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没什么两样了。我一边哭一边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膝盖角,刚一碰,我哭得更厉害了,大把大把的泪珠往下掉,打湿了我的衣襟。我从心里埋怨着教练对我的不公平……
正是下雨天,我们来到训练馆,教练刚拿出乒乓球,屋外响起了一阵震天动地的打雷声,教练对着天空望了一会儿,灵机一动,说:“我们来打循环赛,怎么样?”我们赶紧拍手叫好,举双手赞同。要知道,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打循环赛了。队员们各积压摩拳擦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个个都是第一。
比赛开始了,教练拿出记事本,在上面分别写了球员的名字“曹竞舸、王子川、张瑶……”。
比赛进行了一大半,我打赢了王子川,王子川自然很嫉妒,但事实胜于雄辩,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他面前,只好作罢。
我终于可以下台休息一会了,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坐椅上,拿出一瓶矿泉水喝起来。
这时,王子川像一个贼似的窜过来,对我神秘地说:“唉,看呀,我带了什么?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团东西,我定睛一看,呀!是战斗王陀螺!
我把矿泉水瓶拧紧盖子,凑近他说:”你一定皮痒痒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教练的“三禁”?这玩意儿要让教练知道了,非得让你吃竹笋炒肉不可!你的陀螺也会被他摔了七零八落!“他先是一惊,又不慌不忙地说:“没事!这事只有咱们俩知道,只要你守口如瓶。我相信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他把陀螺放到地上,把鞭子一抽,陀螺便在地板砖上飞快地旋转起来。
我好奇地拿出一根小木棍碰了一下他的陀螺,没想到这陀螺这么没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底盘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子川见此情景,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从嘴里咬牙切齿地踹出几个字:“你赔!”我连忙不停地道歉,他随口骂了一句话,我生气了极了,对他说:“你怎么能骂人呢?就在这时,教练看见我在说话,便走过来问:“是谁先说话?”他,“王子川边说边用食指指着我。我刚想争辩,教练便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顿,还用乒乓球拍打肿了我的膝盖。我当时真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再看看王子川,脸上一副复仇成功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了几分……
那次,一向很坚强地我哭了,不是由于那顿痛打,而是为了教练对我的不公平对待打抱不平。
曾经,我像所有的孩童一样,虔诚的合住双手,在生日蛋糕前许下愿望:"让我长大。"长大,多么诱人的字眼,不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不被拘束,多美妙的生活!
但我现在却害怕了长大。可雏鹰害怕悬崖,就不能学会飞翔。我天性是个懒散的.人,而长大,就要承受更多:学习成绩的种种压力,人情世故的弯弯绕绕,还有分离的伤与痛。
有一次和母亲赴宴,同桌的阿姨异常亲切:"十几了啊?几年级?这回考试考了多少分哟?"当我一一报来,又是喜笑颜开的模样:"六年级啊?我们家的也是六年级,考了八十多,没事,下次继续努力,我们家也就考了九十多而已……"妈 妈默然,只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这裙子真配你,在哪买的?……"而我却也不能表现出不悦,也只好僵僵的扯起一笑,接着又有人说:"长大了,就懂事了……"
长大是时光精心制作的雕塑,倘若长大,雕塑也会越来越清晰,往日的一点一滴刻在其中,可远观而不可近察,让你心痛而又茫然。我沉醉于自己编织的梦中,我害怕梦醒,害怕现实的黑、白、灰,害怕毕业的伤、离、苦,我不想懂得太多,那只会让我伤的太狠。
所以,我害怕长大。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是老天在为我的遭遇掉眼泪吗?树哗哗啦啦的摇着,是树儿在为我的命运叹息吗?虫呱呱呱呱的叫着,是虫儿在为我鸣不平吗?
在那刺眼的灯光下,我仿佛又看到那鲜红的83分,看到了爸爸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分数啊,你究竟有多大的魔力把我牢牢的束缚在试卷上,使我无法逃脱;分数啊,你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将我锁在这坚固的监狱里。我讨厌,我憎恨分数。就是这讨厌的分数使我一次又一次吃上了“竹笋炒肉丝”。我何时才能逃出分数的包围。 在课堂上,当老师要宣布这次的第三名,却找不到第三名的试卷的时候。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是刘婷吧”。老师听了遗憾地说:“不是刘婷,刘婷这次没排上名次。”顿时,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我知道我辜负了同学和老师对我的期望。
在回家的路上,同学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刘婷啊,你可是在我们几个当中考第一的呀。今天,怎么变成最后了呀”有的说“刘婷,你可是我们的语文学习委员呀,我们学习的榜样呀,可你这让我们怎么学习呀”这时,我真想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大哥在同学面前考第一的变成最后;为什么我这个语文学习委员会考成这样。是因为我上课没有听讲,还是因为我没有认真作答,还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
雨还是那样的下着,树还是那样的摇着,虫还是那样的叫着,我的眼泪还是那样的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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