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笑声像一只欢快的乐曲,也似一道清澈的瀑布,把我的童年生活装点的丰富多彩,我最喜欢的是玩抢东西的游戏,每次游戏,都让我小小的心充满快乐。
那一天,我拿来一块橡皮,这橡皮长约四厘米,宽约二厘米,说它是长方形,倒不如说是椭圆形,因为它的四个角早已被我磨平了。橡皮全身布满了黑乎乎的橡皮沫,向老爷爷的胡子,又像老奶奶额头上的皱纹,难看极了!
游戏开始了。我和孙仕杰两手抱肩,分坐在桌子两边,我的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橡皮,耳朵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听着妈妈的口令
,我心中猜测,妈妈会说左手还是右手呢。我只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急促起来,我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孙仕杰一眼,只见她眉头紧锁,我想,她的心情可能同我一样紧张吧!突然,只听见妈妈发出口令;预备开始,一,二,三,右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早已被孙仕杰捷足先登了。咳!都怪我,反应太迟钝!我心里很不服气,心想着下一盘看我怎样制服她。第二局开始了,我已做好心理准备,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橡皮,不敢丝毫松懈,妈妈一声令下,我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右手紧紧捂着橡皮不放,没有给孙仕杰留下一点儿反抗的余地。哈哈!这一局,我获胜了,现在是一比一平手,三打两胜,我还要再胜一局,我一定要胜过她,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静,否则会骄兵必败。到了第三局,我更不敢丝毫马虎,妈妈刚说完口令,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抢夺了橡皮。孙仕杰还没反应过来,胜局已定!耶!我激动得快要从凳子上跳起来,妈妈和孙仕杰为我拍手鼓掌,我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回荡在客厅上空。
这个游戏锻炼了我的迅速反应能力,给我带来了无限乐趣,也给我的童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一天天长大,这样抢东西的游戏也越来越少,但这些美好的回忆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端午节快到了,我们班举行了一场撞蛋比赛,我们班里欢笑声不断。
同学们各个兴致勃勃,我们要和同桌比赛,我拿出了一个鸭蛋,我的同桌拿出一个巨大的鹅蛋,那时我被惊呆了。比赛开始我和同桌拿起了蛋一撞,“咔嚓”有人的蛋裂了,我们各自看了一下自已的蛋,“太好了,我赢了!我赢了!”我大声欢呼起来。老师说:“应宣扬坐下!”我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同学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我们赢的人各自上了讲台。我和王雅琪比赛,我拿了我的鸡蛋走上了讲台,我们俩的蛋一撞又是“咔嚓”的响声,我们一看自己的蛋,一种软软的液体流到了我的手上。同学们大笑了起来,连老师也笑了。我的脸红得就像一个大苹果,头都不想抬起来,我怕同学们嘲笑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到了最后的比赛了,老师发现人数不足,就问:“谁还有蛋的请上来。”我心想:太好了,我还有一个大鸭蛋,可以再次返回“战场”了。我又一次兴致勃勃地走上了讲台。我故意向对手的侧方冲击,结果我的蛋裂了……
欢笑声在我们班来回荡漾。
“砰——啪!”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米花的巨响打破了街道的平静,仿佛要震慑到人的大脑深处去。这些年头已经很难在街上看见爆米花的摊贩了,现在听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仿佛看见了自己童年的身影。
小时候,总能在路边看到几个买爆米花的摊贩。那葫芦状的爆米花机,在我眼里仿佛是被施了魔法的容器。只听摊主的一声吆喝——“爆米花咯——”,围在周围的小孩子们都会迅速捂起耳朵,接着是一声好似雷神发怒的巨响,那些玉米的小小颗粒,就像是争相炫耀一样开出了一朵朵白花。
那时的我很喜欢爆米花,却对刺耳的声音感到十分惊惧,从不敢独自一人去买爆米花。
这时妈妈仿佛就会看穿我的想法,她总是带着我大手拉小手儿地在街上闲逛,就为了陪我找到一个爆米花摊贩儿。
每当摊主吆喝起来时,妈妈温热的双手就会及时地紧捂住我的耳朵,不时地向后退一些,再退些。忽地一响!从我耳中听到的巨响就变为了闷闷的鼓声,不但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还挺好听哩!
每当我问起妈妈害不害怕那声音,她总是会微笑着说:“为什么要害怕呢?那可是让玉米粒开花的咒语。”我听了后不禁来了兴致,爆米花的声音在我心中仿佛也变得亲切无比。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妈妈独特的“加工”下,被编写成了神奇的乐章,让我的童年生活不再那么单调,仿佛充满了爆米花的“香甜”,让我难忘至今。
人生就像是被置于留声机上的一张张唱片,在唱针下奏起回忆的乐曲,咿咿呀呀地倾诉着过去的时光,有的在时间的磨合下音质早已模糊不清。
然而,有一种声音令我难忘,它还是那么的嘹亮,仿佛还是昨天一样。
“叮……”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楼道里玩耍的人群一哄而散,纷纷向教室跑去,原本热闹的操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物理老师还是像往常一样,拎着她那早已洗得泛白的布袋,慢慢地走进了教室。“上课”。”“起立”。“同学们好”。“老师好”。物理课每次都以这种熟悉的声音开场。
我们的物理老师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可她依然精神矍铄,讲课也生动有趣,就是规矩比较多。老师要求我们即使听到下课铃声,也不能随意走动,必须得坐在座位上,直到她宣布下课。
后来,有一次,物理老师生病了,学校就安排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来为我们代课。“好,同学们,我们现在来上课。”听到“上课”二字后,我们立刻站了起来,没想到,代课老师看到我们这一举动后,立刻变得手足无措,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同学们…请…请坐吧。”
听着代课老师的课,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着我们物理老师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她的普通话中夹杂着些许淮安口音,却别有韵味。虽然这位老师的普通话十分标准,但是却少了些味道。
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我们还像之前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待着代课老师宣布下课,可是那句“下课”却迟迟没有到来。哦,原来我们的物理老师没有来,这时大家才意识到物理老师生病了。
原来,久而久之,看似多余的礼节却成了我们的习惯。
后来,我们的物理老师调走了,换来一位刚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每到下课的时候,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座位上愣一会儿,那句“下课”声总是萦绕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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