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了我多少年,寒来暑去。花开花落。宇宙之大,蝼蚁之微,何其有幸,这一生遇到了你。
夜幕下白日里飞扬的粉尘停止了漂泊,像是一个戏子褪下了粉黛妆颜,你哼着曲调,反复在纸上修改那些辞藻,时不时将落下的几缕青丝挽上,或是抬头问我一些建议,“这里改成韶华会好些吗?”“叹字会不会押上韵?”“总感觉悲字在这里不合适,你想一下用什么词比较好”……未了画上一个小三角,在右下角注上曲名,我问你那个三角是作何意,你翻开几天前填的词,说:三角表明这里还可以修改,圆圈就是不用修改了。你眉眼间的笑意,至今印在我的脑海,只不过如今墨色了暗淡了光影,时光斑驳了年华。
还记得那年夏天你带着我去了裕后街,雨后初霁,屋瓦上的水滴落在青石上,倒映出屋檐,随手捧了河中的水喝,眉眼温润,与这一片江南水色映入我眼中。你坐在船尾,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曲,眸中水色无边,我坐在船尾,看着那座清灰的小桥逐渐化为一道月形的'痕,恍然间像是坠入了梦境。繁华一场,云水千年,若是可以。我愿在这梦中,永不醒来。
那一夜挑尽灯花,却诉不完离愁,那一天落花还在,人已天涯,与君相逢不相约,送君千里莫相忘。
因为你,我这一路走来,从未孤单,因为你,我这一路上的荆棘开出了繁花,因为你,我这一路总是阳光战胜了阴霾,因为你,我从未退却。
桃李春风酒一杯,江湖夜雨十年灯。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我们,终会重逢。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记得八岁时,我回奶奶家,在路上我看见路上的雪花忍不住想拿过来,但我没拿,因为他始终是雪花,是那冷冰冰的雪。到了奶奶家,我坐在沙发上,手一直在颤抖,过了一会儿,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为什么冬天会下雪。
过了好多天,我和弟弟在院子里打雪仗,可是再我不经意的情况下,我误伤了他,我一个不小心把雪球咋在了他的脸上。他哭了,哎,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哭了,我一直在努力的向他道歉,但是他不听,还是哭个不停。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对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非常的美,你到了那里,你就不想走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嗯,是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就带着他瞎转转,走着走着,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很美,像人间仙境一样,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像一个天使从天而降,非常美丽;我们张开手臂接住这洁白的雪花,轻轻的白白的`,它在和我们捉迷藏呢!落在我们的手里一下子就变成了轻盈的小水珠,一刻也不停留,害得我们呆呆的望着天上那些无数可爱的小仙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那蓝蓝的天空,看着那雪白的小雪花。
到了晚上,我们还在那里,我们仿佛看到了流星在蓝幽幽的夜里,划出一道神奇的弧线。时间好比无形的河流,他无声的流过了我们的身边。
最近还好吗?耳边的听筒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握紧了手中的电话线,却轻描淡写的说,很好啊!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再见。我合上电话,想起母亲说父亲很想我,心头涌起莫名的情感,望着窗外初上的灯,又回想起尘封的往事。
那是个夏天。
鸣蝉聒噪地叫个不停,微风拂过,草木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一泊小小的湖,湖心漂浮着细碎的浮萍,还有伶仃的初荷,父亲背着我走在行人稀少的小路,去往学校。
从小我和父亲的交流就特别少,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因此,我有点不自在,这条小路是由许多小石子组成,我以前几次都被绊倒过,可说巧不巧,一块大石子绊住了父亲,可他及时扶住墙壁,稳了稳身形,缓缓挺直脊背,对我说:没事。又继续向前走去,可他的步伐却不再沉稳,我能感到他的小腿在颤抖,却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父亲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顺着他的皮肤,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打湿了衬衫,望着墙上的倒影,他的身子佝偻着,就像一把弯曲的拐杖,阵阵刺痛涌上心头。
偶尔经过的行人,惊讶、嘲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尖利的刀刃,伤害着我,在我的心头留下创伤。可父亲的眼中有坚定,他不顾旁人的目光,用他瘦弱的身躯为我撑开一把大伞。
其实我和父亲都是不善言辞的人,默默用彼此的方式去爱着对方,却装作云淡风轻,读父亲这本书,就像开启一坛经年的春雨,在竹影间,挑烛烹煮一壶浓郁的珍酿,添了些思念的花瓣,放了点父爱的深沉和时光的芬芳,调和在一起,便成了让我们舍弃不下的味道。
因为你,我读懂了父爱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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