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窗外下着雨。
雨落在窗玻璃上,溅出的不是水花,而是一种灰白色的雾气。无数雨点趴在窗子中,玻璃压扁了它们的脸庞。雨水与窗子的较量在一种高亢的旋律中进行着,无法分辨谁是受伤害的一方。雨花是一层白雾,盖住了一切绿色的生机。我坐在窗前看风景,雨水却把我的风景夺走了。潮气、雾气从墙角里,屋垣里一点点地渗进了屋子里。这种正在弥漫的湿潮是我无法忍受的。
我撑起伞,决定走出去。
绕到自家的窗户前时,却惊讶地发现在窗外看雨与窗子的较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准确地说,那并不是一场较量。肉眼看到的现实是雨洗涤了窗子上的灰土,那些很久未清洗的窗台、屋檐的瓦楞也重新焕发了年轻时的光彩。杨万里有“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奇想,我却猛然觉得此时雨点似琴手,我目睹了雨水在窗户上制造音乐的过程。
往外走,窗外的一切与窗内的所有都不同。听听,这雨;看看,这雨:嗅嗅、闻闻,这雨,甚至,伸出舌头,舔舔吧,我的身心都融入了这雨中。若是在屋内,无论我听得多投入,我和雨始终属于两个世界。我感知到了,这雨,抚摸着我的发梢,雨气空潆而迷幻,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还有一种,那一种草和树沐浴后发出的特有的淡淡的土腥气,一切的一切,都氤氲在涵盖一切的空气里。我第一次发现,窗外的雨景竟是这样的美丽动人。
智利诗人聂鲁达是个爱雨的人,他说,雨是一种敏感、恐怖的力量。我猜想聂鲁达说这句话时一定在屋子里,如果他走进窗外的世界,他应该说,雨是一种神秘、美好的力量吧!
啊!这窗外的世界。
窗外,有一个与窗内完全不同的世界。虽然,窗户是透明的,隔着玻璃,你可以在窗内看到窗外,但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平面,而这个世界,是立体的。
所以,请不要迷恋窗内的世界,否则,你只是个窗内之人——所谓窗内之人,就相当于井底之蛙。你的天空只有窗口那么大,你的世界只有房间这么阔,你的视野,也就不过是房间里那个会播放的铁盒子那么大了,这样,你就感受不到真实的瑰丽。
所以,试着走进窗外的世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窗内读了万卷书,不如到窗外走万里路。去看九曲连环的黄河,万里绵延的长城,瑰丽雄阔的敦煌莫高窟,甚至是巴黎圣母院、伦敦泰晤士河,一切尽在窗外的世界。
静好岁月缓缓流淌,徜徉在清浅流年的光影里,阳光轻吻着脸颊,微风抚过青春里明媚的忧伤。这样简单明净的日子里,我努力追寻着生命中的那抹温暖,努力地想要从生命的窗口里,望见那最美的一片风景。
安妮宝贝曾说:“花开得太好,所以摇摇欲坠,这一切的事情,老得这样快。”还记得当初,夏日午后照耀着暖阳的教室里,从后桌传来的纸条和那清澈明净的笑容。还记得当初,骑着自行车打闹着路过生长着爬山虎的红墙,风把笑声带到远方。还记得当初,一群人肩并肩躺在操场的草坪上,望着天空纯净的蓝,任微风拂过脸颊。而如今,身边的人早已散落各方,不复当初的模样。偶尔还会想起他们,带着回忆里的美好的笑和相见不如怀念的伤感。
当时光纺成的纱被绣成华美的图腾,我们被岁月的车轮载着渐行渐远,也渐渐与最初的梦想背道而驰。记忆里的窗口那单纯美好的想法早已模糊,生活中我们望见的是荆棘丛生的道路,我们被现实的残酷扎得鲜血淋漓,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就在这种希望与失望的交替中,我们百炼成钢,最终变得强大而现实。只是在流年的缝隙里,我时常看到曾经的自己,在岁月的边缘张望着,望着黑夜背后的那扇窗,倔强地想望出期待中的那片风景。
于是我明白,梦想永远不会被搁浅,因为梦想而留下的累累伤痕,正是生活给予你最珍贵的礼物。所以,“即使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就算颠沛流离之后才懂得生命的`慷慨与繁华,就算洗尽铅华之后才明白岁月的蹉跎与无奈,可那又怎样。我一直在这里,等待命运开出一庄九天十地的牌局,示我以最后的输赢,尔后莞尔接受,给那些为梦想而奋斗的日子写上绝美的结局,孤独也一样盛放到极致。
莎士比亚曾说:“即使从死亡的空洞的眼穴里,也能望见生命的讯息。”所以,就算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尽数凋亡,就算香格里拉的玫瑰花海燃成灰烬,我还是会说,生命的伟大与不朽,本就在于它能从绝望中寻得一线生机。我从失败的窗户里看到了坚持与希望,哪怕这一刻,黑夜吞噬了我,也会有另一个初升的暖阳,让我沐着阳光,冲向梦想的渡口。也许,从那扇窗外,我会看到彼岸,花开不靡。
双手合十,虔诚祝祷---只愿下一次凭窗眺望,一切依旧是纯白美好模样。
我坐在一张小凳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从那里可以看到成片的竹子和天空。
竹子,一种顽强的植物,在我的记忆中,它还是一颗小竹笋。经历了风吹雨打,现在成了大竹子,那翠绿的竹叶上趴着一只长大后会变成蝴蝶的毛毛虫。它悠闲地吃着竹叶,一圈、两圈,一片、两片。竹叶上还有着清晨留下的露珠,露珠遇光照,便会闪闪发光。你尝一下,还会觉得有点儿苦呢!那微弱的光照在露珠上竟会变得如此刺眼,在我的眼睛里形成一道光束。
竹子的旁边有几株樟树,树上停着几只小鸟。鸟妈妈和鸟爸爸仿佛在树上找虫子,找到了,带回去给宝宝们吃。樟树的树叉上有个鸟窝,大概,那就是它们的家吧!
