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着石桥的矮栏,聆听风的微妙。传送着点点绿色的浅唱。头上宽阔的叶林如隔离般将烟雨带去,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被风吹得悠然起舞的衣摆。
湖水在风的嬉戏下晕开层层涟漪,也是雨留下的痕迹。一滴,两滴,许多滴,砸开了一圈圈优雅的漪涟。但很快又散去,不留一丝一点的余迹。只有新的,新新的。
对岸随风飘摆的绿色丝带是什么,凝神看,原是柳枝。相比起春季,在冬季的烟雨朦胧下柳树更有一番娇柔的.林妹妹风韵。柳枝轻轻的摇摆,是为雨舞,还是为风舞?
随着小径走着,悠悠的,不紧,不慢。风里带着风的清香,土的芳香,花的雅香。一路来,都有深绿浅绿撑成的叶伞为树下的一切遮雨。在没有遮蔽的丛上,是广府四季花开不谢的三角梅。蒙蒙的烟雨细细的露水在花瓣上。
走着走着,已到了柳树下。这里,已经没有了叶林的遮蔽。
青丝渐渐布满细雨,柳树淡雅的香气随风而来。理理衣襟,揉了揉头发。将耳边坠下的散发绾到耳后。
那边有高雅的三角梅,这边有清新的柳树。却是烟雨下少了行人,多了份寂静。
默默的独享着这分美,收在心里。
如同摇曳在风中的雏菊般,不张扬,不虚华。兀自的盛开,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不惊艳,却在人的心中留下淡淡的印记,像一团暖暖的、绒绒的阳光。
曾经,很喜欢悠闲漫步于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之下,一副耳机,带着一份闲适的心情,随时出发。没有旅行人鼓鼓的行囊,只是简单到虚无的“行装”,然后轻松上路,一路寻觅……
踏过骄阳炙烤过的柏油马路,踏过日日经佛洗礼的麻石路,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的路,遇见的人,看过的景,如过往烟云,愈行愈远。然而,唯有它们,留在我心中,不曾远去。
在古色古香的丽江。那一日,在古城,竟碰着绵绵细雨,从天空飘洒下来,轻轻的、淡淡的。同街上行人,躲进旁边的店铺。站在屋檐下,街道笼罩在一片烟雨中,石桥旁是青翠欲滴的垂柳轻轻的飘摇着,与古朴的石桥在雨中相依。桥下的'水在静静的淌着,轻若雾气的雨在水中打着旋儿,然后,不见。一石桥、一翠柳、一细雨,竟让我看的晃了神,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韩愈的“绝胜烟柳满皇都”。这难得的江南景致,竟在这里,重新映入我的眼中。渐渐的,雨停了。青石板路上的人多了起来,我踏上了旅程,心中却是久久的回味。
有些景却带给人淡淡的感怀,让人思考着人生。
记得,在某个午后,天气一如往日的晴好。散步在街道,思绪随着风一起在天地间游走。不经意的回头一瞥,却是温暖至极的一副景象。普通的民房前,老人坐在房门口抽着烟,打着盹。旁边的小收音机嘶嘶的放着不知名的电台,老人随着乐声轻轻的摇动着躺椅,发出吱呀呀的声音,想必是半梦半醒之际吧。躺椅边一只花猫在洗脸,眼睛也微微眯起,安逸的很。没有夏威夷的海滩与阳光,没有巴赫与肖邦的名曲,只是一个普通还稍显破败的小屋前,一个有些老旧的收音机,但此刻的老人想必是很享受与惬意的吧。在这充斥着物欲的年代,见到这般景象,亦是有着淡淡感怀的。不知道,在年老后的自己,是否也能有相同的心境:能安逸、平静的接受着自己的人生,不徐不慢,从容应对。
一路走,一路看,你可以用着一个看客的心境,看着这些景,然后不做停留的继续行走,却是一路淡淡回味,悠长又悠长。
爸爸在窗前也焊了个不锈钢花架,摆上几盆“含羞草”、“滴水观音”、“蝎子兰”、“剑兰”、“吊兰”,使我家窗口别有一番情趣。
记得去年秋天,小余阿姨家的石榴开始结果了,瞧!又大又圆的石榴挂满了枝头,许多枝头都被压弯了下来,坠着的枝头异常惹人喜爱。
由于接受的阳光有多有少,所以许多果实都是半边青半边红。在绿叶的衬托下,红色的石榴赛过六月的鲜花。有些石榴熟透了都没有人摘,不由地咧开大嘴巴,露出了白里映红的“牙齿”,这些“牙齿”又像是藏在房子里水灵灵的胖娃娃。
我望着这些石榴,垂涎欲滴,忍不住随手摘了一个,轻轻剥开皮,石榴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像颗颗粉粉白白的'小水晶,送进嘴里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液瞬间溢满口中。这甜味,这酸劲,难以用语言描述……果子都没了,每根枝头末梢却发出一叶嫩绿的顶芽。爸爸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摘采顶芽。我一直认为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但没想到秋天也是新生命的起点线。 点缀在我家窗口的花木,为我家带来了勃勃生机。
来过我家的人都有同感,他们临走时都要忘情地盯上一会儿,然后留下声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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