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跌宕起伏,有失落,也有蜜意。而我们幸福的背后,总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我们总以为上学很艰辛,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我们的父母在汗流浃背的为我们的幸福努力。如一缕阳光,默默地照亮着。
小学临近毕业的一个早晨,窗外照进一缕灼热的阳光。因为是夏季,所以室内室外都闷热难耐。早读后,老师把大家叫到窗边,问大家透过窗户都看到了些什么。有同学说,看到了艳阳;也有说看到了街上的小贩。回到座位后,老师说:“你们忽略了最重要、最耀眼的一幕。顶着艳阳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看到了吧?我想,咱们同学中,有不少同学的父母是做建筑工人这行的吧!此时此刻,有没有睡想到了自己那拼死拼活工作的父母!”
老师的一席话,似乎点醒了大家,我们又回到窗边,此时的烈日更甚,似是要将地板烤裂了。工地上的工人们满头汗珠,手中却不停歇的搬着砖块、敷着水泥。那一刻,眼前似乎浮现了我的爸爸妈妈正满头大汗的工作,灼灼烈日映射在他们的脸上,那布满老茧的手不停的挪动着砖块。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同学们的眼中都布上了一层薄雾。
是啊!就在上一秒,我们都还在嫌弃天气闷热难忍。可此刻,我才觉得我们上课的环境是那么的舒适,与父母的工作环境比起来,就如同小巫见大巫,那种闷热简直微不足道。
为了我们的幸福,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的父母都在负重前行,而我们却在抱怨环境不堪。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让我们拥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回过神来,再看窗外,那缕阳光不再是灼热而是刺眼,似乎时刻都在提醒着我们这份安稳是如何得来的。
在我们的背后,总有人在负重前行,而他们为我们承受了那份最大的艰难。就犹如一缕阳光照亮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抬头已是明月星斗,忽觉秋风凛冽,记得,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夜就在不久前。
那是国庆回乡期间,我们一家四口探亲后伴着月色,走回祖母家。一路上,母亲说起亲戚家的孩子,又说起我的种种不是来:“有些事情我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你还没有你妹乖呢!”妹妹听后笑嘻嘻地朝我扮了个鬼脸,附和道:“就是,就是。”我气的脸都绿了,伸手要去“赏她两个毛栗子”,母亲见了,把妹妹拉到一边,又数落起我来。妹妹躲在母亲身后又朝我做鬼脸。
我憋了一肚子火,对妹妹的怒气随时可能爆发,不过心中还是理性占了上风,我冷静下来,我不能明着捉弄她,那样反而还会挨妈妈骂,我这样想着,很快我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拉起妹妹的手,笑着说道:“呦呦(妹妹小名,咱们快跑回去偷偷看电视吧?”妹妹天真的笑了:“好啊!我们走吧!”我们踏过田埂,跑过小石桥,很快就到了家。此时,祖母祖父已经洗漱好早早歇下了。大门紧关着,只有偏门还掩着,我向里看去,果然大厅里一盏灯都没有开,乌黑一片,一切正和我意。我领着妹妹进了偏门,大厅里伸手不见五指,窗户开了半道缝,窗帘在风的作用下浮动着,发出呼啦啦的响动,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阴森森的穿堂风迎面刮来,真似闹鬼的凶宅。
我一面说着:“妹妹你别动,我去开灯。”一面往后退到了门外,悄悄的把门掩上了,妹妹忽而察觉了,慌忙过来扒住门,我本只想吓唬她一下,意想不到的是,门突然就被穿堂风吹上了,“砰!”的一声,我的心骤然被揪住了,我慌了,立马后悔了,我的怒气早已消散,现在反而担心起妹妹来,那阴森森的景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根本不能承受,如果在里面待久了是否会留下心理阴影?果不其然,妹妹尖叫起来,那不是跟妈妈撒泼的尖叫,是真正面对未知的恐惧,妹妹开始哭了起来,哭声凄厉,那是孩子面对恐惧的求助,可现在只有我能帮她了,我向妹妹喊:“别害怕!”便要去找钥匙,结果竟不在门上!我去翻鞋柜,在冷冷的月光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
我将钥匙插入锁扣,用力一扭,门开了,我慌忙跑进去抱起妹妹,开了灯,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一句接一句地向妹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妹妹在我怀里抽噎着,我用纸巾擦了擦她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片酸痛,“何必呢?何必呢?”我质问自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我把电视打开给妹妹看,自己走到了小院里。
