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惶恐不安的是:我还未来得及长大,你却已经变老。——题记
随着寒风中的最后一声怒吼,小学的六年宣告结束。同时,也宣告着我们疯狂的开始……
“好吧,不过一定要在五点半之前回来!”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爸爸终于被我说服了,同意我和同学去“嗨”一个小时。听到爸爸同意了,我哪顾得那么多,没等爸爸把话说完,我便没了踪影,只留下身后爸爸的叹息……
天空如同淡淡散开的墨汁,一点点铺满黑暗。路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看着天空跃然而起的星斗,又想起父亲的叮咛,不免有些担心。但周围热闹的场面又让我着了迷。于是我忘却了时间。
似乎上天再也看不下我的“放肆”,忽然刮起了一阵寒风,让我清醒了不少。看着如墨般的天空,向同学打了一声招呼,我便快步往家走去……已经这么晚了,爸爸是不是着急了?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已经睡了?气喘吁吁的我看着紧闭的房门,看着黑乎乎的窗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黑暗中并非只有寂寞,还有流动的担心与牵挂。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刚想开灯,灯却自己亮了。我看见爸爸坐在桌前,“饿了吧,我去热饭。”此时的我愣愣的看着桌上烟灰缸里橘红色的烟头。不一会儿,饭热好了。吃菜时,我发现爸爸的拿手菜特别咸。爸爸坐在我旁边,说:“菜有点咸吧!见你这么晚没回来,急得团团转,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一直在厨房里炒菜,但心里一直琢磨着你去干什么了,不知不觉可能至少加了三次盐。”
听了爸爸的话,我心里一阵感动。没想道,一次晚归,唤醒了我怎么多敏感的触觉细胞。一次晚归,像在平静的湖心投下一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坐在爸爸身边,看着他渐多的白发,弯曲的脊背和日渐消瘦的身躯,如同在阅读朱自清的《背影》……记忆中那个玉树临风、挺拔伟岸的爸爸哪里去了?
父亲睡了,静静地睡着的父亲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是看到了桃红李白的绚丽,还是闻到了花生芝麻的浓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亲一定在惦记着他的春种秋收,他的夏播冬藏。不然,他的笑里怎么会夹着丝丝的甜呢?灯光昏暗,父亲的面孔掩在这甜中,比平日多了几分苍老——你怎能就这样老去?
眼泪终于掉下来,我感到了温暖,一如每次哭泣时你用厚实的手掌我住我的手时的感觉。我恼恨时光在我身上流淌的太慢,在你身上淌得太急。如果我还来不及长大,你却已经老去,那我要怎样追上你日渐蹒跚的步伐?
亲爱的爸爸,我只愿我能从容长大,而你亦能欣然变老。
我匆匆地往家赶,和往常一样,穿过一条长而漆黑的街道,便来到了家门前的小巷里。习惯性地抬头一望,我家里的那盏灯竟然已经熄灭了,整栋楼似乎沉睡在一片漆黑之中。我的心猛地一沉,泪水不由自主的从脸颊边留了下来。
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数九寒天,每次我很晚回家,我在路上从来都不敢耽误,回来时只要看见楼上那盏灯所发出的耀眼光芒,我便会知道妈妈正在等我,心里就会有无限温暖。然而今夜,我感到自己成了一个很不受欢迎的人。我知道,自己真的伤了妈妈的心。
今天上午,我在书店发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名著《巴黎圣母院》,便飞快地跑回家向妈妈要钱。我知道,妈妈是生过病的人,在那期间花费了许多钱,原来就佷节俭的她,现在更加节俭了。一听说我要拿38块钱买课外书,她久久地坐在桌子旁不出声。看到妈妈极不情愿的样子,我犹豫了许久,终于在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外套口袋里拿了50元钱,溜出了家门。书是买到了,可我一直惴惴不安。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上爬,平时短短的几层楼梯今天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几十层,甚至几百层,漫长而又遥远。我才感到,这盏普通的灯,在自己心中原来如此重要;我也才明白,在无数个寂静黑暗的夜晚,是妈妈点亮的这盏灯帮我驱走了寒冷、黑暗和孤独,给我的学习生活带来了动力。我踏上最后一级楼梯,擦干泪水,迟疑着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妈妈已经睡了。
我放下书包,蹑手蹑脚来到妈妈的房间,只听见床上一阵阵辗转反侧的声音。我轻轻地走到床头,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把妈妈给吵醒了。她开了灯,坐了起来,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回来了?妈妈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没有等你……”
我走上前,愧疚地拥抱了妈妈一下。当我触及妈妈的脸颊时,猛地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我鼻子一酸,禁不住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妈妈怀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夜更深了,望着妈妈床头这盏照亮我归途的小灯,在我认为,今夜的那灯光似乎比往常更亮,更温暖。
雨水淅沥,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星星稀稀拉拉地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静静地陪伴着她——那个打着一把伞、慢慢走在回家路上的女孩……
“喂,爸。你今天不来接我啦?哦……那我自己回去。”
爸妈又得开会到十点。每次放学,都习惯性地用校讯通打一个电话,虽然每次的结局都相似,但我依然存着听到“今天来接你”的期望,即使N次失望后。
其实自己回家也没什么不好,锻炼了身体,欣赏着沿途的树木花草,偶尔放飞灵魂地唱首歌、跳会儿舞也没人说你,习惯了就好……
六月的盛夏,太阳肆虐,我哼着清新的《RAIN》,感觉心底升起丝丝的清凉。
平静的回家路,在刘海儿撩到鼻子的那一刻起开始变样:猛烈的风送来狮吼般的雷声,阴云密布,乌云翻滚。暴雨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瞬间感觉“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面对措手不及的暴雨,我第一个反应是头顶着书包,跑……雨水朦胧了眼睛,小草已经东倒西歪,树叶在暴雨下纷纷飘落,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是其中的狼狈相之一?家仿佛也远了,暂时找个地方避雨吧。
躲进路旁商铺的屋檐下。卷帘门关着,我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身上湿乎乎的,混着雨水和汗水。唉,今天肯定要很迟回家了。或许,夏天的雨来去跟孩子变脸般简单,哭着哭着就变笑了。然而侥幸的心理,很快被事实推翻了,雨并没有变小的迹象,仿佛世界已经被雨水淹没。
“咔嚓!”
