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九官鸟学人的语言,不久就讲两三句了,九官鸟踌躇满志,从上到晚喋喋不休地念叨。
这天有只蝉在树枝上快乐的唱着歌儿,九官鸟听了便嘲笑起来:“你的歌声太刺耳了与其你唱,倒不如听我说人语”。蝉全神贯注地听完后,对九官鸟说:“我的歌声虽然不好听,但这是我自己的歌,你讲的固然悦耳却是别人的语言。”小小寓言故事掺杂的是一些人一辈子都看不透抓不住的真实自己,现代社会九官鸟式的人成了主流,蝉式的人被排挤在了社会外圈层,任何时候,都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很喜欢模仿,但不赞成。以盗版别人的音色取乐,以盗版别的的语言为已任,这种行为随处可见,越来越多的孩子把帽子一带,演起了赵本山,还有的学各种小品演员,这固然有好的一面,这可以让我们快乐,带给我们享受,但人要往前看,要设计出孩子们自己的小品,用自己的声音语言去赢得观众的青睐和喜欢。
在物欲模流的21世纪,我们太过于在乎权势和地位,金钱和名誉。这让太多太多的人迷失了自己,也让太多太多的真实情感难以辨别是真是假。我喜爱看幸福魔方,记得有一期讲到一个女孩为了和男朋友门当户对,把自己说成了“二代”贵族。花万元给男友买了一个手表,最终一身债,虚荣心使她迷失了自己,把真实的自己丢弃了,最终被揭穿人去楼空。也许很值得同情,但也可以说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任何时候都要做真实的自己,记得有人说过,不要太高估自己,因为地球离了你照样转,但也不要轻视自己,对于你的父母来说你是他们生命的廷续,是他们幸福的结晶,是他们的全部,每一天做真实快乐的自己,因为你是他们中的时间最长的庄稼。不要使洪水让他们颗粒无收。
任何时候,遇到多么艰难的处境,都要相信自己,像寓言中的蝉一样即使唱歌的声音很刺耳但唱的是自己的歌。每天对着镜子说:“我就是我,无人可替代”。相信自己相信存在即合理,不要盲目模仿别人,也不要羡慕别人,相信自己如果努务做未必比别人差,因为童第周说过别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到,别人不能做的事,我通过努力一样能做到,做真实的自己就必须相信自己。
任何时候,何种处境都要做真实的自己,一身浩然之气存在于天地间。
纳博科夫的小说读多了,她渐渐培养起一种戒备心,就像夜晚独行的人面对来人捂住自己的拎包。纳博科夫很喜欢玩一种让人难辨善恶的把戏,第一人称的叙述往往带有偏见,又或者是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合起伙来对第一人称有偏见,直至最后也没有定论,或许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善良的人,如果你想在纳博科夫的小说中看到棋盘上鲜明的黑白色,他会放弃你的。
由于缺乏一手资料,V只能通过自己的回忆、塞巴斯蒂安身边的人的谈话和他的文学作品来窥测他的内心,这是一部无法不带有偏见的传记性小说,但因为包含难得的人道暖流而使读者悦纳了所有的偏见,并自动选择了阵营。
这是首先应该从情感趣味上给予其感激的原因(书的最后一部分使她回忆起多年前在相山庙的痛苦和跪拜)(非常奇怪的,她从回忆里又生出文学性的预言,她能够创造出周遭香客围观她的目光和爷爷因为这些目光而对她产生的下意识的责备)。
纳博科夫在书中用不少的篇幅谈论生死。塞巴斯蒂安是一个在别人看来有些古怪的人,的作家,但塞巴斯蒂安本人对此甘之如饴,又或者说,他与他人的痛苦来自不同的维度。当塞巴斯蒂安发现自己有不同于常人的敏感(而不只是简单的青春期焦虑)时(他在处理世俗事物时意识总是开小差),只经历了非常短暂的困惑,就将之抛到脑后。他看待这个难题,就像兴高采烈看电影的小孩想到明天不得不上学,就像津津有味看小说的她想到一个月后不得不做一个截骨手术。
他并不自命不凡,也不故弄玄虚,他用一种消极和慵懒的无为模样来应对日常生活,这怀有极大的善意,然而他真正的痛苦,来自于荆棘丛生的美学之路。
这种态度极大地启发了她,“自我意识”不是某件华丽的衣裳,而是她的皮肤,不必展示它,也不必争取它,甚至感觉不到它存在,这是一种与对日常生活的无视截然相反的无视。
纳博科夫描述了因病痛而濒死的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思考生命的情感和哲学,就像即将乘船远行的人看着岸边挥动的手帕;第二个阶段是痛苦窒息了所有的思考和回忆,就像一个农夫使劲踢他的狗;第三个阶段是精疲力尽,对死亡不再感兴趣,就像大汗淋漓的男人们挤在一个三等车厢里打呼噜。
纳博科夫把时间和空间比作人类发明出来的作为谜语的谜语,而塞巴斯蒂安在死前已经猜出了那个“毋庸置疑的谜底”,V最后舟车劳顿去到塞巴斯蒂安所在的医院,也没能来及听到那个谜底。
虽然起了这样一个标题,可她也不确定这个“毋庸置疑的谜底”到底是什么,迄今为止她听过的最有说服力的答案是:生命没有意义。《月亮和六便士》里说人生就像一张波斯地毯,《存在与虚无》里说存在先于本质。这是最不拿腔拿调的勇敢的结论,倘若有人从中听出半分莫须有的悲伤,那都是一种装腔作势。
纳博科夫提到一种死亡的'吸引力:“人体的生长被认为是倒挂式的,犹如一滴悬垂的水珠,逐渐拉长,最后跌落,完全消失。”这令她想到博尔赫斯说“死亡就是水消失在水中。”随之大船起航,汽笛轰响,船上的人都活过来,太阳的金光还有五十英尺就要射达甲板,她立刻合上了帷幕。
