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云逝,衔觞,乐志。
花开,夜半,风过,天寒,跨驹上鞍,流离天涯之远,只为那美的不凡。自然的美,永远那么壮阔,又那么细腻,那么令人陶醉。
夕阳斜,虽黄昏,却也无限美好,点点的金色笼罩着万物。每个事物舍去了本色承接着那最后的温暖与辉煌。一盏清茶香气四溢,开阖,观六合之境,赏八荒之美,想必也会三月不知肉味吧。曹操曾高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如今我却以为,感受自然,体会着生生不息,领略着千变万化之景,也必忘却了忧,不见了愁吧。
亭前花盛,转眼间,又随风而逝,远去的瓣,扬扬洒洒,荡在穹庐之下,荡在地宇之上,静美,安适。终也零落成了泥又碾作了尘,却也依旧芬芳如故。远去了辙,敞开了阖,风扬的歌,却不见花开过,繁花盛而不娇,独自芬芳,带着芗,零乱了之后不为人所忆,不为人所赞,却也不恼,也不怨,护着来日再盛的花,却不与人谔谔,这一份淡泊,一份无私,也正是自然给予的一份心境。
有人唱:“花开花落日复日,半醉半醒年复年。”也有人疑:“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更说出了“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的佳句。一壶酒,醉了心;一纸墨,芬芳了千载;一轮月,却映照了万代。清风拂面,把酒临风,而或陶醉欣喜,却又有时,半面遮,独自悲伤。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份体会,这感受自然的心只有自己能品味吧。
“苍山如海,残阳似血”的壮阔,“何事长向别时圆”的惆怅,也是对自然的感触。对瓦砌玉雕的欣赏和赏之琼瑶的欣然,不论望之纸鹞,不论赞深渊腾蛟都不及赏自然之美而不娇,广而不寥。
夜半,天寒,星火舞动飞溅,曲终了,断瑶弦,跨驹上鞍,流离天涯之远,半世狂癫,月盈间,举目望,望问天,一壶酒,自斟筵。转瞬间,雨打过,杂乱了屋檐;风吹过,远送了南雁。而后却又雨过天晴,花枝摺中自寻乐。又感叹夏花的绚烂,感伤秋天叶的静美。感动于自然的美。
淡淡的风吹散了淡淡的云,淡淡的花四溢着淡淡的香,冬雪在时光匆匆间融化成了点滴的泪。不知是在伤感这逝去的冬,还是因将至的春,喜极而泣。自然的情感是丰富的,是淡然中独特的体会。
人走过,太匆匆,纷繁乱世间,人们拾起了什么,又忘却了什么……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但愿人们忘却了自己,忘记了功名,却也不忘自然纷繁乱世间,谁乱了眼,醉了心。感受着自然,感受着花盛纷繁,清风拂面,圆月生怜。同时又忘却了忧,忘记了愁。最终赞叹,自然的美永远那么壮阔,那么细腻,那么值得感受。
清晨,我还是起得晚了。还好,玻璃上的冰花没有融化。看到了冰花,心儿是舒畅的;尽管这一方美丽的天地存在不了多久,可我还是喜欢独自静静地伫立在它面前,欣赏这冰雪的世界......, 一份岁月赠予的美景。这时的我,还是少年时的那个我,那么天真,那么好奇,又充满了幻想。
伫立在这冰雪的世界,思想象一匹野马。我看到了白雪,看到了白雪覆盖的崇山峻岭,想到了寒冬的故事,想到了小时候读过的《卖火柴的小女孩》,想到了白雪公主,想到了童话故事中描写的雪人的眼泪。我的灵魂是透明的,纯净的。仿佛看到了雪山从遥远的地方向我走来,带着风雪,带着神秘,带着渴望。我喜爱的不少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也从雪地上走来,天山上的“七剑”,天山上的童姥姥,《雪山飞狐》中的英雄,《风云一刀》中的刀客,华山雪夜里洪七公和欧阳锋......;我想到了《林海雪原》,想到了《草原烽火》,想到了《冰山上的来客》......;我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动乱年代,那时我喜爱的课本和课文:《龙梅和玉荣》、《罗盛教的故事》、《铁人王进喜》,那些许许多多我崇拜的.英雄,都从风雪中走来。
伫立在冻花的玻璃窗前,感受阳光的温暖。
融融的阳光从冰花上映照过来,照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感受这一刻,让我联想到母亲温暖的胸怀,勾起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的感激,也使我想到天下无数母亲,无私地奉献着自己 的青春、生命和光热。我的眼模糊着,看到了冰花也渐渐湿润起来。
在这里,感觉到了时光在飞快地流动着。我看到了太阳的脚步,听到了太阳滚动的声响,时不我待,美好的一切,就象这美丽的冰雪画面,不久就会消失。我算计着过去了多少日子,未来还会有多少日子。多少日子是苦的,多少日子是甜的,多少时光是有效的,多少时光是无效的,是和死亡划上等号的;多少日子是快乐的,多少日子是忧郁的,什么时候是快乐的,什么时候是愁苦的,是不是富有和权力拥有的快乐就多,而穷困的普通人就少了快乐?