仰视窗外,便会看见一朵朵美丽的云霞。云朵肆意飘散着,一会儿又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蓝色的天空渐渐变黄了,落日时分已经到来。看,落日把天空染得绚烂极了,粉得像小孩儿的脸蛋;紫得犹如一块巨大的玛瑙;金得彷如是一座覆盖着金子的矿山,那颜色,我敢保证,颜料盒里是绝对没有的。
提起笔写字,刚抬头,窗外太阳还挂得老高,竟在这一瞬间掉了下去。很快,落日便消失在天边,太阳落山是真的快呀!
时间如沙漏一般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黄昏变成了夜晚,这短暂的时光像是两片不一样的仙境。路灯开了,把黑夜点亮了。光亮透过稀疏的竹子,竹林里繁星点点。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又多了些星星,那颗最亮的,就是北极星,这么一想,我好像还从来没有那么仔细观察过周围的景色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眼前的这片世界,竟是如此的绚丽且动人!
不知不觉,一篇文章在我的手中完成了。我抬头望窗外,此时,窗外那幕美丽夜色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我是一只鸟,一只从小就被主人禁锢的鸟。
风在刮,我却感受不到,只见窗外柳条摇摆;雨在下,我却体会不到,只听窗上滴答声响。
我只躲在小屋里,窗外的世界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被风吹,也不会被雨打。我安逸的生活里一点风浪都不会有。我可以懒得一天都不用动弹,也可以吃一天的美味佳肴。
每当我看到窗外的鸟儿们经历风吹雨打,饿得有气无力时,我就高高的扬起头,向他们炫耀我的安逸。
可它们却从来不屑一顾,倒是反过来嘲笑我没有自由。
自由?那是什么?能拿来吃么?我心想。
“自由就是无拘无束的飞翔,那是我们该做的事。”它们说。
我沉思起来。
有一天,主人忘记了锁小屋的门,门虚掩着,一丝光从门缝中溜了进来。我注视着那道光,想起了鸟儿们说的话。
也许是我早已厌烦了安逸,亦或许我早已向往了自由,总之我嗖的一声窜出了门。
那一刻,我睁大了眼睛。
原来,窗外不只有风雨,还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蔚蓝的天空。
生命尤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后记
推开大姨家的窗,你能看见一片衢州的草原。
思绪将我带回数天前……
终于又来大草原了!我欣喜地坐在柔软的小斜坡上,一股股清甜的风吹开我的心扉,我远远看见“芳草碧连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青草随着风摇摆,在似乎与蓝天融为一体的情景下,如同一只青龙遨游着天空。绿色的草原、碧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奔跑的人们、闲逛的风筝,形成了一种没有墨色的美丽的山水画。
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侧躺下身子,从那碧绿的斜坡滚了下去。因为那美丽的风景我依然在细细品味,而且那柔软的青草在我身上细细摩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所以我滚到底时竟没有感到晕!
我痴痴地爬起来,拿起风筝,向上一投,将身一扭,手中放线,风筝便随着柔和的风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升,似乎升上了天,我朝着远处一路狂奔,似乎要跑到天和地的尽头方才罢休。天上的风筝在风的牵引下舞蹈,拽着我走向前方。遇到小鸟,与它握个手;遇到云,和它打个招呼;遇到万物的缔造者太阳,便向它致敬,整个天空似乎成了它的王国,它在天空飞呀飞,飞呀飞,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倦、叫做累。
忽然,前方有一条明如玻璃的带子——河!它并不宽,可它却将地平线所遮掩。近了一点儿,我发现水中的鹅卵石十分光滑,河水早已冲走了它的岁月,留下的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模样……
我从一切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远方的大草原,心中早已有了第二次去的向往。
窗外,芳草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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