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老师布置的任务:为爸爸妈妈做一件事,还没完成呢,这可怎么交差啊!
踌躇不定之时,“嗒嗒”分针指向12,时针指向10,转眼间10点就到了。不管了,进去再说。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妈妈车间外,没有目标的我心里忽然感觉十分紧张,心跳平均每分钟120的速度快速跳着。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给自己打了针镇定剂,随后又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一、二、三,进”,我终于推开了那堵勇气之门。到了车间,我径直走到妈妈身旁。或许是我粗心大意,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妈妈,只见妈妈浓密的黑发间零零星星的白发一根一根的多起来,妈妈整个人显得憔悴了许多,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惆怅。嘿,我何不替妈妈拔拔白头发。
妈妈看见我有点惊讶又有点生气地说:“你干什么,还不去睡觉!”我有点委屈,但又想算了妈妈平时的劳累和我这时的委屈能画等号?于是我凑到妈妈的耳边笑着轻轻地说:“老妈,我来帮你拔白头发吧。”“好”老妈一声令下。我看出老妈虽然没有欣喜若狂,但嘴边却流露出丝丝微笑。行动开始了,当我一拔开头发,两根白发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心中一阵欢喜,利索的拔去,又信心满满地找了起来。不久,一根又一根白发被我拔了下来,但心中的兴奋劲却随之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在人生这场大电影中,妈妈为了我,为了整个家日夜操劳的情境,化成一个个镜头浮现在我的眼前,不禁为自己未能给妈妈分担而感到十分愧疚;再想,平时我还总是顶撞妈妈,但她依然苦口婆心地教育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关心我,哎,真是太不应该了!
一根白发又跃入眼底,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把搂住了妈妈,深感惭愧地轻声问了句:“妈,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看车,累不累啊?”“不累啊,我刚已经睡过两个小时了。”看着妈妈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和疲惫,我紧紧地搂住了妈妈。“傻了吧?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抬头,零零星星的白发还是存在着,妈妈总有停不下来,总有操不完的心啊!我知道,我的任务永远也无法圆满完成了。和妈妈说了声晚安,便轻轻把车间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久久不能平静,妈妈我一定要为你而努力,让你的生活不要再如此辛苦……
花开、花落,春、夏、秋、冬, 岁月如流水,不知不觉之中,我长大了,爷爷却老了。
藤椅上,爷爷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呢!突然,一根根刺目的白发映入我的眼帘,我说:“爷爷,您长白发了!”爷爷说:“人老了,总会有白发的。” 爷爷的白发,它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呢?是因为我?是因为整个家?爸爸妈妈都不在家,爷爷又多操了一份心,他除了做其他事情外,晚上还要照看我,于是爷爷又多了一份责任!爷爷为了我们这个家操碎了心,没有白发才怪呢! 我走到爷爷面前,轻声地说:“爷爷,我给你数数有几根白头发吧!“行!你数吧!”一根,两根,三根!我慢慢地数了起来。心里不断回忆起那历历往事:从我记事起,爷爷就用自行车送我上学,记得我上一年级时,一天晚上我从吴明龙们家回来时崴到了脚,当时我就走不好路了,我往回爬,是一位老师看见了,叫我爷爷来把我背回家的。为了这件事爷爷整整为我忙碌了一个多月,他每次都是亲自到学校里接我。