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念军训的那段日子……
说起来,军训的确苦。炎炎烈日之下,站军姿,走队,踢正步,跑步;离开了父母,过起军营似的集体生活的确艰难。
然而其“乐”也无穷……
军训第一天—
清晨,口哨代替了闹钟。哨声刚落,我匆忙从梦中爬起,一阵手忙脚乱以后,慌忙赶到操场。谁知,袜子只穿了一只,实在尴尬有余。
在间歇休息时,刚刚相识的我们竟然出奇的'“团结”。教官不代表,大有可成之机:训练时,都把手表调快十分钟,教官一问时间,手一伸,已经该休息了;休息是,再把时间“不辞劳苦”的地调慢十分钟,教官有意训练。我们有手表为证,未到时谁也不动。别小瞧着二十分钟,那时候,能够多避开毒日二十分钟,简直比吃冰激凌还爽。
一日训下来,正感脚底烫作痛,两腿麻酸不得站立时,忽闻教官来查房,赶忙关门“突击“:袜子塞到枕头下,毛巾裹着零食放进脸盆里,废纸废渣一并到入抽屉中……突然教官敲门,我见一只臭袜子还在床上!忙上去一坐,恰在此刻,教官推门进来,他细看了各处,严肃的脸上不只其意地一笑,我可是“心惊胆战“的一直熬到送走教官。
瞧着一天,狼狈的可笑。
但是,一日,二日,三日……渐渐的,一只“准正规的军队”诞生了;渐渐的,一群“准士兵”代替了原来的“娇宝贝”。
说起来也怪,早晨,每等哨响我就爬起来了,天天“装备”齐全提前到操场。训练时,再也需时刻以教官的眼神为警戒,偷闲避苦了,更不用整日“处心积虑”地在时间上做手脚,因为我们习惯于这种紧张艰苦的训练,更以教官名副其实的表扬而自豪。
更怪的是,平时在家吃饭精挑细选的我,在食堂里连馒头都啃的有滋有味。到了晚上,宿舍里总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无需轮流值班放哨“戒备”查房啦……
回想十日军训,我们吃了苦,也尝到了甜,更有不少轶闻趣事供消遣。最重要的,我们得到了一次极好的锻炼。现在,每每和同学提及军训,嘿,在苦我们也想在来一回!
9月30号开始了我的军训,在父母的护送下我到了学校。10月5日下午,我阻止了妈妈来学校接我,一个人拎着笨重的手提箱,肩上背着因为放入脸盆而已变形的包,磕磕撞撞挤上了公交车,那时内心里是喜悦,是在下车那一刻看见妈妈的欢快。妈妈第一眼竟未认出来我,不住感慨我一下子长大了,成熟洒脱。我笑着说,那是必须的。
这些天,我仍一直在回味那宝贵的六天军训时光,回味这不一样的六天时光。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我想起了第一天,去的时候在路上与大家有说有笑,听歌聊天吃零食,士气很足。一下车,以为只能在边疆看到的黄沙地竟把我镇住了,让人有一种想逃的感觉。黄沙漫漫,在这个本应凉爽的季节,头顶的太阳却异常的毒辣,这使我不得不想到网上曾经调侃的一句话“你若军训,便是晴天”。基地一去就给了每个人一个下马威,站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的军姿。很多人小声地在下面咒骂着,一脸的不耐烦,现在想想,我竟有些不可思议于当时自己的镇定与忍耐,和难得的理智。第一天的军训着实很累,与往日一天基本都在凳子上的日子相比,那样突然的运动量足以让人休克了。晚上集合,天早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谁先带头开始看月亮,大家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中秋节,是我们第一次不在亲人身边的中秋节,圆如明镜般的月亮高高的伫立在天边,很多人不住说着月色凄凉。如今想来,在那样皎洁的月光里,我看到了无数坚韧的侧影,竟觉得那是我看到的最美的月光。
从第三天起,日子突然变得好过了很多,兴许是已经习惯了基地忙碌但是规律的作息,兴许是知道了怎样才能把被子叠得又快又可以过关的秘籍,兴许是已经了解怎样才能不被批评,兴许是快乐的有点疯狂的宿舍时光使人忘记了许多烦恼,总之就是感觉到了没有那么累。有人曾说,时间和习惯是世间最强大的药。的确如此,我习惯了尽管简单但却富含营养的三餐,习惯了有月亮还在的清晨就开始用冰的彻骨的凉水洗漱作为一天的开端,习惯了简陋却很是简洁的架子床。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使我开始怀疑军训前那些所谓有的人告诫我的.话语,饭里没有一滴油;烧的开水里全是污浊的水垢;教官被描述成了凶猛的禽兽;床单被子脏的不是人用的,褥子下有各种虫子在蠕动。最离谱的就是最后那条,我都能想象出教官们眼中的我们带着被子和床单来军训的滑稽与可笑。我突然就发现,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参考也只能取三舍七,自己若是不能辨得清黑白与是非,只会把自己搞的烦躁且狼狈。
还记得第四天,与我们当时也在军训的另外那所学校军训完了,当我们还一个胳膊在上一个胳膊在下、腿朝前踢着、脚尖向下紧绷地练着正步,那边已经是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的场面了,大部分人的军心仿佛都被涣散了,在底下小声的哀嚎“把我也带走吧”。中午吃饭时,往日较为安静的食堂变得有些喧闹。紧接着教官就吹响了口哨,一声接着一声,像鬼哭狼嚎般,“你们还成天说自己是高素质的人才,那你们懂不懂尊重也是相互的。你们要求我们尊重你,可你们有尊重我们吗,说了多少次吃饭时不要说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命令每次都记不住!”教官似乎仍觉得不解气,又去抓了几个典型。很多人都在下面小声地为那些典型鸣“不平”,又暗自骂着教官的不通人情。我突然有些同情教官。我想起了宿舍墙面上那些乱涂乱写的话,无外乎抱怨条件的艰苦,但是真有那么苦吗,“教官其实也不是很凶的,只要你不做错事,他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批评你”,这样客观的话语让我内心充满感慨,看来不是所有人的内心都一样零乱。
