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过一览皆城的盛景;倾吻过一袭芳花的韵味;品酿过一浊香茶的清醇;都抵不过最漫妙而神秘的那棵梧桐树。
懵懂时,你的肩膀很阔朗,像是能够拥揽我整个世界的一席城墙。
晚饭后梧桐树下,我迈着细细的小碎步围着树转着圈,时不时的来一句“快追我啊”。你一边追着我一边惶惶的叮嘱“你慢点儿跑,别摔了”。终于你一把抓住我,放在你的膝头,开口问我:“你觉得什么地方最美呀?爸爸带你去。”“当然是银河啦,那里的美景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爸爸一定要带我去哦。”你愕然的看向我,“银河”那也太远啦,但随即宠溺的点了点头,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笑容在嘴角荡漾…微风拂过清凉的夜色,月光水一般柔和地蜿蜒流淌,透过梧桐树梢撒下一地银白色的细碎斑驳。映照着我咯咯的笑声,也映照着你那充满爱意的缅着笑的脸。就像单色调的星河,洋溢着寥寥仙气,那一刻,令我有些流连……
多年后,你的肩膀变得有些松弛无神,但也总会让我感觉到潜在的安全感。
最憧憬的日子,还是每年生日的那天,因为你会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这天,你又带我来到了那年的梧桐树下。沙沙声飘荡在方圆几十米,即将入夏的晚风格外迷离,抬起头,看到了树上竟挂满了风车,在晚风中摇曳旋转着,随风转动的风车在月光树叶间哔哔转动,犹如群星在天穹闪耀。“生日快乐!”一句祝福让我从沉浸中醒来。再看看你的脸上,充斥着三岁小孩儿般稚幼的笑容,夹杂着眉宇周围的皱纹,眼里的几缕血丝和凝重的黑眼圈,不禁泪水悄涌。
“你要的浩瀚星河,爸爸无法给你,只愿这布满风车的梧桐树能成为你心中最美的星河。”泪盈于睫,微垂下头,还是当年的色调,但月光似乎更暖洋洋了,这“星河”也变得更加盎漾,微微闪动着,不时地眨巴着眼睛,此情此景,甚是融洽,星河虽离我们很遥远,但有时就在眼前。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的肩膀是我人生中最坚实的港湾,到了彼岸它自会停靠。
再来追忆梧桐树,梧桐树花静静开放,一朵两朵,一簇两簇,直到一树花开。它多像那浩瀚的星河,不,它更像爸爸那满头花白的头发。往事历历在目,梧桐树下,那点点滴滴……景还在,你鬓间那银白的细丝儿却愈来愈多,好像一切都在变,又好像一切都没变。我正在努力长大,让自己前途的路灯一盏一盏苏醒,你却在衰老,让自己身后的路灯一盏一盏熄灭。
你没有哲学家的头脑,但你有一双辛勤劳作的手;你没有当代首富马云的资产,但你有脚踏实地为生活奔波的足迹;你没有伟大的被称之为灵魂上的职业和工作,但你有一颗为所爱之人奉献出一切的赤诚之心。
月夜下不仅仅只有“星河”,还有那棵见证父爱的梧桐树,更有父亲那渐渐佝偻的身影……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距离,是个永恒的话题。有人认为空间的距离是最遥远的距离;有人认为精神上的距离是最遥远的距离;又有的人认为最遥远的距离是人心与人心的距离。但是我觉得这世界上不存在着最遥远的距离!
