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广东其实没有春天。只要是晴天,太阳就提前把炎热的夏季带来。偶尔天阴的时候吹来一些淡淡的风,才让人感觉到些许春天的气息。
出去走走,能看到一棵棵伟岸高直的木棉树,扑面而来满眼的火红的木棉花热烈地开着,没有一片绿叶的陪衬,花儿之间也不相互妒忌,就那么静静地燃烧着自己,无怨无悔地奉献着美,这就是广东春天耀眼的一抹亮色。
于是,不禁想起家乡的春天。
我生长的那个城市,这时候应该是最美的季节了吧。
儿时眼中的世界永远是色彩斑斓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含情脉脉地看着大地,白杨树梢挂着长长的树穗,我们把它叫做“毛毛虫”。柳叶也绿了,它的嫩枝照例会被剥下来做成短笛,“呜哇呜哇”地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最喜欢的还是那满街的泡桐树,粉红色的喇叭花像一个个小铃铛随风摇摆。到了长叶子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喇叭花落下来铺满街道两侧,小伙伴们就会高兴地捡起来,拔掉花头上的“小帽子”,然后贪婪地吸吮中间的花蜜。
调皮一点的孩子还会脱下鞋子,赤脚爬上槐树去摘成串成串的槐花,坐在树下骄傲地吃着,那种甘甜而又清香的味道至今想起仍叫人难以忘怀。
春天的风是轻柔的,夹杂着泥土的芳香,湿湿的,有一点甜甜的味道。那时城市的空气也是充满原始的自然气息。坐在教室的我,便常常望着空中随处飘荡的白色柳絮发呆,看着他们握着春天的手,随心所欲地起舞,无拘无束地挥洒,那颗纯真少年的心也随之变得自由和空灵起来了。
放学的时候自然是最开心的。满世界地捉来各种各样的昆虫,放在玻璃瓶里让他们打架。不知听谁说七星瓢虫是益虫,而五星的、九星的都是坏的,于是常常把不是七星的瓢虫放在玻璃瓶,然后捉来许多凶悍的大蚂蚁丢进去,看着瓢虫被咬死,心中充满了正义感。至于七星瓢虫则享受单独护理的待遇,死了以后还要放进火柴盒进行“国葬”。直到今天,我仍清晰地记得那红黑相间的漂亮的小东西在手指上爬来爬去的样子。
玩累了,就把书包枕在头底下,懒懒地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晚霞。那么多的色彩把心充得满满的,一边想象着太阳的那一边会是什么样的世界,一边幻想着自己会成为《西游记》里的主人公,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直到天渐渐黑了,才依依不舍地慢慢离去。记得那时书包带都放得很长,走路时一颠一颠地拍着屁股,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小小的心灵当时就已懂得了选择的无奈和放弃的失落。
渐渐长大了,学业和生活使自己的感觉变得迟滞,季节的更替也很少有什么能触及心灵的东西了。在这样一个春天的午后,却突然有了一丝感动。
因为学业和工作,一晃好多年没在家乡度过春天了,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触摸你呢?
家乡的春天,我生命中的春天。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和妈妈相约好友一起去松山湖公园野餐。
一路上大家都神采飞扬、笑容满面。我们挑选了一片大草地,大人们开始摆放食物在野餐垫上,然后纷纷坐了下来聊天。我看到远处的桃花尽情绽放,粉嫩的花瓣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隐约透出一阵阵清香。春天来了,大地复苏,生机勃勃的小草嫩绿嫩绿的,它们钻出尖尖的脑袋,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呢。小草给大地妈妈穿上绿色的外衣,让大地妈妈看起来更年轻。草地上一簇簇缤纷的野花都开放了,真是一片姹紫嫣红的景象。我忍不住蹲下来采摘野花,看到草地上那可爱的狗尾草随风摆动,好像在向我点头又好像在向我招手。最后我把采摘的野花和狗尾草弄成了美丽的花束献给了妈妈,妈妈开心地笑了。
草地上不再宁静,因为草地上的孩子渐渐多了,他们在草地上翻滚、奔跑、追逐、打闹、游戏,宽阔的草地成了孩子们的乐园。这时候两只鹅黄色的蝴蝶在含苞待放的野花周围飞来飞去,好像一对甜蜜的情侣,形影相随。还有一只小青蛙跳到了我的身边,它动也不动地看着远方,连它也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几尺厚的积雪在太阳的催促下,终于流走了。春姑娘步履轻盈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她让一切生机勃勃;她让一切五颜六色;她让一切精神唤发……
春天就像一个绿色的童话世界。它绿似浅海,可比浅海要绿得纯正;它绿似草原,可比草原要绿得深沉。春天的绿,绿得纯正,绿得深湛,也绿得温柔恬雅,那一望无际的田野,就像是一片茫茫的绿色的海洋。
春姑娘叫春天的使者——春风。它来到田野上,将正在冬眠的禾苗唤醒了,吹绿了,它们迎着春风微笑,享受着春天的恩赐。当你漫步在田野上时,你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绿色的田野一望无际,稻田上调皮的禾苗一个挨着一个,就像一个个小矮人,农民伯伯正在田野上耕种。一阵春风吹来,吹暖了他们的心窝。
春姑娘就像一位技术高超化妆师。她来到公园里,将公园变成了一个绿色的童话世界。她将凋谢的树木变成了一把“巨型大伞”;她又将棕色的草地变成了一块绿色的“巨毯”;她还让鹅毛般的柳树舒展开柔软的枝条翩翩起舞……小燕子从南方赶来,唱着一首春天的赞歌从树梢掠过,成群的小鸭子跟着鸭妈妈在池塘里嬉戏。
春姑娘又像一位技术高超的魔术师。她来到野外,撒下生长的种子,将一望无际的褐色草地变成一块翠色且欲滴的的“大毯”;她让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开放——粉红色的桃花、火红的苹果花、雪白的杏花……花儿迎着微笑,蜂碟围着花儿翩翩起舞。当你来到野外时,花香随着一阵阵微风吹来,沁人心脾。
我领略过夏天的草木葱茏,秋天的枫叶似火以及冬天的粉装玉砌,但是,这姹紫嫣红、生机勃勃的春天深深地震憾了我。我爱春天,爱它的姹紫嫣红,爱它的生机勃勃!
