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傻孩子的我们,生性叛逆,行径忤逆。爱笑也爱哭,自负而又自卑,高调而又低调,外向而又内向,单纯而又杂糅。好像一首过激或过沉的歌曲,要么飙上最高音,要么跌至最低音。要么激昂陈辞,要么消沉静默。拆不下的乐天派的面具注定了我们的寂寞。
受伤的时候,从不愿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伤口。会张扬自己的个性,却从不会张扬自己的哀伤。总是以嘴角倔强的弧度撑起大号大号的笑容,难过总是自主地消化掉,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再就是笑一笑,又是一句“没事”。貌似想证明自己是个有肩膀的人一样。
殊不知,我们是极其容易寂寞的。
我们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闷闷不乐,莫名其妙地失落,甚至寂寞。我们希望被爱被温暖,希望有很多很多呵护自己爱自己的人,我们喜欢蜷缩在阳光中,喜欢感受阳光亲抚的感觉。由此我们会设法去纠缠别人依赖别人,以为那是我们唯一的光源。
一个容易寂寞的`人,是不是只有一个可能——依赖性强。
而寂寞,的确是一种***心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寂寞以不同的形式侵袭着我们不够坚固的心墙,把我们的世界充斥、裹实。
每个人都会寂寞,但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克制寂寞、化解寂寞。
依赖别人,很容易因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似乎,自己活着是为别人而感受却不会为自己感受,为别人而活着样子。我们这群很蠢很蠢的傻瓜,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不喜欢哼流行歌曲,因为流行歌曲几乎所唱的都是围绕恋爱的主题,可还是哼着呢,计较的不多,好听就OK。寂寞是一条条蛊,
小时候,喜欢买男孩帅帅的衣服,穿得酷酷的,和男生称兄道弟,做一个假小子;大了,喜欢女孩秀气的衣服,给人清凉成熟的感觉,做一个绝对独特的女孩。
小时候,喜欢在太阳底下疯跑,不停的运动,不停的流汗,即使汗流夹背满头大汗也无所谓;大了,还是喜欢运动,但不再喜欢流汗,更喜欢能在荫凉之下玩耍,打球。
小时候,喜欢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游玩,累了,依偎在妈妈怀里,困了,睡在爸爸背上;大了,喜欢一个人出去,或者和朋友去玩,东闯西逛,独自开创一片天地。
小时候,喜欢数学和英语,对语文简直是深恶痛绝,甚至在想为什么我的母语会是汉语而不是英语?;大了,还是喜欢英语却再也不对数学抱有任何好感,不再喜欢钻进思维空间,不再喜欢在被图形搅乱的黑暗中寻求一丝丝闪亮。爱好阅读,钻进书堆,散步在满是侠气豪情的武林,漫游在充满奇思妙想的科学世界,历经一个个传奇故事……
大了呀,就会变。
我们都一样,都会随年龄的增长改变,都会历经一个个转折。
丽不爱看夕阳,大概是从她第一次赚了大钱那日起吧。记得有次我想唤起她的记忆,请她和我一起去。她大叫其实我已超过她了,看她不如。"她没说完,大概看到我眼中的鄙夷。
记得丽与我同班的时侯极喜欢看夕阳。每天傍晚,原野上有她的影子和被风吹得飘飘然的长发。我很诧异她那份恒心。于是,有一天她告诉我:夕阳代表了成熟。早晨清纯纯跃出地平线,经历一天后,黄昏便充满成熟感。她说,她希望自己成熟。记得那天听她说完后我心里竟有一丝酸楚。很想对她说:处于这个年龄的`女孩在心理上都需要,一种成熟,近乎于夜朗自大。但看她那样认真,便不忍拂她之意,后来我竟鬼使神差般染上她那份热情。从那时起,我也喜欢看夕阳。
只是觉得它有一份柔和,一片绚丽。于是在黄昏的原野上便拖着两个少女长长的影子。
上初三的时候,学生个个象拉紧弦的弓,准备中考。我有好几天没去看夕阳,而丽则不然,她依旧在夕阳沉落后很久很久才回来。
有一天,丽突然告诉我说她不继续上学了。我大吃一惊,在六月温暖的阳光卞,我向她大讲有知识如何之好,继续深造,前途之广。但,丽的眼睛始终是淡漠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坚定。在我讲完后,她默默告诉我:自己成熟了,要去闯一条新路。于是,我说不出话来。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六,目送她离开了校园。
丽时常来看我,据说她卖服装赚了不少钱,言谈间,却从未提到过夕阳,大概是忘了吧!因为她的生意经总是那样兴致勃勃与冗长。我便不说了,只是不耐烦地听丽叙说以后的发展方向"。有时丽也告诉我她受骗破财"的事,她说那很够″刺激。想老师与学校呢?"有一次我问她。她的脸微微白了,但很快洒脱地甩了甩披肩长发:不想。想它——她指着桌上一张钞票,似乎想开个玩笑,但那笑容还未展出却已僵住了。"丽,以后那高科技时代你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笑了,但笑得并不轻松。
那一天看完夕阳从淡淡的晚风中归来,望着远方不时弯腰的衰草,不禁满腹惆怅。心中早已除去夕阳的成熟感,只觉得夕阳有一份静默丰富的美,有一份柔和一片绚丽。不知丽现在觉得怎样,但她似乎已拥有了自己那个成熟的夕阳。
小时候,父母总说,你怎么还不成熟,但这两个简单的字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是成熟?成熟,是会长高?会长出喉结?会叛逆?这些就是成熟的标志吗?也许吧。
小时候,也许出于一个处女座的本质吧,我特别地热心,每一件事都想得到父母的认可,但是偏偏不然,当我抱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奖状回家去时,却不能引起父母的兴趣,有时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奖状,因为他们只关心我的分数。
那个时候受到委曲往往会大哭一场,用睡眠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第二天一早便会忘的一干二净。
时间如一匹白马,永不停地往前冲,伴随着它的是我成长的脚步。
又是一个夜晚,又是那个拿着奖状的小孩,当我的热情再一次被成绩这盆冷水冲去,我忍住了哭泣。这次的委屈和愤怒久久环绕。我第一次记住了我的愤怒。
渐渐地,我似乎看透了这个社会,这个其实并不光明的社会。成绩、金钱、权力、地位,只有他们才为王的社会。一个人只论相貌,学生只认成绩的社会。
我带着疑惑询问父亲,父亲却只扔下一句话我:等你考好了,才有权利将分数踩在脚下。其余,以后再说。
那一夜,我开始拿起了笔,我开始努力,我开始奋斗。
但问耕耘,莫问成败。
也许这就是成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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