地球不问与太阳相隔了多少光年,也依旧无悔的等阳光一个姗姗来迟,候鸟不问是否看得到海岸线,也执着的飞向一个彼岸。它们无视时间和距离,只待天际渺茫的一处依恋。这世上,究竟何为最遥远?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地域或时间的羁绊。
西周褒国美女褒姒作为乞降的工具嫁入王室,幽王爱之如掌上明珠,为她废了王后太子,搜罗天下丝帛,只因她喜听裂帛之音。可她并不快乐。为博美人一笑,幽王竟做出烽火戏诸侯这等荒唐之事,最后亡了周朝,倾了天下,也未曾得到她的心,未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纠葛。
西楚霸王项羽在陷入困境之时酌酒悲歌,虞姬怅然拔剑起舞,并以歌和之:“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歌罢自刎,以断项羽后顾之私情,激项羽奋战之斗志。即使两人从此生死两隔,心却紧紧靠在一起。他们的情,超越了生死轮回,霸王别姬这一美丽神话,感动了后世千年,传为佳话。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未曾相识未曾了解。
白居易被贬至浔阳,终岁不闻丝竹,不得知音。偶然遇到琵琶女,竟无故的与其互诉心事,举杯解愁,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人未曾相识,却惺惺相惜,互不了解,却默契异常。只得叹一句这世上知音难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无缘再遇的遗憾。
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可以不计光阴,不惜年岁,只求得千万人中,一人的回眸,一刹抵千年。那是足以铭记一生的不期而遇,就如欧阳修所作“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元夜花灯,偶遇佳人,他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恍然之间,两颗心便贴在一起。然而“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却“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灯月依旧,却不见佳人。即使无缘再见,心中那份牵挂,却不曾改变。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在于时间,地域,甚至生死,而在于心。只要两颗心紧紧相依,就不会感到任何阻碍,超越一切距离。
我和陈明是好朋友。一天,我们把在手工小组做的小木船拿出来玩,陈明一不小心把我的摔坏了。争执中,陈明又把它踩坏了,我非常生气,一把夺过他的小木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眉毛变成了倒八字,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怎么回事?凭什么把我的小木船摔坏!陈明哑口无言,身体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解释什么,但又立刻把手缩回去,忍住了。我并没管他,怒气冲天地冲出教室,一路狂奔回家……也许我们的友谊,就像这小木船,支离破碎。
第二天去上学,陈明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我们依然视对方为陌生人。我想:哼!不理就不理嘛!谁怕谁啊?
但没想到,一个周二放学时,陈明春风满面滴向我走过来,胸有成竹地呈上一只精致的小木船,说:“我们和好吧!”但我却口是心非的回答:“不,你把我的小木船摔坏,我想想都来气!”喊完,我气急败坏的跑开了。此时的陈明露出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无力地垂下手,跪倒在地,发出几声悲伤的长嚎。
回到家,听了妈妈的一番劝解,我心酸了:刚刚……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那么多年的友谊,难道都不算数吗?我越想越难过,开始精心制作起小木船。
第二天清晨,我拿起小木船就往学校冲去。上课铃响了,下课铃响了,放学铃声响了,我却一直没见陈明的踪影。他怎么没来上学?刚走出校门,我便从老师那里了解到一个惊人的,让人难以相信的消息,陈明妈妈出车祸,现在情况不明,陈明也因伤心过度,抑郁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顿时坠入谷底,泪水已鼻梁擦肩而过。“陈明!陈明!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内疚着,心里挣扎着,也不断呼喊……
我急匆匆来到病房门口,仍旧伤心,但不想让陈明看见,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安静的陈明。“他怎么了……怎么了?”
几年后,我看着那张黑白照片,思念又勾起了回忆……“对不起……”我轻轻说了一句,泪水再次与脸颊不期而遇……
照片旁躺着一只精美的小木船,静静地,流光溢彩……也许,我们之间“最远的距离”就是不能在一起和睦相处、共度天涯……
最遥远的距离有多远呢?是苍茫的大海?是一望无际的宇宙?真正的遥远到底是多远呢?哦,我知道了!真正的遥远原来是对爱的漠然。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是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女孩,但她有一个毛病——怕虫子。
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西湖公园散步。我正走着,突然一阵尖叫声毫不客气钻进我的耳朵,冲破我的耳膜,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忙问:“怎么了呀?吓死我了。”
“那……那有只虫……虫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拇指大的虫子停在树叶上,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不就是一只小虫子吗?也至于吓成那样!”