第五天和第六天我过得异常沉重,因为即将面对的是分离,不管何时身处何地,离别总是让人伤感,因为那是对一段时光的诀别。并且我也意识到,这几天恐怕是我一生中最有规律的时光。可是每每看着身边人对即将的结束而感到的高兴与欣喜,我总是觉得我与他们隔了似乎有一个宇宙那么遥远的距离,心中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可是看到这些,话全被堵回到了心里。还记得第五天晚上的联欢会,每个人都很疯狂,因为每一个节目,都很是符合我们的口味,我们挥动着手臂,在下面大声的喊着,叫着。可是当三连的那个教官也上台略带不好意思地给我们唱了一首歌,我先是随人群一样的大声激动地呐喊,站到凳子上张望,可大声唱着唱着,却突然心中一哽,不知不觉就哭了,不同与往日那些涓涓细流般的哭泣,这次是我酣畅淋漓的恸哭,也并不懂自己到底哭什么,就是想到了好多好多,越想大脑却越空白,往日里所有的情感与委屈在那时似乎就找到了一个出口,也不想收住,任它尽情地向外宣泄着,我哭了很长时间,眼泪像是大坝的水,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可仍是觉得不够。我太留恋这里了,一点也不想离开,我感激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想起教官总是嫌我们不够尊重他们,总是语重心长,这里的每一位教官都有自己的工作与任务,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闲工夫给我们来军训,我们应该珍惜。我知道教官想对我们每一个人负责,不想放弃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得到的却只是我们的怨恨以及离别所产生的高兴,这种吃力却不讨好的事情任谁都会心生悲凉吧。
最后那半天,一大早就还了被子床单和宿舍钥匙,就这样我们被“扫地出门”了。下午我们排着队进小房间换下军装,我和几名女生在门外等候着,这时教官突然问我一会儿能不能把锁子给他带过去,因为他现在要去整队。我自然是答应了,里面的那几个女生确实有些慢,等全校的人都已去操场集合了,她们仍未出来,别的教官在那里不停地赶人,等到她们换好后,我成了全校最后一个离开的了,可是还有几名教官站在房子不远处等着,我拎着箱子背着包,经过教官时,突然就朝教官一笑,大声说“教官再见”,他的表情变得惊讶与不可思议,受宠若惊般的微笑地对我说“嗯,再见”。我特别的开心,因为我知道,我学会了一份难得的东西,它就是感恩;我也获得了一种很让我享用的东西,那就是被尊重。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我无意识中学到的东西,才为我增添了几丝成熟与洒脱吧,我将永远感激这段难得的时光。虽然时光就是你穿上的衣服,再也脱不下来,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宝贵,使我们成长。
记得我们在绿野村军训时,周教官总是一脸严肃,就像是一个魔鬼,只要某一个动作稍微不对时,教官就会罚我们绕整个绿野村跑一圈的,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所以我们不敢马虎。训练场上,周教官永远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目光像锐利的尖刀一样向四周射去,不时发出阵阵洪亮的声音:“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每当我想稍微偷懒时,只见锐利的尖刀射来了,那军人特有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惊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真像是二战时期赫赫有名的巴特将军,我们当面都称他为“魔鬼教官”。在训练中,我们最喜欢听到的一句话是:“完成这个动作,就可以休息了,但是做不好就不行!”,那个时候,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争取做得最好,因为我们不知不觉地已被军人的坚强意志感染了。
军训是残酷的,但休息时候也是最高兴、最轻松的。有一次休息时,周教官走进了一间小房间,我和王庭烨等几个同学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我们悄悄地往里一看,只见周教官抽起了烟,我们本想告诉他抽烟有害健康,可是我们刚想跑进去,他的烟已抽完了,害得我们没有证据,我心想:一定要想办法找出你的证据来,让你知道吸烟的危害,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到了最后一天,他在我们面前又抽起了烟来,终于被我们逮个正着,王庭烨急忙高兴地说:“周教官露出狐狸尾巴了,露出狐狸尾巴了。”周教官一听赶紧把为烟放在背后,他笑着说:“在哪儿?”“在后面!”我们异口同声地说。他又把烟放在了地上,做着鬼脸,把手伸出来说:“哪儿呀?”“在地上!”我们大声喊道,顿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一起来。原来严肃的周教官还那么会开玩笑呀,让我知道了军人的'另一面,紧张背后的轻松愉快。
离开绿野村时,我们向周教官挥手道别,周教官满脸笑容的和我们挥手,那一刻,我的心中恋恋不舍,魔鬼般的教练此时是那么的亲切,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感谢。这是一段终身难忘的军训,尽管很累,但我很高兴,这一切太值得了,既磨练了我的意志又让我懂得了军人的坚强,又有了一段和军人一起生活的经历,那是多么的可贵啊!
“团结就是力量,力量是钢!力量是铁!……”永远回荡在我的耳边。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