钥匙开门的清脆声中断了雨水的滴落声。
“哗啦!”
卷帘门被拉起,出现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又缓缓地转回头,走回屋里。
天由深灰转向浓墨,雨顽固地跟我对抗着。冲吧!我将刘海儿一撩,决定再次踏进雨幕。
“孩子,等一下!”那裹着沧桑的声音说,“这把伞带上吧!”
“?……”
“淋湿了会感冒的。”
“谢谢您!”
他笑了,嘴角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慈祥。
天黑了,路灯亮了,身上的雨水冰凉冰凉的,可手上的伞却传递出一份温暖。我慢慢地走回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家,无疑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有时你可能感受不到家的温馨,但一投入它的怀抱,幸福就会紧紧的环抱着你。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当晚自习刚刚下课,同学们嬉笑着,打闹着,成群结队地走出校园,回到各自家里去,我也收拾完书包,正和两个小伙伴儿走出教室,聊着今天的奇闻轶事。
走到二楼,我们见灯黑着,走廊边的教室也空无一人,于是我心生主意,提议一起扮”鬼”号叫,两个伙伴儿拍手叫好,一起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发出尖叫声,把几个男孩儿,吓破了胆,我们几个满足似的大笑起来,不亦乐乎,抬手一看,却已经九点啦,赶紧飞也似的冲出学校,没成想,一个小伙伴儿一摸口袋叫道:“我的手表怎么不见了!”我们浑身上下打个激灵,她已经掉头回去找手表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愿意丢下她,转头追他去了。
走在原本炎热的夏风里,我的心开始跳起来,我找不到它了!我开始慌了起来,走到教室看——没有,去二楼看,还是没有。我把教学楼上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没有找到那个伙伴,更没有手表的影子!我心急如焚,尝试着拨通她的电话,却一直是”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自己独自呆在空旷的校园身上冒着汗,老天知道那到底是吓出的冷汗还是热出的汗,我最后一次拨通电话对面终于有了回应,电话那头满口的惊讶:“啊?我早就回家啦,我还以为你们都回了呢,手表在我书包里,一直都在……”我长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手表,过了30分钟了,我内心思忖着,回家该怎么交代,怎么解释......
