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六点,我如常在公交站台旁等车,半小时过去了,公交车还没有来。
心中不免归家的急切,站台外的雨时大时小,淋得地上水沟里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不停地跳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半躲着雨,迫不及待地与手机那一方的人通话。
天色已全黑,天冷的使我不停在原地踱步。雨在空中似乎正织着某种心网,在路灯下,给我一种真实感,一种美丽。耳边接连不断地响起轿车的鸣笛声,两声喇叭,带走了同样在等待的孩子,一个又一个,我的心不免着急,又怨念起来,怎么还不来。
又是十分钟,公交车来了,但是,我却没有乘坐,我担心,于是,我再次拨通了那手机号,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身边的声音越发大,这时,电话被接通,我还是那样迫不及待:爸,你怎么还没到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向温和的他,这次却异常的冷:快到了,等一下!是我从未听到的急切语速和类似于生气的语气。我一下呆在了那里,拿着手机的手也迟迟
未动分毫。
过了一会儿,我才仿佛从中反映过来,缓缓关上手机,缓缓放下。此刻那声声喧嚣完全入不了我的耳,原本急切的我,突然静了下来。
我只想到爸爸快些来,却完全无视了那夜风中的雨,兴许我是被他人家庭的接送感染了,只想自己也能拥有那等待而来的美好。此时,我只希望他的车可以慢一些。安全一些,雨天路滑,爸,你在哪呢
又是五分钟,我与爸爸开始了第三通通话,很短:超市路口旁我停着车,快点。然后,就在我的一言不发中断了电话,语气还是很快,却没了开始时的生气。
我找到了爸的车,就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说:坐好,走了,冷死你。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我却感到了无言的温暖,他从来不善于说那些安慰的话,也总以为太假,只有靠行动才是真的,就像现在,即使他仍旧冷着脸,我也明白他是关心我的,在见到我时时松了一口气的,不让步他不会急切赶着大风大雨来接我,一路上,我未言语。
雨,冰冷,却挡不住心深处的热潮:;天,黑沉,却压不住爱的光芒;爱,无言,却能在两两互解的静谧中长存。
雨还在下着,编织着爱。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仿佛飘在我与爷爷的身边。
那年秋风凉爽,金黄的叶子铺满了地,像一片松松软软的棉花蘸了金灿灿的染料,铺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我踏着一个又一个金色的脆叶,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牵着爷爷强壮有力的手臂,散步在湖边。“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爷爷开始教我背诗,我一字一句的模仿着,也学着爷爷那样摇头摆脑,抑扬顿挫。忽然,天上下起了朦朦细雨,爷爷为我撑开一把小红伞,带我继续踱步、吟诗。雨中一老一小,大伞小伞,互相依偎,甚是一副美丽空濛的烟雨图。
那天暴雨倾盆,雷电轰鸣,爷爷刚进家门地毯就被打湿了一片,水从雨衣上滴答滴答的摔在地上,全身湿透,脸上挂满了雨珠,他老人家却摘下帽子,把装在袋子里裹了三层又三层的书拿了出来,只说了一句:“给,买好了。“
那天春景尚好,路上风光一片晴,爷爷骑车带我去体育场。握着我的手一下又一下打着兵乓球,每一个动作都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脚步随眼神向前向后,发球、挥拍、用力、上前、捡起。每一遍都让我有新的进步,时间总是一溜烟儿就过去,不知练了多长时间,我开始能有自然的姿势,我渐渐能迈开大步回击,我挥时臂愈发有力爷爷却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就好似真的豆粒大的雨点哗啦啦的落下,落在爷爷的额头上,落在爷爷的鼻尖上,落在我的心里。
一场又一场雨,一年又一年,我在成长,爷爷却在老去,每场雨都是一副独特又缤纷的画卷,描绘出我与爷爷的影子。人们常抱怨下雨,因为总会有人淋湿,但我却与爷爷享受在雨中,那雨不知不觉,化作了温暖的春风。
雨中
雨飘飘,飘飘而来,不期而遇的撞见。那脚步轻的如银针掉落在地上的雨,细细的轻轻地,如母亲亲吻孩子那般温暖的亲吻着你的发梢,你的额头,你的眉眼,你的嘴唇。那柔情缱绻,饱含温柔的沙沙声,像是在对你说:“我来了。”