纳博科夫对灵魂和来世也有着近乎唯物主义的看法,它们只是存在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只是一种相互模仿,这与反物质猜想(“孤独的电子”)和博尔赫斯的“重复”和“无限”类似。
世界上真正存在的是“一”(是“孤独的电子”,是博尔赫斯的“原型”,是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它包含着万事万物秩序的一致性,其他事物都是对“一”的重复,“毋庸置疑的谜底”就是这个“一”,它就藏在塞巴斯蒂安的《可疑的常春花》里,就藏在博尔赫斯的图书馆里,呼之欲出。
纳博科夫对爱情的看法也是如此,爱情是“一”的奇特性的倡导者,因为它先天具有排他性。爱情具有本质上的错误。
人类都有一个自然的共性——爱美。美丽的事物,总是能够使人陶醉、迷恋的。当今社会有成百上千空有其表,内无其实的明星取尽锱铢,用如泥沙。他们凭借着自己姣好的面容吸引了大批的“粉丝”为他们注金,为他们疯狂,为他们抛弃自己所拥有的幸福,迷失在漫漫人生路上,变成另一个伪装起来的自己。是否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时代,我们就只能在美图秀秀中不断将自己变形,在整形手术台上割下一块又一块血肉,用冰冷的人造金属***自己?
古有陶渊明为追回真我而弃官归隐,有屈原“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更有杨万里“政缘在野有幽色,肯为无人减妙香”。那么多被表象迷惑的人在漫漫历史的长河中暗淡下去了,他们如同流星一瞬,未曾在这颗蔚蓝的星球上留下任何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而那些真正找回了自己,并为自己从心而活的人却一直就在那里,无论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他们的生命都无时无刻不爆发出璀璨的光辉。
别在来不及的时候后悔,别在看脸的时代迷失自己。睁大双眼,拨开云雾,撕下伪装,挣破束缚,循着那一股又一股不停喷涌的滚烫的鲜血,沿着一根又一根细小却坚韧的血管,去找寻那一颗脆弱又热情的初心,在坚强的骸骨之下去探寻自己,去亲吻自己,去拥抱自己。别让视觉支配了整个你,它不过是你大脑皮层所形成的感官之一罢。白骨之下,躯壳之上,还有你看不见的你的灵魂,它是你最强大的主宰,是你最引以为傲的统治。
去找回自己吧,让自己的生命之光洒落到千万年之后的世界,而不是让自己燃后余下的灰烬同那些腐烂的尸体一样,掩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臭在土里。
所谓做人难,其实是做真实的人难。生活教会了我们世界有太多真实的残忍,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张开了美丽的伪装,犹如变色龙,不停地变换自己的色彩,尽量与环境保持一致——虽然我们也曾知道,我们在保持一致时同时也迷失了自己。
记得有这样一个笑话,说古时有一个穷人,虽然食不果腹但却很虚荣,家门口什么时候都挂有一块猪油,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要用猪油抺一下嘴巴,然后见人就问人家吃了没有,试图以嘴上的油光表明自己生活得很滋润。原来我看到这个笑话的时候,感到这个人实在太搞笑。现在细想,现实中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这个“搞笑穷人”的影子。现实生活中穷装阔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要说有所不同的话可能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我无意去评价这些,甚至有时我也觉得或许这也是生活的一种必须,例如为了不被人看低,为了保持应有的尊严,为了获得一次机会,为了一句赞美......甚至什么理由都没有,仅是自己喜欢而已。
我也曾思考过这究竟是为什么,但始终没有答案,所以干脆别想。在好像“成熟”了之后,自己才发现遗失了太多的东西,例如为了保持意见一致忽略了自己锐利的批判精神;为了表明自己沉稳,连思想和反应也迟钝了;为了表明自己的豪爽,舍命也要陪君子;为了表明有涵养,即使怒火中烧也要保持微笑;为了表明自己有品味,舍弃自己喜欢的二锅头而端起盛着酸涩液体的高脚杯.......我们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有没有一种办法让我们找回真实的自己?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要做真实的自己首先要保持内心的真实,保持内心的真实就必须要有舍弃一切虚荣的心理,要有一种坚强的力量,抵抗别人左右你思想和行为的力量。无欲无求当然可能保持真实的自己,但在这个世界上无欲无求的人基本已是“山顶洞人”,绝迹了。既然要有欲有求,要生存,要发展,要自由,人就不可以真实了吗?我想不然。记得巴老说过:一个人要尽量说真话,不要说假话;在能说真话的场合一定要说真话,在不欢迎真话的场合,那就尽量少说话;在真话受到排斥和打压的场合,可以不说话。巴金的境界我们很难达到,但可以仰慕之模仿之学习之。我想这对于寻找真实的自己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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