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长年纪了,相距不过几米的屋子,有什么必要隔几分钟就喊一下?
每次去奶奶家,这件事总是会勾起我的好奇心。
奶奶八十了,但眼不昏耳不聋,还能眯着眼在屋里做针线。大她三岁的爷爷便不行了,不愿走动,总是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相隔不过几米,奶奶过几分钟,便会放下活儿,“老头子!”奶奶这么叫。
爷爷不应,奶奶便急,迈着碎碎的步子到跟前。爷爷好好的呢,在藤椅上睡熟了。于是孩子般地笑嗔:“这个死老头子,人家喊了也不睬。”
这样的事天天发生。
我很好奇。
是奶奶闷吗?没有人说话?那她为什么只喊一下而不是和爷爷唠嗑呢?
喊爷爷做什么呢?还这么不停地喊?我想起奶奶每次看见爷爷好好的,满意离去的背影。阳光总是以最完美的角度铺在奶奶身上,每每这样的画面闪烁着温暖的`光辉。
是不是只要有人答应便好呢?我好奇地继续想。
那好。再有这种事发生时,我便捂住嘴,学爷爷的声音迟缓地答:“唉——”可每每奶奶都能辨别出来,无论我用布还是用棉花捂以求声音的逼真。“细丫头在这儿捣乱……”奶奶皱纹满布的手会轻拍我,以示责备。微微笑。
奶奶依旧。
我的好奇心不减反增。
算了,我破釜沉舟。“奶奶,你老这么喊来喊去做什么呢?也不嫌烦。”
奶奶看我,宽容地笑:“丫头,你不懂的。知道他好好的,才心安的。”
心,被濡湿了。是花蕊中的一滴露。连日以来如同小虫一样不断噬咬我心的好奇心得到满足。
你在,就心安的。这是人世间最最美丽的风景。粗茶淡饭有什么要紧?年华老去有什么要紧?你在,就心安。
我想,所谓爱,便是如此。就是我所爱的人,我惦念的人,必得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手够得到的地方,我能够走到的地方,好好的存在着。
我庆幸我拥有好奇心,才得以知晓奶奶一辈的关心,温情与爱。我知道了,那声声呼唤是在说,有你在,整个世界,都在。
人生而好奇,不同的是,有的人想想也就算了,而有的.人则更愿意伸上手去摆弄一下。后一种人,我们称之为——“熊孩子”。
当美好的事物放在面前时,人们总会心存艳羡,不同的是,有的人觉得看看就好,而有的人则恨不得将所有美好事物纳入囊中。后一种人,我们称之为——“剁手党”。
当好奇心遇上占有欲,于是就有了收藏癖。
其实,收藏癖没有什么不好。在《我的好奇心橱柜》的序言,作者花了不少笔墨去讲述收藏所带来的好处。比如“剁手党”汉斯·斯隆爵士,就曾拥有5843种贝类的标本,后来斯隆爵士去世后,他数不清的藏品全部捐给了国家,而英国政府以这些收藏品为基础建造了英国国家博物馆。
而在作者看来,医学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也归功于“熊孩子”的努力。大航海时代,人人都成了发现者、探索者,但有些“熊孩子”就是特别,热衷于收藏头骨和人体骨架。这在今天看来有点有点变态,不过却是当时医生了解人体的一种方式。
***知道吗?
当然,有时候想想,这段关于收藏的开场白——为了将收藏头骨这种事情显得高大上一点,作者花了不少笔墨来论证咋人们收集东西的习惯已经有两千多年——与其说识为了说服读者开始收藏以填满橱柜,倒不如说识为读者准备的说辞,方便日后拿来和家人交涉。比如,你准备收集猫头鹰食团了:
食团是很有意思的收集物……最受欢迎的是猫头鹰食团……有时你可以从他的食团找到老鼠骨头……食团是干燥的……唯一需要小新的是细菌……把食团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就可以***菌(不过要先征得家人同意)。
除了微波炉加热猫头鹰食团,还有用蒸煮的方式保留完整的龟壳。如果你捡到一个乌龟的遗体,作者推荐你先用沸水把肉煮松软,然后用旧牙刷把残留的肉刷掉,再煮,再放凉……前提是,你家人愿意忍受发出的很臭的味道。
所以,切记!一定要告诉***,收藏,这是一个多么神圣的事情!