记得在我上二年级时,爷爷听说我要写读书笔记需要作文书,爷爷亲自到新华书店去给买书,记得那次正好下着大雨,雨水把爷爷的衣服都淋湿了,可是给我买的作文书却没有被淋湿,我问:爷爷你的衣服都淋湿了。书怎么没有淋湿呢?爷爷回答说:“我把书抱在了胸前,并且又朔料袋包着怎么得淋湿呢!”听爷爷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最让爷爷操心的事情,要数我写读书笔记的事情了,四年来,每天都是爷爷帮助我选择材料,也就是选择好的文章、好的词句、好的段落,特别是好的开头和结尾。四年了,整整四年,你说爷爷的头发能不白吗?在我向优习这一件事情上,我都是写的草稿,是爷爷帮助我修改定稿的。夕阳照在爷爷的白发上,更显得刺眼,我的泪水洒落在了爷爷的白发上了。爷爷看着我,伸手帮我擦去眼泪说:“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把书读好就行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我为母亲梳理着头发,突然一根银色的白发映入我的眼帘,母亲这么早就长了白发,一定是为我操劳太多太多了……
想当初,我躺在病床上,母亲那焦虑的眼不禁让我心颤。那时的我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母亲休假日日夜夜的在我病床前守着,希望我能早日康复,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刹那间,感觉母亲一下苍老许多,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像过了一年似的。
平日里,母亲每天都为我检查作业,细心地辅导我的功课,母亲在我累得的时候,为我端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在天气变冷的时候叮嘱我多穿衣服,小心着凉;在考试的'时候又叮嘱我认真审题,好好检查……这些无微不至的小事中都包含着母亲的关心与呵护。
想着想着,我入迷了,细细地回忆着曾经;我呆了,到了忘我的程度……
“女儿,你怎么了?”一个声音从我身边响起,这声音使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想天天长大,才能保护她……”现在只有这首歌才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我决定,从今天起要更加发奋学习,长大好报答母亲,报答所有为我付出的人。
不知从哪儿飘来这一声稚嫩得令人心醉的呼喊,再次拨动了我心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心弦,“妈妈”,一个多么叫人心碎的声音啊!
在那个还未来得及破晓的时刻,静得星星也不忍游戏,回到天宇的怀里睡觉去了,那匆匆的行囊在晨曦中渐渐消逝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一声淡淡的离别像清晨的薄雾一样消散,唯有那妈妈手的余温仍停留在我的心头,我的脸上依旧挂着未被擦***泪痕——“妈妈,慢走……”
风掠过我的脸庞,晶莹的泪珠滑落在路边寂寞的小草上,一起滚落了我那离别的惆怅。在那个朦胧的早晨,我终于明白了——离别是踏上生命旅程的第一步。告别不都是难过的,也许蕴含着希望,蕴含着梦想,还蕴含着更愉快的相逢。
身为留守儿童的我们承受太多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拉着妈妈的手走在街上,陪伴我们的只有寂寞、思念,听着别人家孩子的嬉笑,环顾四周,寂静得让人产生了幻觉——这是一个完整的家吗?没有父母的家还算一个完整的家吗?我曾多次问过自己。但我深知父母是为了我才外出奔波,是为了我的前途才常年在外打工赚钱,他们不想我将来像他们一样辛苦,希望我能出人头地,走出这个小山村。所以他们青丝化作白发也毫无怨言,哪怕皱纹爬满昔日红润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刻上昔日白皙的双手,忙碌的身影布满昔日美丽的双眸……但他们别无所求,家庭的幸福安康,儿女的成才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青丝变白发为谁?为我!
