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院子里尚有桃树,春来时满院的香气。而这个时候也是鸟儿欢唱的季节,它们清清因寒冬而略显沙哑的嗓子,在这个略带寒气的时节,尽情地啼唤着。它们在枝上三三两两的栖着,不一会儿,满院就下起了“桃花雨”。而杏花也不甘示弱,急匆匆地开出粉红色的'花瓣,惹来许多蜂儿。
但雨也知晓了这一消息,召集起天宫的“集团军”,奔赴天穹之外。于是,整座城都感到了这酥雨的绵,这酥雨的软。若在此时,向远方的她寄去用红笺写就的锦书,再让青鸟衔去,落于她的窗前,那必是极好的。
在雨落的间隙里,花儿慢慢地开放,黄犬吠着,排遣了一个冬季的倦意。大红的上跃满了龙飞凤舞的汉字,春温暖的气息,似乎连它们也唤醒了。
在花开的时刻,黄犬唤醒烟雨,奏响春的序曲。
脑海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画面,我像一个蜗牛背着重壳行走在偌大的天地之间,左手边有那三点花香,右手边有那棵樱桃树上绽出的片片白花,在余寒犹厉的初春带来流淌逝去岁月中的温馨。
我的青春时代,曾这样度过:偷懒,作弊,不写作业,不记笔记,每次上课前精心做好小抄,偷偷放在文具盒底下,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老师也并不说我,只是轻咳一下,美其名曰“批评某人”,我暗吃一惊又自我安慰着,总觉得自己的技艺的高超还不至于到抓现行的时候。可是后来,我错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谈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现在我几乎记不得她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的练习册上的差刺进了自己的眼眶里微微发疼,但令人头疼的往往不是表面现象,她毫不留情的揭示了我种种恶习,并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你改悔罢”。
我不敢看她托尔斯泰式的目光,害怕了那一把锃亮的匕首直戳我的痛处。然而之后我却倍加努力起来了,成绩也挤进了前列。她把一株吊兰送给我,希望我在懈怠的时候能以吊兰的茁壮生长给我以鼓舞。也许直到现在,那一幕训话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后来,只可惜吊兰还在,而老师却去别的地方教了。
也有一个人,在我的脑海深处暗暗牵动我的神经,对她的想念就像是鸟儿的翅膀掠过天空,不留痕迹。她喜欢各种四叶草,在暖和的时候在楼下寻觅他们的踪迹。那些四叶草生长在杂草之间,我记得里面掺杂着一种极细极长的草,小时候还曾把它变成各种玩意儿呢!但里面也不乏一些平庸的草,矮矮的比路高过一两寸。那边,修草机在轰轰作响的工作。
我们多像这些矮平的小草啊,在世界中忙碌着欣赏自己的美好,任凭身边的奇才冷落嘲讽,却只顾自己的精彩生活。倒是我们,没有了四叶草的殊荣反而更加精神抖擞呢!
把一棵四叶草夹在书里,时间流逝,那书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那个旮旯角落。书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是后来偶尔遇见的时候寒暄几句,再没有往日亲密
也曾路过一个小区,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墙茂盛的爬山虎,在炽热的阳光下青翠欲滴。房屋内,有一个临近中考的学子正在积极备战。她算是我的学姐,但更是我的朋友。每次遇见,她总是要给我讲一遍初四的`辛勤与劳累,竞争的激烈让人无法喘息。我看着她很心疼,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将有这样的一天,熬夜、做题、跑步成为我生活的主题。后来,学习更紧了,就也不曾见过她了。只是那墙爬山虎还在,时刻告诉我她的奋斗正在使她慢慢的进步,就像这墙爬山虎,渐渐有了燎原之势。
后来,生活中陆陆续续来来往往了很多人,像是在补习班的同桌,小学的挚友,新的老师,新的伙伴。我的世界有人进来,就有人出去。那些人,在我沉思静想时,在我沮丧难过时,在我高兴得忘乎所以时被我深深的记起。可能在将来的某年某月,我再看文章,会忆起我原来还曾来往过这些曾经影响了我这个青春时代的友人,在我人生登台演出,给我带来无穷的希望和巨大的动力。
某年某月,当我随意翻开一本书时,会不会看见一棵枯黄的四叶草被压扁在淡淡的书香中?
某年某月,当我学业紧张时,会不会正好有一株吊兰映入我的眼帘,给我生机盎然?
某年某月,当我走过小区,会不会正好有一片茂密的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轻吹着口哨,沙沙的作出曾经稔熟的小曲?
四月,当花繁茂的开在大街小巷的时候,当草在绿化带中茁壮生长的时候,我不能不想起你们,那些你们陪我度过的一起的岁月,像一颗明珠在我的人生历程中发出灼灼光彩。
可是,现在花都开好了,而你们在哪里?
乍暖还寒,门口的树木表演着天外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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