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准备举行才艺比赛,参赛者有蚂蚁、猴子、小鸟和孔雀。比赛虽然将於下月举行,但是动物们都忙於练习。其他不参赛的动物却七嘴八舌地谈论著比赛的事,大家都热切地期待它的来临。
比赛前的三星期,孔雀突然照照镜子,发觉自己很胖,跳起舞来颇难看的。於是,她就不断地节食和练习跳舞。
比赛当日,参赛者都以最佳的状态示人。首先,蚂蚁一家人雄赳赳地在台上步操,接著,身手灵活的猴子表演体操,然后,小鸟「吱吱」地唱出悦耳的歌曲,听得观众十分陶醉。最后,是孔雀的表演,大家对她有很大的期望。她走到台上,随著音乐的节拍,跳著轻盈的舞姿,谁料她跳了不久,就「砰拍」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晕倒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凑热闹,想看看孔雀到底发生了何事。原来孔雀由於过分节食,导致营养不良,需要送院治疗呢!冠军?本来就属於孔雀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好把它送给小鸟。孔雀醒来后,后悔不已,因为她不但未能顺利演出,还把后冠送给了别人呢!
这个故事教训我们做任何事也不能过分,要适可而止,否则,只会惹来反效果。
草地上爬着一只小家伙,看上去像只大田鼠,只是两条后腿特别长,一条尾巴特别粗壮。它就是大袋鼠的儿子。可惜它太小了,不像它妈妈那样善跳会奔跑。
小袋鼠艰难地在草地上爬动,看见一只小羚羊在附近啃草,它便竖起身子,高傲地对小羚羊说:“你知道我停在什么地方吗?说出来你准会羡慕死了,我住在妈妈的肚子里!妈妈的肚子有个袋子是专门装我的,里面又温暖又舒适,比什么丝绵被呀,鸭绒袋呀,还要高级得多;躺在妈妈的袋里,妈妈一蹦一跳,跑得飞快,我就比坐小轿车还痛快;有了好吃的东西,我还躲在妈妈的袋子里吃呢……小羚羊,你瞧我妈妈多爱我啊!你能享受到这一切吗?”
“我妈妈也很爱我,可它不是这么个爱法,”小羚羊回答道,“它带我们练跑,领我们寻草吃,晚上让我们自个儿睡觉,我认为这样挺好,如今我身子骨儿很结实……哟,不好,”小羚羊忽然猛扇耳朵,警觉地说:“我听见远处有狮子吼叫,我们赶快跑吧。”
小袋鼠慌了,它急得哭道:“我要等妈妈来用袋子装我。”
小羚羊伏下身子喊:“狮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快,我驮着你逃开。”
“不行,那会摔死我的!”小袋鼠死也不干,边在地上打滚边叫,“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的袋子……”
小羚羊不能再等待,它一溜烟地跑开了。被妈妈娇惯了的小袋鼠,仍然在原地撒野、嚎叫。闻声奔来的狮子自然毫不客气,它一口就把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家伙叼走了!
一条麻袋丢在走廊的墙角里,被用来蹭掉人们脚上的泥。连那些卑贱奴仆也把它来回踢,谁想它忽然被用来装满了金币。这真是交了天大的好运气,从此它被安置在铁皮箱里。风吹不透,苍蝇不得来侵袭,主人对待它,真是万般亲昵。
于是,麻袋的名声全城皆知,朋友来了,乐于把它当话题,望着开口的麻袋人人心喜。谁若有机会坐在它的身旁,便把它轻轻抚拍,爱惜无比。
麻袋赢得了如此的荣耀,它便变得自大、逞能、骄傲。它的话开始多了,胡说八道。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好,对这也议论,对那也管教。别人张着嘴聆听它的训导,尽管它说得简直莫名其妙。
不幸啊!人类的这个弱点,不管钱袋说啥,他们都叫好!麻袋的荣耀和聪明能几何时?难道人们真的永远把它爱抚?不不,当袋里的金钱拿光时,它被丢弃,无声无息如初。
我们的寓言并不专门把谁说,这样的麻袋,世上何其多!包税商们曾是可怜小贩,狂热赌客一文大钱未曾见过。他们骤然间成了百万巨富,相好至交中不乏公爵、伯爵。豪饮狂赌朱门随意出入,以前哪敢在门前坐坐!朋友们啊,不要骄傲自诩,我愿把真理悄悄告诉给你:愿老天保佑,可不要***,否则,你将和那被弃的麻袋无异。
有一个人想拜见县官求个差事。为了投其所好,他事先找到县官手下的人,打听县官的爱好。
他向县官的随从问道:“不知县令大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县官手下的人告诉他说:“县令无事的时候喜欢读书。我经常看到他手捧《公羊传》读得津津有味,爱不释手。”
这个人把县令的爱好记在心里,满怀信心地去见县官。县官问他:“你平时都读些什么书?”