在今夜的朦胧中,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我的枕旁,丝丝银发随风飘拂……
一声“妈妈——”
那声音好长好长……
这时,他来了,穿着破旧的.衣裳,弓着身子,在这片金黄色的落叶中显得暗淡无光。他拿着一把破旧的扫帚,将那美丽的落叶扫走,我心中顿时不悦。我走到他身边,干扰他扫地。他依旧默默地扫着,不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有请求,有无奈,还有羡慕……那复杂的眼神,不禁让我的心一颤。我的朋友朝他喊了一句:“喂,老头!到别处扫去!”说着便拉着我继续在那儿玩。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甩开朋友的手就跑。我怕听到老人那沉重的叹息声,怕看到他那复杂的眼神。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飘落,他刚扫干净的地面又被铺上了一层。他呆呆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丝丝白发在风中摇曳着。朋友张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那场景惊呆了。我的心一阵猛疼,发现老人竟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弓着身子,颤颤地扫着那一片片落叶……
感谢该作者为大家提供这么好的作文。
前些年,美国刚刚庆祝过建国200周年。洛杉矶奥运会的开幕式把他们两个世纪的历史表演得辉煌壮丽。前些天,澳大利亚又在庆祝他们的200周年,海湾里千帆竞发,确实也激动人心。
与此同时,我们的苏州城,却悄悄地过了自己2500周年的生日。时间之长,简直有点让人发晕。
入夜,苏州人穿过2500年的街道,回到家里,观看美国和澳大利亚国庆的电视转播。窗外,古城门藤葛垂垂,虎丘塔隐人夜空。
在清理河道,说要变成东方的威尼斯。这些河道船楫如梭的时候,威尼斯还是荒原一片。
苏州是我常去之地。海内美景多得是,唯苏州,能给我一种真正的休憩。柔婉的言语,姣好的面容,精雅的园林,幽深的街道,处处给人以感官上的宁静和慰藉。现实生活常常搅得人心志烦乱,那么,苏州无数的古迹会让你熨帖着历史走一定情怀。有古迹必有题咏,大多是古代文人超迈的感叹,读一读,那种鸟瞰历史的达观又能把你心头的皱折慰抚得平平展展。看得多了,也便知道,这些文人大多也是到这里休憩来的。他们不想在这儿创建伟业,但在事成事败之后,却愿意到这里来走走。苏州,是中国文化宁谧的后院。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后院,我有时不禁感叹,苏州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是不公平的。历来很有一些人,在这里吃饱了,玩足了,风雅够了,回去就写鄙薄苏州的文字。京城史官的眼光,更是很少在苏州停驻。直到近代,吴依软语与玩物丧志同义。
理由是简明的:苏州缺少金陵王气。这里没有森然殿阙,只有园林。这里摆不开战场,徒造了几座城门。这里的曲卷通不过堂皇的官轿,这里的民风不崇拜肃***的禁令。这里的流水太清,这里的桃花太艳,这里的弹唱有点撩人。这里的小食太甜,这里的女人太悄,这里的茶馆太多,这里的书肆太密,这里的书法过于流利,这里的绘画不够苍凉遒劲,这里的缺少易水壮士低哑的喉音。
于是,苏州,背负着种种罪名,默默地端坐着,迎来送往,安分度日。却也不愿重整衣冠,去领受那份王气。反正已经老了,去吃那种追随之苦作甚?
说来话长,苏州的委屈,2000多年前已经受了。
当时正是春秋晚期,苏州一带的吴国和浙江的越国打得难分难解。其实吴、越本是一家,两国的首领都是外来的冒险家。先是越王勾践把吴王阖闾打死,然后又是继任的吴王夫差击败勾践。勾践利用计谋卑怯称臣,实际上发愤图强,终于在十年后卷土重来,成了春秋时代最后一个霸主。这事在中国差不多人所共知,原是一场分不清是非的混战,可惜后人只欣赏勾践的计谋和忍耐,嘲笑夫差的该死。千百年来,勾践的首府会稽,一直被称颂为“报仇雪耻之乡”,那末苏州呢,当然是亡国亡君之地。