啊!春天,绿色的春天,可爱的春天,迷人的春天,我想留住你!
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时节,温和的暖风拂过面颊,春天,早已在悄然间来临......
窗外一流绿意,树梢的鸟儿嘹亮的歌喉传遍大街小巷。望着我最后一支“战死沙场”的笔芯,我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轻声叹息。
真麻烦,又要去买笔芯了。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出门。有心不去么,这么多习题可怎么做做?老妈回来我又如何交差呢?我摇摇头,慢慢打开门,走向离家最近的书店。
春风在耳畔低吟浅唱,演奏着舒缓的乐曲。空中不再是单调的白与蓝,无数色彩鲜艳的风筝在云间舞动。到处都是春意盎然的景象。我踏着春风,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书店里照例是人山人海,我跨进大门,径直向笔芯专柜走去。笔芯中夹杂着各色的笔,真可谓琳琅满目。我低头找寻着合适的笔芯,挑定后抓起笔芯向收银台走去。收银员是个目光冷漠的大妈。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手指在黑色的计算器上舞动。“五元。”她的目光冷冷的,冒出一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我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本以为能掏出五元钱,却不想只捞出了一把空气。我把口袋翻了又翻,得到了一把又一把空气,却始终不见钱的影子。不对呀!我明明带钱了的。我在心里暗暗称奇,还想再找找,身后却传来一阵催促声。豆大的汗珠打湿了我的头发,可无论我再怎么心急,我的钱总是不肯现身。
我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一句:“请问能欠钱吗?我下次再来还。”
“不行。”那位大妈的目光更冷了,“没钱你就走。”
闻听此言,我的心更慌了。如果我现在离开取钱,再回来买笔芯,那这么多习题我还做不做了?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
正在我进退两难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她的钱我付吧!”我抬头一看,一位中年妇女的面孔。好人?我内心疑惑,只见她开口道:“小姑娘你拿东西走吧,以后不要再这么粗心了。”时隔多年,我早已忘了我是怎样回答的,只是那个面孔,那段春天的故事,我永远不会忘。
那位素不相识的阿姨如一缕春风,拨动了我的心弦,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爱的春天故事......
春天,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花儿开了,心也被爱给温暖了……
花儿慢慢的开了,犹如那个娇小的姑娘般娇羞青涩,小姑娘自己静静的走在开满香花的幽深的小巷之中,她独自一人摸索着前进,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很小心翼翼,仿佛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跌进无底的深渊,就会再也爬不起来,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而又自卑。
是的,她低着头走,只是因为她那可怕而又丑陋的面容。
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她也是同别的孩子一样的开朗、活泼、美丽,她那时也是一位被父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可是,水火无情,在一场熊熊的大火之中,她失去了父母,而她是那场火灾中唯一幸存的人,但是,她美丽的面容却被毁了,她只好一直跟着她的奶奶生活。
她的奶奶非常和蔼可亲,她就只有这一个孙女,对女孩也是倍加疼爱。
她的奶奶拄着拐杖缓缓地来接她的孙女了,远远地就叫着女孩的乳名,“玉兰,玉兰,回家了……”玉兰,起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女孩像春天里的白玉兰花般纯洁而又自信,路旁的白玉兰开了……
奶奶走到女孩面前,看到女孩自卑的样子,奶奶心如刀绞,她不希望女孩一直都自卑下去。“玉兰啊,你看路旁的花儿开得多美,其实啊,如果你笑起来,会比那花更美!”女孩慢慢地抬起头,半信半疑的望着奶奶,轻声问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奶奶怎么可能骗你呢?”女孩看了看路旁的白玉兰,开心的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的美丽。
就这样,女孩与奶奶手挽着手,在落日的余晖中回家了……
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静谧,安详。爱的种子在那个春天萌芽,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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