过了两年,她有了一个弟弟。那天,我请她到家里吃饭,吃饭时,一只蟑螂向餐桌飞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拿起拖鞋“啪”地一声,蟑螂便落地了。我吃惊地问:“你不是怕虫子么?现在怎么连蟑螂都能打了?”
她笑了笑,便跟我讲起来这段经历。
有一天,她和弟弟在小区楼下玩儿。突然,一只五彩斑斓的虫子停在她的手上,她本能发出尖叫,但她也意识到弟弟在她旁边,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汗水从她的脸上流下来,但她依然忍着,直到那只虫子爬走了。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怕虫子了。故事讲完了,屋子里寂静无声。
爱,本是温馨的,但不少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恩将仇报。
隔壁老爷爷和老奶奶这段时间总是奇奇怪怪的,常常走到家门口,仰望蔚蓝的天空,嘴里叨叨着:“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记得去年过年,老爷爷老奶奶一听儿子要回来,高兴万分,一大早就倚在家门口,终于儿子回来了,我本以为这是个温馨的场面,但实际却恰恰相反。隔着墙我听到隔壁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咣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还能听到儿子的骂声……
从那天起,儿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老爷爷和老奶奶也变得奇奇怪怪的,直到今天。我忍不住问妈妈:“这是怎么啦?”
妈妈摇了摇头,说道:“隔壁爷爷奶奶就一个儿子,前年他开了家公司,就以事业为重,很少回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开了公司就很少回家了?母亲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儿子,但儿子长大成家立业后,怎能把最爱自己的人给遗忘了呢?
爱是温馨的,是幸福的。漠然是最遥远的距离。也许,它只是件小事,淡然我深思醒悟。真正的爱,并不在于你有多富有,而是在于你的家有温馨、有温度。一个人家中若天天吵吵闹闹,那这个家再富有又有何用呢?
从历史发展的潮流来看,城市的经济功能越来越重要,而它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城市大多在经济上,社会保障上,交通通达度上较优于乡村。而这些因素自然也成为吸引多数有志青年的引力,以至于让这些青年萌发了把一家大小都迁居到城市的念头。
从乡村的自然环境上看,乡村大多风景宜人,空气清新。虽然说乡村多数不及城市里方便,但是却很适宜老人家们在此养老。这个因素也成为了吸引老人家们待在乡村的引力之一。
我见到不少家庭因为待在城市还是乡村这个问题而产生矛盾。有的青年认为城里的生活比乡村好,也想老人家来城里享享福;有的人看到了乡村发展的潜力,想在乡村创业的'同时还可以陪伴家人;有的人去了城里,却极少回家;有的人念旧,怕成为城乡距离的问题而争吵,会因为孝道的问题而争论,也会因为舍不得存满回忆的居住地而相拥哭泣。
我看到这些话语,心中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在想:为什么大家都要相互折磨呢?
年轻人大多为老人家的晚年生活着想,甚至有的人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养老的地方。老一辈的人可能会对充满美好回忆的乡村留念,甚至有的人因为不想成为儿女的负担而甘愿待在乡村,直至黄沙白骨。
这些相爱的人啊,又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或许他们并没有计量他们之间心的距离。
我认为他们大多数是被自己主观意识所限制,比如说:“我认为城里很多条件都方便老人养老与生活。”,“我认为大家在城里一起住,便可以满足老人精神与物质上的需求。”,“我认为老了便没有了用处,还是别成为他们的负担了。”,他们各执一词,对于自己的想法无比固执,甚至二者出现争吵。
我认为缩短心的距离远比考虑城乡距离重要的多。在家庭中,我们需要坦诚心地而沟通,需要相互尊重的相处,而不是强加自己的意愿于他人。若老人真的想待在乡村,那年轻人就算多跨几座山又如何?若老人真的想与孩子待在一块,那就算舍弃了旧居又如何?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缩短人与人之间心的距离。
若我们真正打破了自己与家人之间心的距离,那么你认为城乡的距离可以有多远?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