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曾有感动的瞬间,每个人脸上总曾有流泪的刹那。而那一次,我感动得流泪了。
那次,我养的一盆文竹边长出了一些小杂草。它们细如爸爸下颌的胡须,弱得打个喷嚏都会折断了腰。我发现了后,自然而然地把它拔掉,这些小杂草配不上高贵的文竹,在这其中显得十分卑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一星期之后,我提着洒水器来到阳台上,给文竹浇水,习惯性地看着文竹盆子。猛然间,我不经意又发现了两株小杂草,我想它们就是上次那些被拔掉的小杂草中的其中两株吧,好象又绿了,又高了。可是它们不是被我连根拔起了吗?怎么长大了?
我很疑惑,顺手把洒水器放在一边,把头凑上去,仔细端详起来。可也没看出什么破绽,真奇怪。
我睁大了眼睛,细细观察那两株小杂草和它们的周围,希望发现这中间的原因。“真奇怪,怎么突然就长大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把它们都拔了扔在土盆里当养料的呀。”我一边观察,一边念叨着。
啊,我发现了,发现了!原来这一株杂草的根部的下半部分仍留在土里,那另一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我坚信。
我索性将那两株小杂草重新种回土中,把土块挖出来,放在一次性杯中。我看着那小杂草,想起了以前看到过后一篇《墙缝里的种子》。在我眼中,小杂草已不再那么卑微,它们成了坚强、不软弱的代表……
想着想着,我感到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一眨眼,那泪珠掉了下来,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落进了小杂草的杯中。我久久凝视着那杯里的小杂草,以至于不知道水已溢出了文竹的盆。
五岁那年我第一次看到它。那天,妈妈带我去离家不远的一座小山上去玩儿。与其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土包。但土包的后面,有一个湖。
我拉着妈妈的手,大声叫:“妈妈!天鹅!快看!”妈妈笑着点点头。
我又说:“呀,有两只,有一只还有一个王冠呢!”
妈妈吃了一惊:“宝贝,只有一只呀。”
“可是.......”
是的,只有我能看见它。那只天鹅,一定是天鹅王。它有一顶金黄的王冠,浑身的羽毛白的发亮。
湖水不深,我想过去摘下它那顶金黄的王冠,好作为证据给妈妈。
可我一走过去,天鹅王就不见了。只有一只雌天鹅在跳着优美的舞蹈。我揉揉眼睛,走回岸上。可我回过头,又看见了天鹅王!我撒开大步跑过去,只揪下了一根洁白的天鹅羽。
我拿着天鹅王的羽毛回到了村里。我到处说,到处传,希望有一个人能相信我,天鹅王真的存在。但结果,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妈妈还带我去见了心理医生。
当然,妈妈不准我再去那个湖了。可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都是不听话的。我每天放学后都要去那个湖走一圈,静静地凝望湖水,看着两只天鹅曼妙的舞姿。
为了挽回我的声誉,我一直盘算怎样捉住天鹅王。可它聪明得很,像一般的.诱饵什么的不会吸引它。我苦恼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性格也越来越古怪。妈妈带我走了很多医院,但都没什么效果。
正在我一点点消瘦下去时,传来一个消息:那个湖要将水抽干了。那里要建房子。不知怎的,我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水抽干了,天鹅,不就出现了吗?