他连忙讨好地回答说:“别的书我都不爱看,一心专攻《公羊传》。”
县官接着问他:“那么我问你,是谁***了陈佗呢?”
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读过《公羊传》,不知陈佗是书中人物。他想了半天,以为县官问的是本县发生的一起人命案,于是吞吞吐吐地回答说:“我平生确实不曾***过人,更不知有个叫陈佗的人被***。”
县官一听,知道这家伙并没读过《公羊传》,才回答得如此荒唐可笑。县官便故意戏弄他说:“既然陈佗不是你***的,那么你说说,陈佗到底是谁***的呢?”
这人见县官还在往下追问,更加惶恐不安起来,于是吓得狼狈不堪地跑出去了,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别人见他这副模样,问他怎么回事,他边跑边大声说:“我刚才见到县官,他向我追问一桩***人案,我再也不敢来了。等这桩案子搞清楚后,我再来吧。”
这则寓言告诉我们,一个人应该用诚实、谦虚的态度去对待知识。不懂装懂的做法既会妨碍自己的求知进步,又会闹出愚昧无知的笑话来。
晏子辞世已经17年了。
有一天,齐景公宴请各位大臣。酒席上,君臣举杯助兴,高谈阔论,直到下午才散。酒后,君臣余兴未尽,大家提出一起射箭比武。轮到齐景公,他举起弓箭,可是一支箭也没射中靶子,然而大臣们却在那里大声喝彩道:“好箭!好箭!”
景公听了,很不高兴,他沉下脸来,把手中的弓箭重重摔在地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巧,弦章从外面回来,见此情景,连忙走到景公身旁。景公伤感地对弦章说:“弦章啊,我真是想念晏子啊。晏子死了已经17年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当面指出我的过失。刚才我射箭,明明没有射中,可他们却异口同声一个劲地喝彩,真让我难过呀!”
弦章听了,深有感触。他回答景公说:“这就是大臣们的不贤啊。论智慧,他们不能发现您的过失;谈勇气,他们不敢向您提意见,唯恐冒犯了您。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上行下效’。不是吗?国君喜欢穿什么衣服,臣子就学着穿什么衣服;国君喜欢吃什么东西,臣子也学着吃什么东西。有一种叫尺蠖(huo的小虫子,吃了黄色的东西,它的身体就变成黄色;吃了蓝色的东西,它的身体就又变成蓝色。刚才您说,17年来没有人再指出过您的过失,这是否是因为晏子去世后,您就不再喜欢听人家批评您,而只喜欢听奉承话所造成的呢?”
一席话说得齐景公心里亮堂了,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太好了,今天这一番话,教我豁然开朗。这是你做了先生,我做了学生了。”
看来,只有真心愿意接受批评,才会经常听到别人对你的批评、建议;如果总是听到别人恭维自己,那恐怕原因就在自己身上。弦章的话是有道理的。
从前有一个国家,一国的人都得了癫狂病,整天闹呀、叫呀,干一些荒唐至极的事。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这个国家有一眼叫做“狂泉”的井,谁要是喝了那里的水,立刻就会变得癫狂起来。而这一国的人除国君外,全都喝“狂泉”的水,所以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国家的国君之所以没有得癫狂病,是因为国君另有一口专供他一个人饮用的水井。然而全国的人都得了癫狂病,在他们眼里,无病的国君与众不同的样子倒成了一种病态。因此他们商量好,大家一起动手给国君治“病”。这些人轮番给国君拔火罐、扎针灸、熏艾蒿、服草药,能用的办法全用上了。国君实在不堪忍受这种折磨,只好到“狂泉”去饮水。
国君喝了“狂泉”的水以后,马上就得了癫狂病,也变成了疯子。于是,这个国家从上到下,无论国君还是臣民,都一样癫狂;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荒谬。所有的人都一样疯疯癫癫,这样,大家反而都高高兴兴、心安理得了。
“狂泉”只不过是一个假想的故事。不过,它却告诉我们:在举国上下只流行一种荒诞的意识、只贯彻一种虚伪的做法的情况下,一个有健康头脑和正常行为的人,要想在众人颠倒黑白的环境里坚持公正的原则,的确是极其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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