细想吴越混战,最苦的是苏州百姓。吴越间打的几次大仗,有两次是野外战斗,一次在嘉兴南部,一次在太湖洞庭山,而第三次,则是勾践攻陷苏州,所遭惨状一想便知。早在勾践用计期间,苏州人也连续遭殃。勾践用煮过的稻子上贡吴国,吴国用以撒种,颗粒无收,灾荒由苏州人民领受;勾践怂恿夫差享乐,亭台楼阁建造无数,劳役由苏州人民承担。最后,亡国奴的滋味,又让苏州人民品尝。传说勾践计谋中还有重要一项,就是把越国的美女西施进献给夫差,诱使夫差荒婬*无度,慵理国事。计成,西施却被家乡来的官员投沉江中,因为她已与“亡国”二字相连,霸主最为忌讳。苏州人心肠软,他们不计较这位姑娘给自己带来过多大的灾害,只觉得她可怜,真真假假地留着她的大量遗迹来纪念。据说今日苏州西郊灵岩山顶的灵岩寺,便是当初西施居住的所在,吴王曾名之“馆娃宫”。灵岩山是苏州一大胜景,游山时若能遇到几位热心的苏州老者,他们还会细细告诉你,何处是西施洞,何处是西施迹,何处是玩月池,何处是吴王井,处处与西施相关。正当会稽人不断为报仇雪耻的传统而自豪的时候,他们派出的西施姑娘却长期地躲避在对方的山巅。你做王他做王,管它亡不亡,苏州人不大理睬。这也就注定了历代帝王对苏州很少垂盼。
苏州人甚至还不甘心于西施姑娘被人利用后又被沉死的悲剧。明代梁辰鱼(苏州东邻昆山人作《烷纱记》,让西施完成任务后与原先的情人范蠡泛舟太湖而隐遁。这确实是善良的,但这么一来,又产生了新的麻烦。这对情人既然原先已经爱深情笃,那么西施后来在吴国的奉献就太与人性*相背。
前不久一位苏州作家给我看他的一部新作,写勾践灭吴后,越国正等着女英雄西施凯旋,但西施已经真正爱上了自己的夫君吴王夫差,甘愿陪着他一同流放边荒。
又有一位江苏作家更是奇想妙设,写越国隆重欢迎西施还乡的典礼上,人们看见,这位女主角竟是***而来。于是,如何处置这个还未出生的吴国孽种,构成了一场政治、人性*的大搏战。许多怪诞的境遇,接踵而来。
可怜的西施姑娘,到今天,终于被当作一个人,一个女性,一个妻子和母亲,让后人细细体谅。
我也算一个越人吧,家乡曾属会稽郡管辖。无论如何,我钦佩苏州的见识和度量。
吴越战争以降,苏州一直没有发出太大的音响。千年易过,直到明代,苏州突然变得坚挺起来。
对于遥远京城的fu败统治,竟然是苏州人反抗得最为厉害。先是苏州织工大暴动,再是东林党人反对魏忠贤,朝廷特务在苏州逮捕东林党人时,遭到苏州全城的反对。柔婉的苏州人这次是提着脑袋、踏着血泊冲击,冲击的对象,是皇帝最信任的“九千岁”。“九千岁”的事情,最后由朝廷主子的自然更替解决,正当朝野上下齐向京城欢呼谢恩的时候,苏州人只把五位抗争时被***的普通市民,立了墓碑,葬在虎丘山脚下,让他们安享山色和夕阳。
这次浩荡突发,使整整一部中国史都对苏州人另眼相看。这座古城怎么啦?脾性*一发让人再也认不出来,说他们含而不露,阳说他们忠奸分明,说他们报效朝廷,苏州人只笑一笑,又去过原先的日子。园林依然这样纤巧,桃花依然这样灿烂。
明代的苏州人,可享受的东西多得很。他们有一大批才华横溢的戏曲家,他们有盛况空前的虎丘山曲会,他们还有了唐伯虎和仇英的绘画。到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金圣叹。
如此种种,又让京城的文化官员皱眉。轻柔悠扬,潇洒倜傥,放浪不驯、艳情漫漫,这似乎又不是圣朝气象。就拿那个名声最坏的唐伯虎来说吧,自称江南第一才子,也不干什么正事,也看不起大小官员,风流落拓,高高傲傲,只知写诗作画,不时拿几幅画到街上出卖。
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这样过日子,怎么不贫病而死呢!然而苏州人似乎挺喜欢他,亲亲热热叫他唐解元,在他死后把桃花庵修葺保存,还传播一个“三笑”故事让他多一桩艳遇。唐伯虎是好是坏我们且不去论他。无论如何,他为中国增添了几页非官方文化。人品、艺品的平衡木实在让人走得太累,他有权利躲在桃花丛中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中国这么大,历史这么长,有几个才子型、浪子型的艺术家怕什么?深紫的色*彩层层涂抹,够沉重了,涂几笔浅红淡绿,加几分俏皮洒泼,才有活气,才有活活泼泼的中国文化。
真正能够导致亡国的远不是这些才子艺术家。你看大明亡后,唯有苏州才子金圣叹哭声震天,他因痛哭而被***。
近年苏州又重修了唐伯虎墓,这是应该的,不能让他们老这么委屈着。
一切都已过去了,不提也罢。现在我只困惑,人类最早的城邑之一,会不会、应不应淹没在后生晚辈的竞争之中?
