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路有属于自己的性格,人又将云云生活加在里面。晴朗时,路也阳光;阴雨时,路也缠绵;欢喜时,路也温馨;忧郁时,路也灰蒙蒙;默默时,路也寂静。路承载了众人的喜怒哀乐,人赋予了路生动的生命。
最初的记忆里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是以杂草的生命做为代价的。周围包裹着绿,只中间一条细致的土黄,像理发师理出的分头。春天,杂草萌生,显得有些零乱,偶尔残留的枯草依恋着路,每走过一个人,都不免在上面踏一踏,时间久了,也磨却了痕迹;夏季,清晰可分,草的绿和土的黄和谐融会,又各自个的生活。傍晚,亲密的情侣牵手在路上,“所以牵了手的手,今生不一定好走,所以有了伴的路,今生会更忙碌。”秋天,呈现灰色调,草黯然伤神,渐与路浑然。忙碌的老农故意丢几粒种子在上面,说是明年定会丰收;冬季,全然找不到了路,人漫地里留着痕迹,一条细小的羊肠变成了阔路。是路的生命延伸吧。
后来,记忆里敞开了宽阔的柏油路,黑色沥青,白色线条,笔直规整。这条路无论通到哪,都很匆匆,忙碌的人和车穿梭往来,是另一种生活。在这条路上走了许多年,走不出它的坚挺和硬冷。白天,人流涌动的匆忙,加快路的节奏;傍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属于家的怀,该与爱情邂逅了。深夜,万籁俱寂,深邃的眸子又一次的放大了路,让我留恋曾经漫雪的羊肠小道。
世上的路很多,走的'人很多,记忆也很多。
一直有晨跑的习惯,包括今天。在镇上住的时候,每天清晨都到镇边的小树林晨练,去林子要经过一条田间路,两边是农家的田地。农民都有起大早的习惯,唱着歌在田间劳作。小路通到林间,环抱着林子。见到他们的时候,很亲切,是镇上的一对退休工人,五六十岁的光景,但看起来很硬朗。晨光里,他们着白色休闲装,在小路漫步,时而伸伸胳膊,阔阔胸,然后在林间选一小片空地,打打太极。我与丈夫羡慕不已,常跟在其后窃取点闲情。后来,有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们,小路变得寂静了。再后来,终于又见到了他们,只是男人坐在轮椅上,女人推着轮椅,一圈圈的碾过小路。偶尔停下来,女人面对着男人,双手相扣,用力将男人缓缓拉起,男人重重的瘫坐在轮椅上,又一次被拉起,又一次坐下,反反复复。与丈夫站在身后,心揪得紧紧的,抓紧了丈夫的手臂。已是新的一年,车轮在路上碾过无数圈,也停过无数次,起起落落,我的泪水已禁不住。没有记得几年的流逝,女人搀扶着男人,挪着细碎的步子,一寸一寸的丈量这条路,仍是伸伸胳膊,只是女人慢慢的抬起男人的右臂,慢慢放下,又抬起又放下,一次又一次。依然那片空地,静静的深呼吸,向着透进的初阳。与丈夫依旧随在其后,捕捉痛苦相伴的幸福。
两个人一步一挪的互持,女人合着男人的步子,男人依着女人的半边身。每天初晓,静静的走在路上。手臂由上下抬起变为半旋转,细碎的步子放大了。已是新的一年,还是那条小路,还是两个人,还是默默的随在其后,体会相伴的日子。依然没有数清经历了几番春夏秋冬的轮回,老人奇迹般的行动自如了,医生说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为零。我与丈夫握紧了手走在身后,步子坚定了许多。老人的发全白了,染白了这条路。
其实,我已不需再说些什么,路依然,人依然。
我愿在里约遇见你,那里,繁华的身边是看到南极的大海,一杯冰茶后,我给你穿上泳衣,我和你裸裸的躺在海岸的沙滩,欣赏你的微笑和白里透红的美体,让我把一切忘记。
我愿在某一列高铁里遇到你,列车正行驶在江南的梅雨里,你正微微睡去,梦见一个你爱的人在任何旅途中守护着你,车窗外浪漫的细雨把我的心打湿,我端一杯水放在你的面前,等你从梦里醒来,让你尴尬中惊喜。
我愿在长江的源头遇见你,哪里有辽阔与俊俏,有喜马拉雅和可可西里,我在香格里拉等你,一条天路带去我的忧思,但愿和你一起,站山顶上朗读仓央的诗——见与不见,你在我心里,朝拜这位爱情王子。
我愿在塞外遇见你,你在草原上站立,远方的`眺望是一种初恋的心思,散发着奶茶香的影子,正被花香和绿色吞噬。我骑着一匹白马慢慢地向你走来,带上你,扬鞭向那座盖满雪的山奔驰。
我愿在我的家乡遇见你,那里有老屋和喜鹊还有潺潺的小溪,秋天父亲那棵树上的柿子。我的老母饱注了她的亲情蒸好了馍馍,站在小路的端头迎接她的儿子和她的爱媳。
在哪里遇见你并不重要了。我愿在我的暗恋里遇见你,为你祈祷为你祝福,爱你是一种高尚灵魂表现出的品质,见与不见,拥有与没有,知我和不知都没有关系。当你失落、无助的时候我会倾尽所有帮助你。
但我没有你的、微信和地址。
说到信仰,人们总是很自然地把它和宗教联系在一起。其实,宗教是信仰的一个方面,真正的、广义上的信仰绝不局限于此。全世界大概只有十一二亿人没有信仰,而大多数,集中在中国。那么,何谓信仰?