我就对生命的来源充满了好奇,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我就是维护世界和平,敢质疑结论的超人。是好奇,让我产生了求异思维,坚决不走随大流路线。
虽然我们已经在生物学上认识到人类起源,但我一直不信服,为什么我们是有古猿逐渐进化而来,你怎么知道,如果说是化石,你们为什么我们只发现的化石你们稀少,不要给我解释,是因为太古老了,已经找不到了。这只是理由,我们还不能庄重的宣布结果,在这方面谁也不敢肯定,那时候又没有人,我们只是猜测而已。我们还经常用敷衍的态度来挡箭牌,这是我们自己的心虚造成的。对了,那位科学家告诉我宇宙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由很长很长时间进化的,或是陨石砸击而成的。火星到底有没有人,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进化呢,我们再变成什么呢,机器人,钢铁侠,甚至蜘蛛侠
所以世界这么大,有好多令人感到好奇的,我们不要用太成熟的眼睛看世界,你要相信,这世界是一个令人勇于探索的谜。
青春期的文明就像孩童,对自身以外的事物保持着天真烂漫的好奇,并因这种好奇而使自己渐渐丰富。唐朝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好奇心的时代。当年风华绝代的长安城,不乏从世界各地辗转运来的奇珍异宝,充满国际化大都市的雍容气度。《撒马尔罕的金桃——唐代舶来品研究》正是关于这一时期的名著。
撒马尔罕是古代中亚一个出产金色桃子的国度,丝绸之路上的枢纽城市,代表着一段逝去的辉煌。7世纪时,撒马尔罕曾两次向唐朝献贡金桃,“撒马尔罕的金桃”也因此象征着风靡唐代的异域文明。本书作者美国学者薛爱华(爱德华·谢弗)是世界著名汉学家,一生精研唐代社会史和文化史,著述颇丰。早在上世纪90年代,这本《撒马尔罕的金桃》就以《唐代的外来文明》为名翻译出版,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唐代文明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正因如此,包括本书作者在内的很多西方汉学家,倾注一生精力研究唐朝,摹写那个流光溢彩的传奇时代。好奇心驱动着本书作者薛爱华的学术热情,他像博物学家那样,事无巨细地将全书分为十九章,按照家畜、植物、食物、药物、香料等分类,一一列举曾经在唐朝输入中国的各种舶来品,并对每一件舶来品的来源、词源、输入唐朝的曲折路程追根问底。作者精通十几种古今语言的功底,对历史语言文献的运用,加之他在民族学、民俗学和人类学等领域的丰厚学养,使本书呈现出开阔的视野与多视角融合的特点。
历史上的中国文化,既包含汉族的,也包含其他兄弟民族的;既有本土的`,也有外来的。从这本书中可以领略,唐朝的外来物品是何等丰富多彩,而这些外来物品对中国社会、中国原有的文化又发生着怎样复杂的、多方面的影响。在长期交往中,很多异域元素逐步融入中国原有文化,最终成为中国文化的组成部分。比如,唐代音乐中苍凉浑厚、引发几多边塞之思的西凉乐,就是龟兹乐与传统中国音乐交流融汇的产物,所谓“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对外来事物态度不甚友好的大诗人元稹曾不无哀婉地叹息,“玄宗爱乐爱新乐”,这一“新乐”正是从西域而来,从宫廷到教坊再到市井少年的口中,最终融入唐朝文化的壮阔洪流之中。
文明的好奇心,不仅表现为对外来珍奇异宝的渴望,还在于通过这些跋涉千山万水而来的异域珍宝,想象一种未曾亲历的生活形态和文明样式。就像今天,越来越多的人在周末走进博物馆,不仅是为了开眼界,也是为了触摸一段逝去的或远方的文明,从而让我们的精神世界变得更加丰满。这种好奇心,在人类历史的各个辉煌篇章都能觅得踪迹。从古希腊人对近东的好奇、希腊哲学与东方神秘主义的融合,到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人们在港口张望满载世界各地物品的货船,再到宋元时期,被马可·波罗盛赞不已的中国泉州,“番货远物、异宝珍玩之所渊薮”……各个文明国度正是在彼此交往和凝视中,开出了令后人倾慕不已的人类文明之花。
如今的撒马尔罕,是中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乌兹别克斯坦的第二大城市,连接着伊朗、印度和中国,依然是中亚地理的文明心脏。我们今天阅读《撒马尔罕的金桃》,追慕已经逝去的唐代文明,也充满希冀地展望未来的欧亚大陆,能够重现当年商贾云集、驼铃不断的文明交融之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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