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清风吹过,阳光撩开云朵。那时正花开,树下有你我。
风轻轻,花悄悄。梧桐叶打旋地飘落,拥入泥土,清逸空气漫入鼻里。循着昨日微风,探寻过往。
昔日,在晨光熹微、薄雾迷蒙的清晨,沐着凉风,在您身旁。阳光透过梧桐叶,将树影映上您的脸庞,这时您就会抬头望向那棵未开花的梧桐好久好久。总是我调皮地来打断你的思绪,但你不嫌我太吵,总会笑着看我。和蔼,矍铄,您的笑容总是使我感到温暖。年岁尚小的我总是懵懂地问:“奶奶,您为什么总是坐在这梧桐树下,望着梧桐呢?”您总是用那慈爱而深邃的目光看着我,轻声告诉我:“这是在寻乐子呢!感受风的抚摸,光的照耀,聆听水的泠泠作响,吸收天地的灵气!”于是,每当我空闲时,也来到这梧桐树下,陪您寻乐子。
记得那日,您依旧是那样坐着,我在您身旁。不经意间,我抬头瞧见了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布满云翳的天空徘徊着。我随口说道:“那只风筝真可怜,无助地在天上飘啊飘。”您笑而不语。
指缝很宽,时间太瘦,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昔日陪伴奶奶的我,因为学业的繁重,再也无法常常与她一起寻乐子了。奶奶,也老了,不再那么矍铄,用布满皱纹的手,托着她那古铜色的下巴,在风里发呆,用那木讷的眼神望着梧桐。日子如风,当我再次回到奶奶身边时,我眼前的老人像一株芦苇,在风里白了头。许久,奶奶才回头发现我,用她那依旧和蔼的目光望着我,却迟迟未说活。一阵风拂过,带走了几片树叶。在窸窸窣窣的树叶声中,她终于开了口,对我说:“其实每个人就是一只风筝,年少时会有根细线栓住它,引领它前进。长大后,线就松开了对风筝的束缚,让风筝自由地翱翔。”我凝望着眼前的白发老人,在阳光下沐浴,在风中发呆,在椅上望着那棵迟迟未开花的梧桐……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当我挣脱线绳,独自翱翔在天空时,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一位老人坐在椅上,凝望着天空,心里惦记着那只风筝。
那时,梧桐花开了。
有些电影,是有味道的,这种味道,可以从故事中感知,当然,若有可能,借助科技手段,还原于影厅之中,给观众施以视听味多重的观影体验,将会更妙,但如今的影厅,无香氛的多,有香氛的也并非配合影片而来,所以,看《栀子花开》这部电影,是可以选取一种香氛相伴的,这种香氛一定是清新的花香,无论是栀子花,还是姜花,或者荷花,那些离远淡淡,离近浓烈的前味,更像是爱情初来世间的试探,浓烈的百合、玫瑰之香,或如豆蔻、麝香的迷醉,可以作为中味的热情,而回味悠长的木香,一定是这段爱情这抹香的最佳注解。
看多了青春故事的背叛、撕逼、作死等等“阴谋论”大戏,有时候战台烽都觉得自己的青春回忆也变得不美好起来,虽然当年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的青春没有色彩,比不上电影的生动有趣,也比不上电影的愁肠百结,所以,当《栀子花开》缓缓出现在眼前时,渐渐感觉到,这才是青春原来的味道,平淡中见小惊喜,快乐中有小悲伤,没有阴谋,没有恶意的争斗,没有感情的背叛,没有堕胎、小三、腹黑男等凡此种种的负能量,或许不是没有,只是沉浸在爱的懵懂中的少男少女们,要么看不穿,要么看不见,青春,也能是稀里糊涂的成长。
当然,恋爱,一定是每个高校都有的事情,但却不一定是每个同学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身为导演的何炅表示说,其实,片中的很多人,都是他一路青春的遇见。我觉得这个说法其实是可信的,且看一下本片的男女主角,李易峰和张慧雯,一个是乐队灵魂的高颜值主唱,一个是芭蕾新秀的天之娇女,他们的感情,分明是校花恋上校草,堪称绝配,而我们,或许就如张慧雯身边的闺蜜,或者是李易峰乐队的成员,自诩不凡,却要颜值没颜值,要才华没才华,眼看着所有的好事被他们干劲,所有的荣誉被他们抢光,也只能甘心做一个陪跑。
所以,当李易峰为了博受伤的女友一笑,要排练男版小天鹅芭蕾,受到了队友们的一致支持,其实,天下万万千千的陪标男们的心态是一样的,即便自己没机会,不如通过成全别人的爱情,来感动自己的寂寞心扉,所以,当四个男人第一次穿上芭蕾舞鞋,芭蕾舞裙,走进有着大玻璃枪毙的排练厅时,尽管舞姿惨不忍睹,但他们的一片赤诚,还是很令人感动,希望有朝一日将四个人倒过来,那四个盛放的芭蕾裙,倒也似四朵盛放的栀子花,这也或许是本片的'深意所在,四个男生,对爱人对音乐的追求,本也如栀子花般美好,但我们看不到,等他们一旦着上了反转的芭蕾舞裙,再将造型倒过来,那恰似一朵朵盛放的栀子花,洁白而又充满活力。
观影结束后,很意外的,何炅出现在舞台上,这个已经过了40岁的永远的“大男孩”,一举一动一如这部他的电影处女座,没有丝毫的做作,他讲他的创作,他讲他的感受,他说自己拍电影不炫技,只要老老实实讲一个故事,让大家觉得,年轻真好,读书真好,那种岁月的淡淡的味道,这个解释很符合影片带给观众的感觉,那是一些如风的往事,在夏日的午后,又拂过了心头,带来一丝的悸动,却能让美好萦绕经年,特别是那四朵盛放的栀子花。
那年春天,冬雪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嫩芽儿抬起了头,花苞渐渐开放,而那时,在我小小的心田中也盛开了一束灿烂而鲜艳的花朵。
那年,我才六岁,正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时候,而惬意的日子里总有一个女孩和我一起玩耍,她就是那朵花的“播种者”——小宁。有天晚上,我和一群小朋友们在楼下玩着捉迷藏,轮到我来找人的时候,伙伴们都躲到了非常隐蔽的地方,大概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们。
天色有点晚了,而春风也不像早上那么温暖和煦,这时的风吹得有些刺骨了。我摸着黑找着伙伴们的踪迹,我没注意到施工队留下的一堆石块,“哗啦”一下子,我重重地跌在石块上,石块滚落的声音伴随着疼痛感一同袭来,稚嫩的皮肤像钻进了一条小蛇般钻心地疼,漆黑的夜晚夹杂着几声啜泣——恐惧感和疼痛感紧紧地包围着我。
“哒哒……”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是她,小宁!她俯下身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后来我才发现是消炎药和一些消毒药水。可能是因为疼痛还没消去,一时间我竟走不了几步路。她把我扶到椅子上,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她居然唱了歌给我听,唱的是小时候她总爱唱的儿歌《小燕子》,那稚嫩轻柔的童声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上,“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小宁经常穿一身花裙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给予我的帮助就像那首歌一样。那歌声就是花开的声音,永远开在了我心中,娇媚鲜艳,永不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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