很多人觉得信仰是一个过于“高大上”的词,其实不是,信仰是一个“生活化”的词汇,很多时候出现在日常的琐事中,始终贯穿着我们的为人。梁漱溟老先生说,人,一生中要思考三个问题;按顺序,不能颠倒。首先是人与物之间的关系,其次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后,一定是回归到人与内心的关系。我们思考信仰,其实就在寻求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不可避免、回归本真。白岩松被人问及自己的信仰时,他说,他信忠诚、友情、勤奋、家庭……可见,信仰的概念没那么复杂,这个层面上来说,甚至称得上简单;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对信仰的需求。唯有信仰,你才不至迷失;知道规矩、底线在哪里,为什么会被感动。信仰,让你有敬、有畏。有了这把隐形的标尺,你才能真正自由、坦荡、无愧于人、更无愧于已地活着。陈虻曾说,不要因为走了太远忘记自己为什么出发;而信仰的存在,就是使我们能一直保有初心,坚守最初的那份热情与憧憬。
再看现在的这个时代和我们身处的社会。不可否认,物质条件愈来愈好了,可精神上,我们是如此匮乏、可怜、贫穷。20xx年,佛山市的2岁女童小悦悦在被车撞后,15分钟内,多位路人经过,却无一人对血肉模糊的悦悦施以援手,人心的`冷漠、对他人苦难的熟视无睹一目了然。还有那震惊全国的毒奶粉事件,背后也映射出生产者的麻不不仁。在这个***无线扩大的掘金时代的唯利是图,我们不禁自问,这世界究竟怎么了;在怀疑的时代,是否还需要信仰?
答案是肯定的。在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需要。帕斯卡尔在《思想录》里写,“人既不是天使,又不是禽兽;但不幸就在于想表现为天使的人却表现为禽兽。”我愿相信,人性本善,只是“万丈红尘深似海”中,不慎迷失。信仰,是我们唯一的救赎。
找回信仰,就从现在开始。可以是宗教类的信仰,也可以不是。它可以神圣且完美,带有万丈光芒,也可以是一些最平凡,又最易被我们忽视的东西。就比如,一种好的品质,一份可以超越一切的感情。我们可以从生活中寻找,从一个很小的点切入进去,一点点地深入其中、潜心挖掘;我们理应知道,平凡中也能孕育伟大,信仰亦是如此。信仰是一种伫立,了然于心间。白岩松说,有信仰最大的好处就是当你心里上有天、下有地的时候,很踏实,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
愿每个人都能够拥有信仰,并且坚守信仰。就像卢新宁在北大的演讲中所言,“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火车慢慢开动,想起的鸣笛蕴染了三分哀愁。这时的我,更不敢去看陌生人间挥别的手,生怕控制不住回头。
心,一片零乱、零乱、零乱。浅滩里的芦苇飘摇,芦花随着风寻找一个方向,我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该向往何处。
我仿似一直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一个地方牵引着我,让我认识回去的路。
我越来越爱看这片天空,不管它是浅蓝,是蔚蓝,是烟蓝,是深蓝,还是墨蓝。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脸,时而云淡风轻,时而晴空万里,时而惆怅忧郁,时而气恼无奈,时而深邃如海。
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勇敢,不再偷偷地追随你的背影。望着天空,寻找你不同的表情,轻轻按下拍摄键,就像你依然陪着我。
你总说,想去西藏,爬上那座最高的山峰仰望苍穹,因为那里离天空最近,能看清我每一个表情。
这一刻的我,向着那最高的地方而去。伸手遮住那一缕阳光,就像蒙住你的双眼。静静地、慢慢地,靠你的脸越来越近。
只因为阳光太刺眼么?我竟眼花地看见你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摆弄着我最爱的小笼包,淡笑地催促我。
揉了揉眼,才看清,对面的只是一个摆弄着小笼包的陌生人。
相同的场景,不再是那个人。我该失望么?我该伤心么?不。因为你就是我的天空。你,还在……
即使我们分隔在两个世界,我仍守护着这颗心。它的'跳动,只为你。它,只属于你。
我不愿悲戚地假设你还在,却心不由己地向往着有你的世界。
假如你还在,我不再隐藏自己了,好么?
假如你还在,我不再欺骗自己了,好么?
假如你还在,我不再禁锢自己了,好么?
尽管我还在徒劳地后悔,心却仍然不想与你只有一个交点,错过了,生生世世。更不愿与你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却始终错过了那一瞬的情深,背道而驰。或许,道路是环形的,就像地球是圆的。我们绕着相反的方向,总能在下一个路口遇见。
我不会流泪,因为我不该流泪。即使你已乘着隐形的油轮远航,我仍感觉得到你在我的心里跳动。即使那墓园里停留着你的躯体,我仍会期待你在下一个轮回找到我。
就算向上天祈求,时间还是不会停止流淌。回不到你我相遇的那天,回不到你我分离的那天,你也听不到我晚来的那三个字。那么,就让时间快些流逝,让我能早些进入轮回,抓住你,轻声告诉你我好想你。
若还有舍不得,那就是与你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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