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来自“赤豆打鬼”的风俗。传说上古五帝之一的颛顼氏,三个儿子死后变成恶鬼,专门出来惊吓孩子。古代人们普遍相信迷信,害怕鬼神,认为大人小孩中风得病、身体不好都是由于疫鬼作祟。这些恶鬼天不怕地不怕,单怕赤(红豆,故有“赤豆打鬼”的说法。所以,在腊月初八这一天以红小豆、赤小豆熬粥,以祛疫迎祥。
传说四:腊八节出于人们对忠臣岳飞的怀念。当年,岳飞率部抗金于朱仙镇,正值数九严冬,岳家军衣食不济、挨饿受冻,众百姓相继送粥,岳家军饱餐了一顿百姓送的“千家粥”,结果大胜而归。这天正是十二月初八。岳飞死后,人民为了纪念他,每到腊月初八,便以杂粮豆果煮粥,终于成俗。传说五:秦始皇修建长城,天下民工奉命而来,长年不能回家,吃粮靠家里人送。有些民工,家隔千山万水,粮食送不到,致使不少民工饿死于长城工地。有一年腊月初八,无粮吃的民工们合伙积了几把五谷杂粮,放在锅里熬成稀粥,每人喝了一碗,最后还是饿死在长城下。为了悼念饿死在长城工地的民工,人们每年腊月初八吃“腊八粥”,以资纪念。
传说六:相传老两口过日子,吃苦耐劳,持家节俭,省下一笔大家业,可是宝贝儿子却不争气,娶个媳妇也不贤惠,很快就败了家业,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小俩口冻饿交加,幸好有村人、邻居接济,煮了一锅大米、面块、豆子、蔬菜等混在一起的“杂合粥”。意思是:“吃顿杂合粥,教训记心头。”这顿粥让小两口改掉了恶习,走上正道,靠勤恳的劳动持家,日子一天天也好起来。民间流行腊八吃粥的风俗,就是人们为了以此教训警告后人而相沿的。腊八粥也叫“七宝五味粥”。我国喝腊八粥的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最早开始于宋代。每逢腊八这一天,不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是盛行。在宫廷,皇帝、皇后、皇子等都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食用。在民间,家家户户也要做腊八粥,祭祀祖先;同时,合家团聚在一起食用,馈赠亲朋好友。
中国各地腊八粥的花样,争奇竞巧,品种繁多。其中以北平的最为讲究,搀在白米中的物品较多,如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总计不下二十种。人们在腊月初七的晚上,就开始忙碌起来,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
更为讲究的人家,还要先将果子雕刻成人形、动物、花样,再放在锅中煮。比较有特色的就是在腊八粥中放上"果狮"。果狮是用几种果子做成的狮形物,用剔去枣核烤***脆枣作为狮身,半个核桃仁作为狮头,桃仁作为狮脚,甜杏仁用来作狮子尾巴。然后用糖粘在一起,放在粥碗里,活象一头小狮子。如果碗较大,可以摆上双狮或是四头小狮子。更讲究的,就是用枣泥、豆沙、山药、山楂糕等具备各种颜色的食物,捏成八仙人、老寿星、罗汉像。这种装饰的腊八粥,只有在以前的大寺庙的供桌上才可以见到。
据说,福寿粥最初源于杭州天宁寺,寺中僧人每日把剩饭晒干,腊八时将这一年的干剩饭煮成腊八粥分赠信徒,称为“福寿粥”,说吃了可以增福增寿。
后来,很多寺庙也在腊八节这天将腊八粥赠予信众,称之为福寿粥。
二千五百多年以前,释迦牟尼在成佛以前,弃位出家,经过了六年的苦修苦行,乃至日食一麻一麦,渐渐身体变得极度瘦弱。于是,重新调整修行的方法,从苦行的座位上站起,走下尼连禅河,让长年清净的流水,洗去身上的垢秽。
尼连河边有两名牧牛女子,一名难陀,一名波罗,素日里看见释迦牟尼如此虔诚苦修,心中甚是感动敬佩。这时见释迦牟尼已愿受愿,忙选择肥壮的母牛,入河洗浴干净,挤取乳汁,蒸成乳糜,盛了满碗,捧到他面前,礼拜奉献。
释迦牟尼接受了供养,发愿说:“今食饮食,得充气力,以保留智慧年寿,为度众生。”遂即服食。自此,释迦牟尼每日皆受牧女供献乳糜。之后,来到了今名菩提伽耶的地方,在一株高大茂郁的毕波罗树下金刚座上,端坐思惟,发下誓愿:“我如果不圆成正等正觉的佛果,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
如此,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趺坐四十八天,时至腊月初七日。释迦牟尼默坐金刚座上,示现种种禅定境界,遍观十方无量世界和过去世、现世、未来一切事情,洞见三界因果。腊月初八日凌晨,明星出现天上,他豁然大悟,得无上大道,成为圆满正等正觉的佛陀。
腊八节这一日,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亲手做的腊八粥或腊八饭,是寻常百姓人家很喜庆的事。尽管这一日没有像春节的焰火、元宵节的灯会那般热闹,却也宛若青瓷般精致而细腻。小的时候,腊八节这天的清晨,我会在绵长的睡梦中醒来,会在母亲温柔的呼唤声中醒来。而窗外一线一线和暖的阳光,早已透过玻璃窗轻轻悄悄地洒进来。这一日的阳光总是这样好,以至于我的小床、母亲的厨窗、锅里的黄米饭,都逐一染了阳光的味道。
这些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如此温柔,如此和暖。
在我起床、穿衣的空档,金色的黄米饭、干净的瓷碗木筷会被母亲有序地摆放在桌上,这一桌节日的餐食也这样可爱,就如此时窗外的阳光。
母亲说,外公喜欢种糜子,外公种起他的糜子来既认真,又尽责。母亲还说,外公的糜粒磨出的'黄米饱满而厚实,就像外公的品质。
记忆中,我好像无数次地奔跑在外公的糜子垄间,风儿紧贴着我的裙衫。那个时候我那么小,以至于外公轻易就能把我高高地举起。
记忆中,也好像无数次地看到过外公在天边还挂着月牙时,就携着锄具去他的糜子田了;也好像无数次地看到过那些秀气、文静又淳朴的糜穗低眉浅笑的样子。
深秋,糜子被外公收割回来,脱下糜粒磨成黄米之后,外公便会捧起一粒粒黄米,看了又看,笑吟吟地对贴在他身边的我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我的外孙女吃上外公的粘米,下巴就粘住啦!”如果外公健在,一定还会笑吟吟地捧起他的黄米粒,对我说着那些如歌唱般动听的家乡话。
腊八节的香,就如此时飘来的黄米饭的味道以及腊八节之后的年的味道。只是,在这样的腊八节里,关于儿时甜甜的记忆,却被我这样酸酸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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