我走出校门,远远看见妈妈在路边等着,我低着头走过去,妈妈毫无责怪之意,用她的大手抚了我的头,关心地问:”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出什么事了?”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母亲卸下我身上的书包,告诉我,乐于做人是好事,但一定要先报告给妈妈,免得他们担心,我的心仿佛有一阵温暖的风吹过,心里甜滋滋的。回到家,丰盛的菜肴就摆在我面前,回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当我蜷缩在楼梯口时,天空漆黑一片。我无助的仰望天空,心里全是不甘和后悔。回想起刚才那幅场面,我又无助的蜷缩起了身子。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们一家一直在其乐融融的吃饭,一派和谐,谈话之间提到了我的学习,爸爸突然发起了脾气。我瞪眼望着爸爸,看着那一条条蚯蚓般的青筋。我的眼里充满了无奈。本以为爸爸就是一时兴起,提起了这个话题,可没想到他越说越带劲,指着我就开始滔滔不悦。我忍不住了,”“啪的一掌排在桌子上,吓得碗筷瑟瑟发抖。我骄傲的看着爸爸说:“这顿饭我吃不起。”便大步流星鼻孔朝天的走出了家门。妈妈急忙拉住我,却被我无情的推开。我跑了,但跑时耳边却回荡着妈妈的啜泣声和爸爸的自责声。
我绝望的看着天空,天空中不时传来几声凄凉的鸟叫,听了让人心寒。过会刮起了几阵北风,冻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我不由得想起原来的时候:“这时我正安详的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可如今,哎……天越来越冷了,它迫使我产生了回家的念头。不过我马上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我是不会向爸爸妈妈屈服的。没错、对,就是这样。我继续蜷缩着,身体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凉了。正当我绝望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妈妈、这么泠的天,这么急切的声音……”我的心里热起来了。我终于跑向了妈妈,紧紧的抱住她,我满身的血都沸腾了。
回到家,我想爸爸认了错,他爽快的原谅了我,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乖女儿爸爸也错了,爸爸不能用这种方式爱你,爸爸改变方法,你能原谅我吗?爸爸又说以后我们两人谁都不能发脾气”我点了点头,随后扑到了爸爸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
这次是我回家最晚的一次,却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因为我感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他们是爱我的。
这天,是英语老师来守我们的乐童,因为有些人没背书,组长连同组员一同留了下来,只有背完书的人才能回家。
我是第二组的组长,为了守他们背书,我到家后都八点了。
下了课,杨老师去了办公室。没背书的则还在教室里待着背书,我闲着无聊便出去玩了。我拿出了羽毛球拍约了几位同学去打,我们组成了两人组(双打,过了一会儿正是打的兴奋的时候,我们组的一位成员向我跑来说:“班长,我要背书,别打了。”扫兴的我向他瞟了一个白眼。为了早点回家,我只好放下了羽毛球拍,回了教室。
我回到位置上无聊地听着她背书。我想,这期间我又不能出去玩,况且她背的非常的慢,那我不如拿出作业来做吧!
想到就行动,我立即拿出作业来写,谁知这一写就写到了六点,不一会儿,过了20分钟,组员走了两个,还剩下三个,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作业写的差不多了,可打扫卫生的同学还没有走,英语科代表小周,有点不耐烦了,准备放没背完书的人回家,可副班长补了一句:“不能放哦,你是科代表你要负责的,不能放水。”“哎……”后面传来我长长的哀叹声,不一会儿,我们又看了时间“老天呐,六点半了!”小周叫了起来。最后小周受不了了,放他们回去。
当我们出校门时,校园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片寂静,只有九年级的哥哥姐姐们还在上晚自习,我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一路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到家后,妈妈开始质问我,我如实的回答。可妈妈从小就不信我说的话,于是又去找杨老师核对。杨老师说是实况,我妈才相信。我的心里才平和些。没过几分钟,我的妈妈便去热菜炒饭,做好后她又端来给我吃。说:“下次回来早一点,不要那么晚回家了。饭吃完后写作业,早点休息。”我的心里暖暖的。
还记得我回家最晚的`那一天,天上孤零零的挂着一轮明月,但乌云密布,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落在地上、屋上,溅起了朵朵雨花。我不禁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在密密的雨帘中,街上的人很少。
我低头快步走着,突然把一人撞了一下,我忙抬起头,只见她踉跄了一下,扶住了墙。"对不起,对不起!"我忙道歉。"噢,不要紧的。"
在朦胧的雨雾中,只见她中等个儿,瘦削的脸上一双木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她是个盲人!我心里很难受:"阿姨,我扶你吧!""谢谢你,小姑娘。"
我搀扶着她向前慢慢地走着。心想:老师说过,我们要多做好事,去公园打扫卫生、帮父母做家务、帮助孤寡老人。那多累。看,我扶盲人过马路,这好事做得轻松自在。我感到无比骄傲。
突然,我被路中央的一块大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了。我便嚷了起来:"谁把这么块大石头放在路中央了,也不放好。阿姨,您走这边,小心绊倒。"她迈了一步,又回头用拐杖敲了敲,又用脚试探地踢了一下,放下拐杖,蹲下去边摸索边说:"说不定还会有人经过这儿,会绊倒的。"她弯着身子,吃力地捧着石头,用脚板磨着地面摸索着向感觉中的路边移动着。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我做了什么好事?只是扶一位盲人过马路,举手之劳也值得沾沾自喜吗?看看人家盲人阿姨。
我的眼眶湿润了,赶紧跑过去帮阿姨搬石头,我说:"阿姨,我来吧。""又是你啊,真是好样的!"阿姨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这时,我的心潮更加澎湃起伏了。我从她心灵的窗口看见了她那颗纯洁透亮的心,那是一颗时时想着别人的心。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在沸腾,雨仍然细细沥沥地下着,我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着,走着。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看见我回来了,眼睛瞪大了起来,我感到不妙,预想到妈妈快要大发雷霆了。我忙把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生的事向妈妈讲,还说:"我感触极深,在通往回家的路上,我给他带了路;而在人生的道路上,盲人阿姨却是我的带路人,指引我走好人生的路!"谁知妈妈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夸我长大了,能从一些小事中悟出一些人生哲理。
那一天,我虽然回家很晚,却收获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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