化之含蓄内敛,那笔锋回转之间亦彰显着文化之典雅深厚。亦深潭微澜,亦雪底苍松。
文化如辽远的江海,包容着一切。既有张翰的“江月年年初照人”的美好幽深,又有李白的“起舞弄清影”的飘渺烂漫。那篇篇诗词,字字珠玑,诗人惜字如金,落笔生花,留给世人一片芳华。文化之美常浮荡于我心间。那里有轩榭廊道,那里有至臻服饰的绣扣,那里更有吟唱千年的戏曲,那是中华之精髓,炎黄子孙之傲骨。它如枝头的梅花,傲吐芬芳。
愿乘文化之舟,度文化之沧海,享那份美好与挚真,低吟文化之妙语,歌呤一生,幸福一生。
这样的行囊,希望我们共同拥有,共同打造,共享文化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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