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北方的火车向前飞快地行驶着,我坐在窗前,悠闲地欣赏着窗外眨眼即逝的风景,虽然不比静止的看得清楚,却有另一番情趣。
一路来,湖泊星罗棋布,或大或校有的湖泊的水远远望着十分软,就像妈妈的手;有的湖泊的水看似十分柔,犹如一位仙女;有的湖泊的水却很平静,静的好像一面未经打磨的镜子。有的湖却十分浑浊,但也有另一番情趣……
窗外的\'树自然也是多如繁星。有一处的树最引我注意这些树高大挺拔,仿佛是一排士兵在保护自己后面美丽的村庄;又好似是欢迎着我们的到来,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唰唰”的响起,好像在说“欢迎来到这个美丽的村庄”;又犹如观光客,在这个美丽的村庄外眺望着…··
路上的花,当然也是花团锦簇。它们大概是野生的,不经任何人工修饰的,是纯天然的美。不像公园的花那样整齐只长在同一出,整整齐齐的,给人一种呆板的感觉。有的花我知道叫什么,但更多的是我不认得的,这些花的色彩十分多,粉的似霞,红的胜火,白的像雪,黄的胜金……这些花不仅颜色各异,姿势也各异。有的还是花骨朵儿,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正开的灿烂……
路上的景色十分优美,虽然只是紧紧望了一眼,却让我印象深刻,我喜欢这样的景色。
窗,家与外界的一个口岸,曾寄托我们对外界的渴望,不论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还是自家供玩耍的花园,如今,再度望向窗外,那个世界,变了吗?
窗外第一眼映入的,是那株老樟树。多少年了,它仍顶着那浓密的`叶,枝干上刻入的痕迹,印证了它所经受的风霜,树皮是如砂纸般粗糙,却莫名亲切。夏季,我曾从它舒开的臂上摘下一片嫩绿的叶;冬天,我曾从它粗壮有力的膀上折下一段沧桑的枝。人们都说它好,同时也说它幸运。它当初的同伴,同样带给人们阴凉却倒在了轰鸣的电锯下,它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孤独的一个。这棵老樟树,可能只是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想多留一会儿,看看熟悉的一切,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罢。我也再未去折过它,只听得绿中磨出的沙沙声,伴我入眠。
移开视线,小区内供人娱乐的球坪又引起我的注意。水泥地面不比得柔软的塑胶,坚硬得使人脚生疼;球架上生了锈,在夕阳下,如名家笔下的一幅油彩,显出自己的韵律。一旁的椅凳略显简陋,由几块大理石板铺成,光泽鲜亮,小时,是我与玩伴嬉戏之地。如今,秋日里那老樟树褪下的泛着暖的落叶,一针一线似的织成了一幅斑斓的地毯,我虽未走进,却令我生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伤。呜呼,景不曾变,人已走。
关上窗,窗外的世界变了,那我呢?
第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她额前是一排齐齐的平刘海,后面的头发梳理得很干练,是那种好看的棕褐色,脸上还带着那种似有若无文静的笑。
第一次看见她,只是匆匆一瞥,却并没有留心观察过。直到后来,升学的成绩单公布时,我看到位列第六的名字。再看向她,她还是那样,脸上带着浅浅的文静的笑,好像对取得了这样的成绩一点也不惊讶,更谈不上惊喜。一切都理所应当,一切都顺理成章,她啊,总是胜卷在握的。
之后,我就知道她就是一班的班长。
我和她的座位隔得挺远的,也极少去注意她。但在平时,我每次看到她,她脸上都是带着文静的笑,或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写着什么,窗外的阳光明媚,在教室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她齐齐的平刘海上似也有阳光在跳动。
有时候,真觉得我们一班的班长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不然怎么会这么文静,这么聪明,这么完美,直叫人看着羡慕嫉妒恨呢?
班长大人,她这么文静。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急不缓的,可是老师安排的所有事她都能办的妥妥帖帖的。不像我,就一个课代表,老师布置的是我都完成得心不在焉,如果我有班长大人一半用心,效果也会好不少呢?
班长大人,她这么聪明。从开学到现在,学校组织的每次考试都能稳坐第一,她就这么坐在第一的位置上,脸上带着文静的笑,看下面的我们起起落落。
有时候,我会认为,班长大人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但是,人无完人,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也不例外呢。
原来班长大人也有严肃的一面,有时候班主任不在,她就坐在讲台上,管一下纪律。她低着头做作业,偶尔看一眼讲台下面的我们,纪律不好的时候还会板着脸叫我们安静。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文静的班长大人也会严肃,她严肃起都这么文静。
偶尔听同学说,咱一班的班长大人也有活泼的时候,我会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在这之后,我也看到过班长活泼的时候。那时候在教室,窗外的阳光明媚,在教室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的笑容比太阳还要明媚。
曾经以为,她这么完美,一定不会遇到挫折。
可是,那天,我看到她哭了,眼睛红红的。
月考的试卷已经批改完了,我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一张张卷子,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原因是没有,可是同桌已经催了几次了,叫我去老师办公室拿数学卷子。
对了,还有数学呢,如果数学没,那这次前十多半没希望。于是,我擦了擦眼睛,出了教室。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老师在整理试卷,我去帮忙,看到了我的分数,考得还不错,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我看到了她的。
整理卷子并没花多少时间,发下去的.时候我特意把她的试卷放在最上面,第一个发给她。可是那时候,我看到她的眼圈红红的,是哭过?我问她怎么了,她没答,只是问我,你数学多少?
我?哦,我还不知道呢……我这样说,其实我是知道的,她没有我考得好,或者说,这个年级都没有人比我考得好,但我没说。隐约听旁边的人说她语文这次很差,所以我就更不想告诉她我的成绩了,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更伤心?那种时候,我只想逃。
后来听同学说,这次年级排行榜上第一的位子多半要易主了,怎么还让她坐着呢?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是那种很不满很开心的语气,他们是对班长大人的不满吧。不遭人妒是庸才,这句话诚我不欺。
但是我却认为,这次的年级第一不会变,她这么文静这么聪明,哪怕是这个初中的第一都是她的也毫不为过,理所当然。这是一种近乎荒誔的信仰。
事实上,这次的月考,她还是第一,坐在第一的位置上,看下面的我们起起落落。只是不知道,在她,或是所有人圣上,时光又会留下多扫挫折的刻痕。
——班长大人很漂亮,挫折你不要伤害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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