但妈妈说,水抽走,天鹅也会飞走啊,想什么呢。
虽然失望,但我还是在那天去了湖边。湖里已经没有水了。而湖底果然什么没有。我叹了口气,走进了湖底。抚摸着还潮湿的泥土。忽然,一个什么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一个盒子,上面是天鹅的图案。我问周围人这盒子是谁的。但周围人都说,什么都没有啊。
看来又是只有我能看见啊。
我坐在岸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张照片,以及——一个小小的金色的王冠。是天鹅王的王冠。我取出照片。看完后,我哭了很久。
照片上,一只白色的天鹅。它湖蓝的眼睛边,有一滴泪。而它的头上,一顶金色的王冠。
侠客,在他看来,一个苍白而又凄凉的称谓。
三日之后,他又将接受几位绝世高手的挑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是他最终的宿命。
虽然他早已厌倦了这种血腥的生活;虽然他已曾想过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平常日子;虽然他也曾想过退隐江湖;虽然……
但是邪恶的存在不让他离开,受苦的人们不让他离开,他的心不让他离开。
他的心或许永远都放不下需要他的人民;他的心或许永远都放不下这个罪恶的世界;他的心或许永远什么都放不下,可他的心却从来就没想过他自己。
明天就是他决斗的日子,他丢不下别人的心却变得如死一般平静。他孤身一人站在孤独的悬崖上,看着天边淡泊的月色,他任由微风吹拂着他飘逸的长发;听着天边一只孤独的大雁的哀鸣,他本已平静的心变的更加平静;他想着现在唯一与他做伴的竟是一头老牛,他不禁暗自苦笑。旁边的香炉还在冒着清幽的白烟,身前的古琴也在呼唤主人的到来。他坐下了他本已疲惫的身体,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拨弄,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弹一首曲子,他只是任由他的思绪变成跳动在琴弦上的音符。美丽的琴声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是那么的响亮,是那么的绵延悠长,在夜空中穿梭,穿梭……
今天就是决斗的日子,他起身,拿着宝剑头也不回地向约定地点走去,留下的只是他孤单的身影。当他来到那里的时候,几大高手已在那里等侯。他依然像往常一样英俊的拔出宝剑冲向他的对手。在刀光剑影中他抵挡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棋逢对手,将于良才的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打得天昏地暗,日月争辉。可你要知道那是几个人打一个人呀。他没有怨言,因为他身在江湖。
战斗一直都在持续,可令都谁想不到的是,突然他被一把小刀刺中背部。是他输了吗?不是,那是暗器。接着又是一剑刺中他的胸膛。他跪下了,平生他第一次跪下了。这时他看着几个喘气不堪却又满脸笑容的他们,他并没有一丝恨意。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宿命;或许是他知道这就是社会,一个亦正亦邪的社会。
他倒在了血泊中,他知道是他们胜了,他知道他挽救不了这个世界,他知道他注定是这个世界最落寞的人。
他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死了,也没有人去问他去了哪里,世界依然像往常一样,人们也像往常一样,他只是被遗留在了历史的沉淀中。
大花脸的小丑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妆慢慢地慢慢地变得更花了,小丑脸上只剩下那着画上去的鲜红的大笑的嘴,本来是扬着的,这时候,泣不成声,嘴角也随之垂了下来,形成鲜明的对比。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目光慢慢地慢慢地向小丑聚拢而来,目光中,有的惊讶,有的漠然,有的鄙夷,有的满不在乎……
那个小丑就在这些目光中慢慢地站起身来,迅速地坐上单轮车,好像要落花流荒而逃了,没想到,他擦干泪珠,再次顶着特有的笑脸,围着人群绕了一圈。
“啪嗒!”又是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小丑又失败了,他再次从单轮车摔下来了。
“哈哈!”人们从心中释放出的笑声不绝于耳,小丑又流泪了,这次的世界并没有变得安静,只有那些目光变成了刺耳的寒冷的笑声。
