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被黑夜吞噬了,那一弯月高高挂在天空上,群星闪烁,群星一闪一闪,点缀这空虚的夜晚,添加了许多缤纷的色彩,使月亮不孤独,使大地夜晚时有另外美丽的风景。
一个人的夜晚,我坐在窗边翘首仰望天空,一个人的寂寞,在这夜晚慢慢的加深,望着那弯月,望着满天的星星,它们在此刻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心事大声的对它们诉说,心里怨恨在此刻宣泄了,大声的对着它们嘶吼着,顿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就变成了小碎石,撒落一地的叹息!
当一个人在夜晚时,神经比白昼时更加的大条,白天时街道满是人潮,车子也不曾停过,在那时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但是当夜晚缓缓逼近,脚步渐渐清晰,街道不再是拥挤的人,不在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这时四周的声音也慢慢的清晰,连自己的呼吸声也一清二楚。不管是风声还是玻璃突然“碎”的一声,我都会克制不住向后一看,这夜,让我蓦然间变成了一位胆小鬼;这夜,把我的勇气一一吞噬;这夜,把我禁锢在房子里,无处可逃;这夜,使我的双眼失去它的作用,但却使我的听觉更加灵敏。
虽然黑夜就彷彿是一位大恶魔,绑着我不放,但是这黑夜还给予了我一个做梦的空间,让我的思想更宽大,不是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地方,黑夜,把我们带进了梦乡。
一个人的夜晚,使人的寂寞无助,害怕恐惧的心更加强烈,想甩开都甩不开。被吞噬的勇气在白昼时,会更加的茁壮。
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无双也有些惦念父母了。父母平时都是让她在校学习,不要总是想着回家。这次为什么主动要自己回去呢?莫非是他们想我了?无双满腹狐疑。不过想到可以回家,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无双不禁哼起了《回家》的小调。
周六一大早,无双就坐车到了家里。家里一如往常的宁静,母亲又在屋里忙碌着,没看见父亲。无双问父亲去哪儿了。
“他到邻村月华家里去了。”母亲说。
“有事吗?”无双漫不经心的问。
“你爸说要把月华介绍给河源呢,月华是教师,人漂亮,又有能力。将来说不定还可以随河源调到市里去。只是河源这个人也太固执了,不知道”
听到第一句话时,无双的头就嗡的一声响,然后是一片空白,母亲接下来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十八岁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绝望。她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呆站在那里,母亲一连喊了好几声,她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该怎么办?怎么办?总之我不能和他见面,我的眼神会泄露一切的。我是不是该马上离开?或者找个借口去邻居家躲一下?”无双心里急切的在想着对策。曾经她是多么渴望再见到他,可是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吗?这一切就像个不真实的梦,就像个荒唐的电视剧。刻不容缓,必须要赶紧走,否则自己一定会很狼狈。等到她慌慌张张的刚踏出门槛时,河源已经进了院子。
那一瞬,无双感觉自己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她想做出最自然的表情,可是她的心一点也不听使唤,她想以最平常的口吻和河源打招呼,可是她的嘴巴已经打了结。这时,河源已经微笑的站在她面前,她也很尴尬的冲他笑。无双明白,如果不能言语时,那就索性以微笑来表达问候吧。
她急匆匆的想要躲开河源,好恢复一下自己的神智。今天,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这一切就像在捉弄她一样,让她很受伤。可是河源好像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他叫住了她。没错,是河源在叫她。无双有一刹那的恍惚,以前在信里和河源的`那种亲密无间仿佛都远离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她就那样难堪的站在河源面前,心里突然好委屈。她突然想起泰戈尔那句很有名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河源关切的问她最近都读了哪些书,还和她聊起了诗词。她故作镇静的和他聊着,可是根本心不在焉。可是河源却一直在很认真的跟她说话。无双急切希望有一个人能快点出现,打破这个僵局。
几分钟后,院子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父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很成熟的女子。无双心想,这就是母亲所说的月华吧。无双以很挑剔的眼光看她,烫着一头羊毛卷,五官虽搭配的还可以,但充其量也只是中人之姿,衣服搭配的倒还得体。那一刻,无双心里是嫉妒月华的,嫉妒她竟然可以如此自然随意的从河源面前走过,嫉妒她可以有这样的资格和权利。凭什么呢?就因为她和他年龄相当?难道年龄相当的人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吗?
