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儿,也叫豆花儿,是一种普通、廉价的食物,街头巷尾的早餐店里,基本都有它的身影。
小时候,豆腐脑儿是我最常吃的食物之一。每天早晨,外婆都会带我到早餐摊子旁。这摊子没有固定的店铺,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一辆三轮车,附近摆着两张折叠桌,和几张褪色的塑料椅子。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朴实而又带着一点儿沧桑,外婆和我坐在椅子上,不用吩咐,那老板就已经把两碗豆腐脑儿端到了桌上。就这样吃了一碗又一碗豆腐脑儿,我也长大了。
那一次,回到了外婆家,看见那个买豆腐脑儿的老板,我打算再去吃一碗豆腐脑儿。那男人看着老了许多,胡子白了几分,沧桑也多了几分。“老板,一碗豆腐脑儿。”等待的过程中,我情不自禁地走到那三轮车旁,看他的操作。那桌子上依旧干净得很。那几个白瓷碗大概没有换过吧——每个碗的碗沿都有着一两个小小的缺口,倒扣在桌面上,一块白布盖在上面挡灰。只是之前那个装豆腐脑儿的木桶不见了,换了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也许是为了保温吧。
老板拿起那个自制的小木铲,铲起一整块豆腐脑儿放进一个白瓷碗中,再撒入一点小菜。他把那碗豆腐脑儿端到桌前,招呼看得出神的我过去吃,我这才回过神来。普通的铲子一碰到娇嫩的豆腐脑儿就会散得一塌糊涂,可这碗豆腐脑儿就像一块羊脂玉,完整、透亮,仿佛能映出人影来。我用勺子轻轻一戳,碗内就散开一朵朵小花儿。舀一勺送入口中,顿觉一阵滚烫,着急一咽,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就下肚了,只留下一嘴的爽滑。一勺又一勺,不知不觉碗就见底了。他见我吃完了,过来收碗。
我正准备离开,才想起还没付钱。小时候的我很大方,每次都是拿过外婆手中的钱,走到那张桌子前,踮起脚,往那个收钱的盒子里投入两枚锃亮的硬币。我又一次拿起硬币,来到那桌前,习惯性地踮了下脚,往那早已被我的身高超过的盒子里投入两枚锃亮的硬币。
没有大海的壮阔,但可以有小溪的优雅;没有大树的伟岸,但可以有小草的顽强;没有牡丹的娇艳,但可以有野菊的洒脱;可以不成功,但必须成长。
——题记
在一座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里,想要独处真是件困难的事。面对大把的时间,有人靠电视的轰炸躲避孤独。有人靠网络的虚拟时空躲开寂寞,可是却很少有人静下心来品味生活。
曾有几个这样的雨天,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年迈的外婆在耳边轻喃,柔柔的带着泥土的气息。那时候的我,不需要与人高谈阔论,也不必和谁娓娓而谈,只需要一个凳子,趴在窗上,就是一个下午。
有一次窗外的花坛中,隐匿于花草之下的蝴蝶,试图要在这般情况下飞出去,下一秒就如同上战场一般牺牲的将士倒在了花坛台阶上,翅膀被雨水打湿了,只能趴倒在地下,受着雨滴的击打。我与它隔着一层玻璃,但我们之间,宛若天堂与地狱。我在窗里盯着它嘲讽它,心想:它大概只能等雨停了。可下一刻它就奇迹般地动了动身体,虽然它没有起来,可是它没有放弃,一秒,两秒,三秒……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多久,雨还在下,但它爬起来了,它伸了伸,抖了抖翅膀,向着更为安全的地方飞去。
我惊呆了,浸在蝴蝶的执着里,浸在雨里,心像被洗涤过一般干净。蝴蝶成功了,它不畏惧天气的恶劣。我望着那处“勇敢”的身影,心中无一不是赞叹。我对自己宣誓:无论今后是苦是忧,都会让自己奋斗一番,拼尽全力,绝不后悔,因为我奋斗了。它的成功,我的成长。至现在,那生动的一面浮现眼前,让我一个人默默赞叹,感受到快乐。于是在这静下来的时间里我品味到勇敢的滋味。
蝴蝶的成功让我感受到成长的魅力,精神的圣洁,灵魂的升华。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化身成蝶,只要我们能够忍受在蛹里挣扎的过程,这样才能展翅高飞。于丹说过:“成长比成功更重要”。可以不成功,但必须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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