山水还在,古迹还在,似乎精魂也有些许留存。最近一次去苏州,重游寒山寺,撞了几下钟,因俞樾题写的诗碑而想到曲园。曲园为新开,因有平伯先生等后人捐赠,原物原貌,适人心怀。曲园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由于这个普通门庭的存在,苏州一度成为晚清国学重镇。当时的苏州十分沉静,但无数的小巷中,无数的门庭里,藏匿着无数厚实的灵魂。正是这些灵魂,千百年来,以积聚久远的固执,使苏州保存了风韵的核心。
漫步在苏州的小巷中是一种奇特的。一排排鹅卵石,一级级台阶,一座座门庭,门都关闭着,让你去猜想它的蕴藏,猜想它以前、很早以前的主人。想得再奇也不要紧,2500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如今的'曲园,辟有一间茶室。巷子太深,门庭大小,茶客不多。但一听他们的谈论,却有些怪异。阵阵茶香中飘出一些名字,竟有戴东原、王念孙、焦理堂、章太炎、胡适之。茶客上了年纪,皆操吴依软语,似有所争执,又继以笑声。几个年轻的茶客厅着吃力,呷一口茶,清清嗓子,开始高声谈论陆文夫的作品。
未几,老人们起身了,他们在门口拱手作揖,转过身去,消失在狭狭的小巷里。
我也沿着小巷回去。依然是光光的鹅卵石,依然是座座关闭的门庭。
我突然有点害怕,怕哪个门庭突然打开,涌出来几个人:再是长髯老者,我会既满意又悲凉;若是时髦青年,我会既高兴又不无遗憾。
该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时找不到答案。
大伯家的房子是什么时候拆的,我大抵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是去年吧。自大伯家的房子拆了以后,那些钢筋砖瓦,大多是父亲在忙里忙外,大伯每次回来,都会把一些重要而繁琐的事情处理好,在与父亲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务。然后又匆匆离开,每次都走得这样匆忙。而在这匆忙之中,父亲好像变得苍老了许多。
我大伯家的堂哥虚龄十七,年纪也并不算小了,也能帮衬着父亲做些事情,像那些螺钉量尺的活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但父亲仍然显得疲惫不堪,好像并没有轻松许多。
去年三月,爷爷去世了,这对父亲乃至全家人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连一向坚强的父亲也红了眼眶。看到父亲古铜色的手臂上爬着几条鲜红或紫红色的伤疤,看着父亲日渐消瘦,泛黄憔悴的脸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像是被人揪着似的,恍惚间,父亲的头上,好像有了几根白发。
在我对父亲的印象里,父亲的头发一直是乌黑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变白似的,好像父亲也不会变老似的。
在那段日子里,父亲的脸上总带着一抹哀伤与忧愁,我想,那一定是与爷爷和房子有关。
那段时间,我总能看到父亲坐在某个地方或蹲在哪个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的。那萦绕在父亲周边的烟雾,好像是那永远驱不散的愁苦般,让人不禁厌恶起来。
我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很突然的,我看到父亲从前的那满头黑发变得花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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