月华从无双他们身边走过,好像在暗自打量河源。而河源还是一直在跟无双说话,好像不是在相亲。门口那一群女人是月华的七大姑八大姨,挤在那里伸着脖子往这里看。在无双眼里,简直就像一个个伸长脖子的鸭子。真俗!无双心里暗暗说。
主角们纷纷上场,无双知道自己也该识趣的离开了。此时,她反倒不想那么急切的走了,想看看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怎么样
下午,河源说单位有事先走了。临走时,无双感觉河源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无双心里有些赌气,故意不去看他。无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恨他,恨他的薄情,寡义?怨他的不解风情?可是,有什么理由呢,他从来都不曾对自己许诺过什么,不曾有过一点点的暗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恨他呢?
人们都走了之后,母亲责怪她对河源叔叔不礼貌,不顾场合,只是站在那里和河源说话。无双辩解说,他那么年轻就是叔叔啊,我才叫不出口呢!无双向母亲探听河源有没有看上那个女孩儿,母亲长叹一声说,“月华倒是愿意,只是河源没给回音。河源这个人也太傲气了吧,年龄那么大了,对象介绍的有一箩筐了,可都不行。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搞文学的人都这样,非要来个单身贵族?”母亲唠叨些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无双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心情真是大起大落,一惊一乍的,如果心脏不好还真无法承受。
一幕相亲的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可是无双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一回学校,她就急急的给河源写了一封信,戏谑的问他相亲可否成功。河源回信用的是快件。里面只有一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无双回信问,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是谁呀?河源回信说,是长在春风里的一棵美丽的树。
无双和河源就像在打着一个个的哑谜,情味无穷,多少深意就蕴含在那一个个方块字里。可是,无论怎么难猜的谜还是会渐渐显露它的端倪。只是,沉浸在风花雪月里的无双就喜欢这样朦胧的情怀,她不想去说破什么。就这样,像两棵彼此凝望的树,尽管相距遥远,但是心有灵犀,同样能谱写出爱的最美诗篇。
很多年后,河源告诉无双说,其实那次相亲,一是不想拂了你父亲的一番好意,更重要的是我想看你一眼。那次见你,也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将不再是孤单一个人,我可以很安心很幸福的在心里默默的等一个我爱的人。因为,我已经得到了她的默许。
无双曾天真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
“从教你写作课的时候吧,或许更早些?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是啊,感情的事原本就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埋下的这爱情的伏笔?到底是哪一生,哪一世修来的这奇特的缘分?是在你一回首的那一个瞬间么,还是三生石上早已刻下了你们的名字,所以注定在今生来寻找彼此,寻找前世那段令你们刻骨的回忆。
生活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会停留在往事的所有角落,当我埋头沉默的时候,才看得见回忆里的喜怒哀乐。它像话剧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循环的播放。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难过。
这要从两年前说起,那天周围一片寂静,候鸟在天空中孤单的划下伤感的弧线。也许这天正在为我即将要做的事情设计出的背景,再过一会,我就要送走我依赖了十年的朋友,小灵。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对于他的离开,我非常的难过,我尽全力的憋住自己的眼泪。在上飞机的那一霎那,我接到了小灵的语音信箱:“小曼,也许这代表友情的思念,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也许命中注定我们终究要离开,但是我愿意将这份牵挂链接到你的心,虽然我们的中间隔了海,但是我感觉你离我好近好近,祝你幸福”。瞬时间,我的眼泪终于留了下来,奔腾不息。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小灵走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没有好好地珍惜他,现在他走了,我才会这样伤心。我用我充满愧疚又怀念的眼睛望着天空,这才明白,离别总是那样残酷,它带走了我所有的欢乐,留下的却是寂寞。
带走欢乐,留下寂寞。我的心一直伤心着,寂寞着。相信我的明天会是充满希望的激情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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