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目光是一团跳动的火焰,总是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那热烈而又强大的光,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当我发现那团火焰快熄灭的时候,才感觉到母亲的目光让我如此的难忘,刻骨铭心!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我出了校门,远远地就看到母亲在那里等候。她的身上和头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脸颊已被寒风吹得泛起红晕,嘴唇有些干裂,眼睛里尽是焦急的目光。
我见到了母亲,急忙帮她拍落身上和头上的雪,蓦然间看见了几根该死的白头发在母亲的头上跳动,我不禁喉咙发紧,眼睛发涩。母亲说:“今天咱俩不去店里了,直接回家吧。”
我便和母亲相互搀扶着走在风雪中,快到家的时候母亲若有所思,然后她出其不意地问道:“儿子,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在店里。”(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啊?”母亲微微一笑,神秘地看着我说:“先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在楼门里等我。”说着,母亲又重新走进风雪之中。雪愈来愈大了,我望着母亲一倾一斜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酸,忙阻止地喊道:“妈,算了吧,不就一样东西吗?你都忙一天了回家歇一歇吧!明天再取那东西吧。”
母亲没有回头,似乎寒风将我的话刮到了马路的一边。
不一会儿母亲回来了,不知拿了包什么东西歪歪斜斜地踏步回来,头发已经全“白”了,见到我说道:“看,这是上午买的.猕猴桃,知道你爱吃,便特意买了些。”
我看着母亲兴奋的目光,又是心头一酸。
到家后母亲迫不及待地给我剥了一个猕猴桃,我望着母亲和蔼的目光接过猕猴桃,眼里包含着泪水,将它放进了嘴里,一股甜蜜而又半夹(用词不准,建议改为:伴着)酸涩的味道沁入了我的舌尖直抵心海。
是啊,母亲的目光是那么的慈祥、和蔼令我难忘,即使在风雪交加,寒风凛冽的日子里,也会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幸福!
大浪淘沙,红尘滚滚,心与心的距离在这纷扰的世俗中远离。然而,总有一些目光让我们感动,总有一些目光让我们震撼,总有一些目光让我们崇敬。
相视之时,几许坚定,目光与目光的交汇,谱写了爱的礼赞。地震来时,年轻的夫妇双手举起了怀中的婴儿,天崩地裂的一刹那,对视的双眸里写满了坚强。爱的目光是无声的语言,在他们心中流转,在对视的刹那,定格成了永恒。
有些时候,目光可以代替千言万语,可以超越生死而独立。文天祥对天高呼“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时,他的目光定是坚毅的吧。不畏死亡,心系故国。或许当他临死前望身天空时,目光中是带着一丝激动与企盼的。刀子落下后,便可以与故国重逢了,满腔的爱国热情化成了这道目光,折射出一个不屈的英魂,留下了令后世铭记的铮铮铁骨。
古往今来,正是有这样无数道目光汇成了流动的历史。“乌台诗案”后,苏轼被流放了,他的豪情却并不因此而削减分毫。他看淡了所遭遇的挫折,他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而灰暗。“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他淡定了,从容了,然而,他的目光仍旧豪迈,仍旧豁达。“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一樽还酹江月”。正是这样的胸怀造就了他的伟大造就了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名句,也造就了他眼中永不泯灭的.对祖国的热爱,那无尽的爱国之光。
历史的镜头渐渐拉近,5.12地震,一声震动整个中华民族的灾难.地震的第二天,温总理到达汶川,通过荧幕,有多少人看到了他眼中的闪闪泪光?写满了心疼,写满了鼓励,写满了悲伤,也写满了坚定.一个国家总理在镜头前落泪了.看到失去双亲的孤儿时,他温柔的目光给予了他们关怀,看到救灾人员时,他坚定的目光写满了坚持:决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目光,汇聚成河,汇成了中国的历史,汇成了无数人心中铭记的背影!
他的目光使我心酸,使我后悔,使我。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是一个乞丐。和所有乞丐一样,他也穿着褴褛的衣衫,也有着憔悴的面容,但我相信,他与他们不同。他只讨食物,不要钱。他是真的饿了。
当他把脏兮兮的手伸向刚刚煎好的金黄的油条时,小贩大喝一声:“别动!”大概是怕他弄脏了油条,也可能是知道他不会付钱。他的目光霎时间黯淡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静静的在旁边站着,继续等待。
可小贩嫌他碍事,一手拿着煎油条的钳子,指向他,一手挥动着,板着脸,嘴里嚷嚷道:“去去去,老头子,没钱就别在这里碍事,我还要做生意呢!”还朝着他翻白眼。但面对顾客,他又眉开眼笑了。他嘴角的笑容凝住了。他慢慢把头转向吃早饭的人。他在看谁?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地看见——他在看我。
那目光流露出的有乞求,有询问,更多的是一种希望与寄托。我赶紧把目光移开。我没有勇气与这种目光对视。但我嘴里的油条就像水一样无味了。我十分想把自己的油条给他。可我依然没有勇气。我只能目送着他默默的离去,去寻找下一个希望,下一个目标。
面对这种目光,我为什么没有勇气?难道是因为社会的风气?还是对地位很低的人的排斥?
我怎么了?
我又想起了以前那个总出现在路边的乞丐。他总是顶着一头微黄的.乱蓬蓬的头发,已经是油腻得发亮。他的脸就像是用一把刻刀雕刻过的木雕一样,有着清晰锐利的轮廓,几乎是木雕一样的肤色。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满是污渍的一条裤腿已经缺了一小半,狼狈的挂着几根布条,穿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身边总是放着一个脏脏的略显肥大的麻袋。他总是出现在我家对面的马路边上,他每天都蜷缩在路旁的花池边。他是乞丐,但他不讨饭,他是靠捡垃圾为生的。天快亮的时候,他就在街道的附近游走,捡捡附近大排档的人在昨晚吃剩的东西来充饥,然后就回到花池边睡觉。
有时是在眼神有些呆滞,安静地看着每个过路的人,然后喃喃自语甚至情绪激动。更多的是后者。我从那些总爱闲聊的妇女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听说他原来是当官的,日子好得让人眼红。后来因为被人揭发了,就被人从单位里赶了出来。
他老婆知道这件事之后,没多久就跟别人跑了,就剩下他一个。由于没有脸再去从事其他工作,又没有收入,于是日子越过越穷,越过越落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起初我是有点讨厌他的品行的,但是后来看到一群买菜回来的妇女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哎哟,真是作孽啊!”“他真是活该的!”“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说完还特地指了指太阳穴。听到类似这样的讨论,我有点同情他。同时我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网络和病毒流传的更快,那一定是她们的嘴。最后见他是在一个冬天。他穿得很单薄,还是那么安静的蜷缩在花池旁。
突然他起身,快步的走向了大排档的后门。原来他只是想要那些剩饭剩菜。但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大声的呵斥他,要赶他走。他没有走,还是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些饭菜。老板就开始骂他,拿扫把赶他。看到这里,我妈就用力的把我拽上楼,然后我就听到有男人的吼声,女人的尖叫声和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第二天,我只看到地面上有一摊血迹。从此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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