小丑又在人们的笑声中站了起来,他的脚似乎受伤了,他只能慢慢地骑上单轮车,手舞着金黄色的小球,妆已经完全花了,变成黑色的锅底,却还顶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只是这次,泪还在流……
又笑了,这次不再是讽刺的笑了,小丑这次成功了,场面不再怪异,形成了小丑与观众最正常的互动。
终于有一天,噩梦降临了。刺耳的伐木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兄弟姐妹那挺拔的身躯一个接着一个下去了,鲜血直流,“轰!”那一声敲击着我因疼痛而麻木的心灵,我仰望苍穹发出了我沉重地呐喊:“苍天啊!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个惩罚我们啊?”我做梦也没想到,工程队会找到我们的头上,他们疯狂地挥舞着斧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我们毫无招架之力。电锯将我们拦腰截断;挖掘机将我们连根挖起;推土机更是一下推倒一大片。看到兄弟姐妹们一个个倒了下来,我痛苦,我绝望,我的心在不停的`抽搐,可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一棵小小的白杨,一棵微不足道的白杨,我能做什么呢?从此,山坡上只剩我孤身一人,也许,因为我太丑陋不堪才免遭惨祸吧。后来,这里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望着那绿油油的草本植物,我的心才有了一点慰藉。可是,好景不长,灾难却再次来临。挖土机冲进这片庄稼地,放肆地展示着自己的才能,转眼之间,这里修建了一个温泉中心。空旷的山谷里烟雾缭绕,夜晚的雾气让路灯都包裹成黄色的茧,我孤独地站在路灯下,不禁留下了绝望的泪水,后来开始下起滂沱的雨,那个晚上,我的心在滴血,我在大雨里绝望地痛哭着。我们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一年后,这里的大楼一栋一栋地崛起,我在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了,人们总会在我的树荫下聊天,他们时不时地提到环保这两个字,我感觉那真是莫大的讽刺。
现在在这个高楼大厦里,只剩下我这棵孤零零的老白杨站在这里,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缅怀过去的时光。
驾一叶扁舟,泛舟惠州西湖。正是春暖花开柳枝依依的季节。浮州四起,青山似黛:远处,泗州塔隐现于树木葱茏之中,当波光粼粼的湖面,船橹停止摇晃,我信步跨下小舟,想像自己是古代的文人墨客,是饱读的书生,倘佯在西湖的小道上。
身随路转,猛抬头,东坡恰与我面对面,他衣着青衫,挽袖身后,神色从容,面容寂静,举目远视。我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穿越了八百多年的时空,与东坡同游西湖。
东坡贬谪惠州,即被幽深、秀丽而又浑朴天然的丰湖所倾倒。赞叹这丰湖是“苎罗西子”,当初任“西湖太守”的情结使他命丰湖为西湖。他也正需一片灵魂的栖居地。“浮云时事改,孤月此心明”,官场的不顺,并没隐没才子的人性光辉,西湖里从此融着他豁达的身影。东坡既然不能“九万里风安税驾,云朝今悔不卑飞”,那就把灵魂交托给这方岭南的青山秀水吧!东坡就任惠州一年,兴修丰湖水利工程,百姓赖以溉良田排水涝,丰衣足食。东坡一生为官可谓尽心尽责!我脚下的苏堤可以做个证。从此,惠州西湖处处流连着东坡茕茕的身影。东坡白天游览,夜里也流连,甚至通宵达旦。“尝夜起与客游丰湖,入栖禅寺,叩罗游道院,登逍遥堂,逮晓乃归。”即使又贬至南海,仍念念不忘西湖。“三处西湖一色秋,钱塘颖水与罗浮””。
杭州西湖有苏小小墓,惠州西湖有朝云墓。寺侧松林,西临西湖,遥对圣塔,朝云便葬于此。东坡在西湖并不孤寂,因为有知已朝云相伴。他们注目鹭鸟,成双栖止。可惜这善解人意的女子竟不服水土染病而亡。我似乎看到东坡徘徊松林,反复低吟“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亲”。人生真是“如梦幻泡影,如露又如电”,八百年的往事,竟只剩一座古亭,一块墓碑,一堆垒土。
流连苏堤上,西湖的水浓郁而沉默,绿的深不见底。山川人物,千种心绪在此积淀,而水波平复百年的涟漪。不知不觉间,湖面氤氲四起,夜幕悄然降临,茫茫湖水,水静无声,月到空明,水天一色。远处,我的视线里出现蒙胧一影,在湖心泛舟,似东坡正吟诵“西湖真西子,烟树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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