雨嗒嗒,哒哒走来,带着美好的祝愿灌溉了禾苗,荡涤了灰尘,浸润了你的心,那欢快的雨降落在房屋瓦楞间,游走于花草树木中,冲进了江湖海浪里,它像个淘气的孩子般对着娇嫩的野花一亲芳泽,它用那奇异的身形拥抱着爱它的你,它空灵的声音,仿佛就在你的耳畔,半羞半笑的邀你共舞。
雨哗哗,哗哗跑来,急切的,热情的扑进大地的拥抱,扑进小溪的怀里,扑进你的心里,没有了滴答滴答的柔情,没有了淅淅沥沥的羞涩,它大方地,热情地追随你。哗啦啦,哗啦
啦,仿佛是在唱着歌谣,跳着欢快的舞。
用手接住降落的雨滴,屏息凝神,侧耳倾听,那有节奏的哗啦声冲击着你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雨拍打瓦楞的声,啪嗒雨伞的声,拍打大地的声,如夏天的孩子穿着拖板嬉戏中的啪嗒啪嗒的声,汇聚成这世上最自然,最美丽,也最动听的旋律,如溪流滋润你的心田。
夜深,人静,坐在窗前,凝望着外面朦朦胧胧的雨,拥抱着朦朦胧胧的人,抬眼,那朦朦胧胧的云,闭眼,倾听那朦朦胧胧的声——那是大海的叹息,是天空的祝福,是人们的笑声
天亮,云开,雨停。
雨后,彩虹高挂天空。
雨中,聆听雨的回声。
今天是个期待已久的好日子,妈妈很久以前就答应陪我去东方明珠玩,我早早的起了床,可出门一看,却发现下雨了。哎呀真倒霉!我心里暗暗叫苦:老天呀!你怎么昨天不下前天不下,偏偏今天下!因为下雨,这次户外活动就这样泡汤了,我失望极了。
这淅淅沥沥的雨点,洒在树叶上,树叶无奈地抖动着身子;浇在小草上,小草慢慢累的弯起了腰,天空是灰蒙蒙的。唉,这个周末又只能呆在家里了!我极不情愿的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看起来。
慢慢的,书中的情节将我吸引住了,不知不觉,一本书竟然被我看了一大半。直到两只脚有点发麻,我才意识到我坐了很久,该走动走动了。
我走到大门外,意外的发现雨竟然停了。雨后的树木看起来更加的苍翠挺拔。还有一些调皮的水滴,将绿色的叶子当成了滑梯,哧溜一声从上一片叶子滚到了下一片叶子,不一会就不见了影子。天空像是被雨水洗过了,浅蓝浅蓝的,还有一些透明。空气也清新了不少。小草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看样子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呢!
我的心也像这天气一样,由雨转晴。哎,有什么好抱怨的呀,虽然下雨没能出去玩,但是老天爷趁机给大自然洗了个澡!
打我记事起,这火炉便已存在,也不知在这墙角边上呆了多少年。曾经的它很是受宠,烧水、做饭,供养着我们一家。这火炉属于奶奶的,大概也只有奶奶会摆弄它,而它好像也只听从奶奶的摆布。家里的炉子是属于烧煤的那种。有时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敲门询问奶奶要不要买煤,而奶奶向来不会拒绝。毕竟这炉子是我们家的至宝,而这黑乎乎的东西又是它那不能断了的粮食。因此,家里厨房总有一半空间是用来放置煤球的,墙壁的颜色早已变成灰黑。
小学时代的我,是个多动顽皮的孩子,经常和小伙伴们疯得找不着北,但每到傍晚,总能安安静静地趴在炉子旁看书、写字,很是乖巧。初中时,学校离家较远,我要骑车穿过大半个城才能到家。冬天里,树叶飘落,没有了障碍物的阻拦,风吹得更加放肆,只剩下那些黑幽幽的枯树枝子在风中可怜地颤动着。每次骑车到家,手脚都变得僵硬,急不可耐钻进厨房,围坐在火炉旁取暖,将僵硬的四肢渐渐地舒展,吃着火炉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说不出的自在与温暖。
上高中后,学业愈发紧张,我在学校附近租房住,穿越大半个城回家吃碗用火炉慢慢炖煮的饭菜也成了种奢侈。随着家用电器的普及,老城区很少有人用煤炉做饭了,再后来它被搬进了储物室,遗弃在角落,灰尘包裹着破旧的它。它静静地、了无声息地躲在那儿,但每当看到它的.身影,炉火炖肉时咕噜噜的声音、烘烤馒头时的噼啪作响依然盈满我的耳膜;浓郁的肉汁儿,香喷喷的馒头,香甜的红薯,热腾腾的白粥,依旧触动着舌尖的味蕾。
旧物就像一段旧时光,仿佛停在人生的某个时刻。日子无法往回走,而这些旧物相伴的日子就像生命的容器,把平凡的光阴装在里面,把温暖的记忆定格在其中,安静地散发着柔和而持久的光芒。
我们的一生都在遇见,人亦好,物也罢,那长长短短的遇见,构成我们平凡而又不普通的人生。若说遇见是故事的开始,而那别离终将是故事的结局。既然告别,总要说出口。与其恋恋不舍,不如好好与它告别,好好记住它用一次次火苗的跳动所陪伴我的温暖岁月,好珍惜那即将消逝的青葱岁月。
怀念煤炉子,在这个家用电器普及的年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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