在这里,我遐想着,我翻山越岭,跋涉万水千山,生命好象延长了许多。
黑夜下的街道显得更冷清了许多。
我如此喜欢着这个远离城市,只有平砖碎瓦的小地方。
就像一种隐居。
就像,某种疏离。
下班之后,挤过人肉饼后的公交,穿过城市繁华明明灭灭的光影。沉默中淡然且淡漠地以一种上帝的姿态注视着这短短旅途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一个人穿越村外那个荒芜的坟场。多像啊,一样让人感到烦闷,一样让人感觉到窒息的绝望。
有许多骷髅在眼前摇晃,他们在笑,他们在闹,他们在低声交谈,偶尔向我投来一两瞥混不经意的目光。似十月凌晨里起床第一卷寒风。他们说着我听得懂听不懂的语言,在他们的大世界里游离张狂。
下车,深吸一口郊区里流畅到带清香的空气。便不再想走。
哦,忘了说,我住远离人群的风景区中,“十里河滩,湿地公园”。早上有金灿灿的阳光从尖头山侧升起,有蕴育朦胧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的河床,以及那些水鸟、白鹭、话梅还有百灵。我总能在等公交的间歇间从那里寻到我梦的痕迹。
盯着久了,也就好似自己走在这样一场梦里,身前身后都是薄薄的一层我怎么看也看不透的雾,眼神无法聚集在远方,只能微微向前张开手,向前慢慢走,摸索着穿过林,穿过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故事。
做完梦,亦或者梦还未完,公交车就像个姑娘似的来了。公交车本来是好的,记得初中时看过一句话:“希望总在未班车中开来”喜欢了很多年。可是现在,事实告诉我,我所喜欢的,往往将我载入我所讨厌的厌恶的,极度排斥的环境中去。 而我,却无力去反抗。
命运总是在妥协中四平八稳向前行着。每一个生命,或者类似于我这样的生命,都像是一个个早已在工厂流水线上排好了队向前行的产品。
尔后等待命运的大手将你归划到次品,还是合格品的行列。
那些顺从者的合格品,便端着红酒杯,出入酒绿灯红的世界;而次品,则在街角与秋风,与尘埃,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
但,人们只需合格品,因为他们站着高,享受欲理上的快感。
次品,在精神的田野上开垦,就算硕果累累,也终只在树的尸身上闪光。
其实,晚上的那条河那坐山,那些精致到让我沉醉的风景,我是看不到的。
也许,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让我能常常走进它的梦里,走近它。听它的心跳,到它的温柔。
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的可见,让人充满向往,在绝望里为生命的生,所挂住的最后一丝留恋。
爬上五楼,打开房间前窗的纱窗,推开后窗的门,甩开鞋子打着赤脚然后泡上一杯热茶,或仰身倒于床上闭眼睡觉或举起一本在前晚还未看完的书或者拿出本,继续昨夜凌晨里的纠结。
多数时候,我是直接闭眼睡觉的,累或者其他。我不知道,要我说,也说不出来。
然后,到晚十来点的时候,起床,下楼,一遍一遍穿堂而过这片小建筑群里的街巷。穿越每一盏灯,抚摸每一块石,转角跑到一个陌生的角落,然后落寞地笑,间或抽上一根烟。
烟,慵懒地在夜里慢慢向上升,慢慢变淡融入黑的色里,好比一场朝圣,一段灵魂在解脱里向着天堂而去。
好像,一段故事。终被时间的庞大暗黑给吞噬。
“想起一个离开的人,就像拿起一把无形的刀”,某次,我对朋友说。他告诉我,所有的揪心,只是因为有一只手在紧紧握住回忆,握住一段枯萎了,再也复回不了的情。 我就笑,然后告诉他们滚。然后,他们就真的渐渐全部不见了。
这样也好,就没人再来打扰我,就没人再来说些不中听的话,做些连他们自己都明白的无任何意义的事了。
我也乐得清静,不是都说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吗?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至少,我乐得做自己,不必管对错。
至少,我知道,在那遥远遥远的地方,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让死而复生,让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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