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我们把教室布置得格外美丽,黑板上像画上了浓妆,写着“科技增能”四个大字,字周围有各种各样的幻想画,像什么奇形怪状的枪啦什么的。你一定会问:“这是干吗呢?”告诉你吧,我们是迎接检查团的到来,而举行的“科技作品创新与展示”的活动呢!
活动就要开始了,检查团一进门,我们便全体起立。坐下后,主持人宣布活动正式开始了,我们怀着无比紧张和激动的心情鼓起了掌。
当主持人问:“谁想最先来展示一下他的作品呢?”同学们的兴趣似乎达到了最高潮,都齐刷刷的举起了手,我也不甘例外,可是第一个并没有找我,而是让阿鲁斯首先来介绍他的作品。阿鲁斯制作的是一个小电钻,要说他的想法还真是奇特,他把以前玩过的一个装有马达的小玩具上装了一个钢笔尖,制作了一个小电钻,即方便打孔,又可以随身携带。其次是田秋实的智能防盗锁,最然还没有成为现实,但是构思很奇特,想法很新颖,很值得深入研究,
接下来刘佳奇和迟新一各自介绍了自己的作品,都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启示。
“下一个谁想来介绍一下?”我照例把手举得高高的。吁,谢天谢地总算找到我了,我从容地走上讲台,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我制作的是一个摩擦灯,我制作摩擦灯是因为受到电影的启发,电影里的老式自行车车头都会有一个摩擦灯,我就是根据摩擦灯的原理制作了我自己的摩擦灯,只是我的摩擦灯力度还不够,暂时还不能将小灯泡点亮。
这次“科技作品创新与展示”既开拓了我的视野,又增长了我的知识,我也学到了很多在生活中能运用进去的常识,我希望学校能多开展类似的活动。
在儿时的记忆中,邻里之间相互借东西是很常见的,借劳动工具借针头线脑借柴米油盐。每次借的时候,借者自然大方,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没有借的忐忑和不安。
“他大叔,你家的犁子在不在?我想把东头的地犁耙犁耙。”
“他大婶,我家的黑线用完了,你有没有?”
“今天来客,油瓶空了,先给我倒点儿。”
被借者绝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忙把东西找出来,送到人面前,还要说上几句体贴的话。
“你真勤快,闲不住,隔天我也得把地犁犁,别耽误了安种。”
“线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拿。”
“我也搞过这样的.事,那次晌午头来客,盐没了,我还是到张老婆那儿拿的。”
别看东西小或者少,必定要还的。还犁的会高声问:“他大叔,犁用完了,放这儿好吗?幸亏犁得及时,不然赶不上墒情了。”犁的主人会让还犁的坐一会儿,忙着去拿烟,好像借东西的是自己。
还线的主妇会在唠完一会儿嗑后,在要回的时候,把东西掏出来随处一放。主人会责怪:“你看你,这点儿东西还拿过来,真外气!”主妇会说:“有了,没有我也不会还你。”
借油的会打发孩子还东西:“俺妈说,这是俺家刚榨的油,让大婶你尝尝。”大婶会撵着孩子给他点儿黄瓜之类的东西吃。
在经常发生的借和还中,乡人虽然不说谢谢,但都通过默契的方式把内心的感激表达了出来。在乡人眼里,“谢谢”这两个字,有点儿别口、自白、浅显、夸张,与土地的自然和质朴不相称,如果说出来,就疏远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人也变得更生分了。
记得我读初二的时候,村西头的潘家十多岁的孩子突然昏死了过去,当时潘家男人又不在家,听到潘家女人的喊声,正在地里劳作的“黄麻子”飞奔到老潘家,背起孩子就往邻村赤脚医生家跑。七八里的乡间小道,干瘦的黄麻子在负重几十斤的情况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狂奔到村医家,及时挽救了孩子的生命。老潘家为了感谢黄麻子的救命之恩,专门挑了良辰吉日,邀了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拿着炮仗,背着礼物,到黄麻子的家。在弥漫着好闻的硝烟味中,被救的潘家孩子在父亲的命令下,扑通跪在黄麻子面前,嘣嘣磕了3个响头。黄麻子手足无措地转着圈子,一个劲儿地反复埋怨着老潘:“你这是干啥呢,干啥呢……”老潘大声说:“孩子的这条命是你给的,你什么时候要,他就得什么时候给!”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一个“谢”字。
后来,我到了城市,听惯了谢谢,也习惯说谢谢。
前段日子,父亲身体不好,我回去看他,见邻居大娘也来探望,还拿了十多个鸡蛋。送她出门时,我下意识地说:“谢谢你呀,大娘!”大娘愣了一下,嗔怪道:“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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