此时的月亮升上来了,像是刚刚脱水而出的玉轮冰盘,不染纤尘,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澳角是东山县一个很美的渔村,而且很有名,曾入选“中国十大文明村镇”。
周六早上9点,我们在指定地点集合,点了下人数后——哇噻!30来个!人确实有点多,于是我决定分两个小队分别搭公交走,到达目的地再集合。
几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澳角,大家迫不及待地奔向大海,有的脱下鞋去踏浪,有的在拍照。这时,不知道谁发现了一大截粗麻绳,大家又立刻聚集在一起,跳起了绳子……
一直玩到中午,我们找个小店吃了午餐,稍微休息之后准备去爬澳角的一座“大肉山”。
山不算高,而且山上驻扎着官兵,一般人是不能上到山顶的,所以我们只能爬到半山腰。大家很轻松地一路说说笑笑,拍照留念。到了半山腰一处平坦的空地上往下望海天一线和艘艘渔船,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再往上一点,有一个地道,好像是当年地道战遗留下来的。有很多人决定冒险下地道。作为活动的组织者,我为安全起见,坚决不允许。因为早先听说过里边有岔口,而且伸手不见五指,万一迷路后果不堪设想。但大家极力说服我,又有本地的同学担保不会有危险,说得我也想下去了。后来我决定分两批下去,15分钟后一定要联系,这样做一是预防出了危险还有人报警,二是因为担心地道空气稀薄,人太多会引起呼吸困难。
我是第2批下去的,有熟悉地形的`同学在前面带路,男生在前后,女生在中间,由于来不及准备手电筒,大家只好用手机屏幕照明,黑暗的地道里,闪烁的微光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鬼火”,为了制造气氛,我还讲起了鬼故事,时不时有人很配合地发出几声怪叫,吓得很多女生紧紧抓着男生的衣角……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重见天日”。大家都舒了口气。
傍晚,我们包了一辆车,大家唱着歌,离开了澳角这个美丽的地方,尽兴而归。
结束了秋游,大家又要投入学习状态了,但很多人都觉得,经历了这次难忘的出游,特别是在地道里所经历的惊心动魄,大家更团结了,只是男生们嚣张了点,动不动就拿某某女生在地道里抓着他的手不放说事!
阳光炙烤着大地。暖风拂过,远方涌起阵阵麦浪。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我却无心欣赏眼前这一派宁静祥和的乡间风光。
“奶奶,就送到这儿吧。”我再次说道。身后的汽车司机不耐烦地鸣笛催促着。
我面前那一位瘦削的老人却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她那早已干瘪的嘴唇不断翕动着,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话:“才呆三天呢,不再多呆几天吗?”
我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摇了摇头。我也很想多陪她几天,尽做子孙的孝心,可是我的父母却忙于工作——这次抽出时间回乡下老家对他们而言已是十分不易的。
奶奶原本还写有些许期待的脸在看到我的拒绝后还是凝固了,但随即又松弛下来,露出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慈祥微笑:“那,好,保重啊。下次还来奶奶这儿玩。”
我低下头。我无法面对那双昏花老眼中所透出的不舍与难过,无法面对那故作轻松的熟悉笑容。我只是敷衍地“嗯”了几声。
我知道奶奶内心有多希望我们再留下来多陪她几天。在过去的三天中,她曾无数次地告诉我,在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后,她每天都眼巴巴地看着日历,盼着撕日历的那一刻,盼着我们到达日子的临近;可我们在的日子里,她却从未撕过一张日历。
“日历越来越少,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你们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走,多陪我一天也行啊。”当初奶奶苦笑着说完这句话,随后摇摇头,轻叹一声的模样让我不敢忘却。
身后汽笛的叫嚣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我匆匆挥挥手,跑到车上。汽车发动了,窗外景物不断变换,我却还是定定地看着那抹黑色剪影,看着它渐渐变小,最终浓缩成一滴墨,在广袤的大地上依旧显得那么突兀与格格不入。泪水不经意间涌出来,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将永远记得那一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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