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晨起来都会问自己:“喜欢现在的自己吗?”答案是:也许吧!
我现在读六年级了。我知道,我以前是多么想惹人注意,让人觉得我很重要,少一个我不行,多一个我更不行。
但……现在无论我打起百分之120的精神,我也没有余力去做这些,脑里默默地说:“要惹人注意,一定要哦!”但心里却不这样想,不想再去那那些余力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惹人注意了,也再也没有余力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学习,然后考上重点初中就好了,其它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来管,好像我也很累了,累了。
整天不是读书就是写作文,不是做笔记就是背笔记,整天都像木偶一样。
是啊!大人说,六年级很累,但你只要考上了重点初中,你就等于迈进了3分之1的大学,整天不是在我们耳边说你一定要考上重点初中那,我就奖励你什么什么的,我们就只能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但……大人们,你有我们的感受吗?我们不能反攻,因为你们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应当的。
但……我们真的好累好累,想休息一下啊,一下下就好,好累好累。
那是一个闷热的早晨,太阳刚爬上山坡,知了就热得叫个不停。我轻手轻脚地拿起昨日准备好的网兜和竹竿偷偷地溜出家门,猫着腰跑向树林。
这里真是一个蝉的世界,歌的海洋!我顺着蝉声躲在大树干旁仔细地朝上窥看。好家伙!果然有好几只知了,它们趴在枝丫上翘着屁股使劲地“演唱”着。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它们的下面,屏住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先把低点的一只捉下,再捉上面的。”我心里想着。我轻轻地把竹竿往上递,小心地不让竿子碰着树枝,不然会把知了惊走的。当竹竿上顶上的网兜与知了平行时,我用力猛地一扣,知了应声落入网中瞎飞乱撞。我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但又怕知了破网而出,就迅速地把竹竿往下拉。知了在网袋中挣扎得更厉害,快要落地时,不料网兜被一根可恶的树枝拽住,拉不下来。如果使劲,兜儿必定破掉知了逃走。决不能让它逃脱!于是,我果断地松开手,“噌噌”几下爬上树干,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网兜口,迅速下树。
我得意洋洋地对已挣扎得筋疲力尽的知了说:“你逃不掉啦!谁叫你遇上聪明、机智的高手!”这样一折腾,其余的知了惊跑了。我哪甘心呀?仍然继续在树林中找着最佳战机。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体会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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