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开导下变得乐观了,不再是以前那样与世无争,也从你那里学会了用一颗火热善良的心去面对生活,并发现了生活中的无尽乐趣。还有,你告诉我写作要理性化、思想化、经典化、个性化。我想这个我会在文学路上时时记起,毕竟这也对我的文学创作产生过和必将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和你一样,对西部故土有着浓厚而强烈的感情,当然我也愿意和你一样将自己的热血注入那些尚不发达的地区,这样更能磨炼一个人的意志,更能坚守一个人的信念,更能体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朋友,我很羡慕你能够跨上马背,在绿茵草地上驰骋千里。纵情狂欢。累了,在草原上睡一会儿,困了,躺一会儿。给我写信时,你说窗外正在飘雪,这也是入冬以来的第一次下雪。按常理雪花是不可以从西北带到重庆的,然而你却破天荒般的将它交给邮差,再传到我的手中。
从此以后每当雪花开始飘零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你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袄,头戴一顶灰黄花纹的小帽,企鹅般地在操场信步,可是每当雪花刚落到你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及时点缀,就已融化。或许这就是一些文学作品所说的“火热”的心足够融化一切的.缘故吧?你喜欢冬天,你喜欢下雪,你对雪花喜爱的程度是众人不可能达到的。你曾在给我的信里就说过你愿意自己也变成雪花,并还问我是否喜欢冬天。
我告诉你吧,我说不上有你那样深沉的喜欢冬天,但在我眼中的冬天并不比那百花斗艳的春日逊色,只凭那洁白的雪花就胜过春的使者,胜过一切。因为洁白本是一种无色中的有色,一种美好的心灵,一种纯洁的心灵,那雪花就是彼此追求的色。有一种朋友彼此被世人称为知己,虽然你我没有像古人那样立下旦旦誓言,可是你我的相识是上苍公平的给予,我们应当感谢上苍,并好好珍惜。人与人之间的亲近本是金钱所不能够买到的,因而但愿我们彼此都拥有一颗真诚、年轻的心……
看完希区柯克的《西北偏北》,终于懂得何为“麦克芬”,体会到为何要“为希区柯克尖叫”,也明白了好中文王佩老师推荐我们去看希区柯克所导演的每一部电影的用心良苦。
是的,换一句话说,我已经走进希区柯克的电影世界,为之倾倒,决心接下去至少看他的电影十部以上。
无意中看到一篇文章中有对《西北偏北》这个电影名字的分析,文中认为是源自哈姆雷特的一句台词:“I am but mad north—north—west:when the wind is southerly,I know a hawk from a hand saw。”
若不看原著,根本不会知道哈姆雷特的台词中还有一个“西北偏北”的表达,因为在中文译著中是这样的句子(以朱生豪译本为例):“天上刮着西北风,我才发疯;风从南方吹来的时候,我不会把一只鹰当作一只鹭鸶。”(第二幕第二场)。
当然,从希区柯克访谈录中,我们可以知道,起名《西北偏北》,是因为桑希尔一路探寻,企图揭开他被误会成另一个人卡普兰身份的路线是一路向西北的,最终的大戏定格在拉什莫尔山上,方位比西北偏北了一些。原本导演想起的名字还有《在拉什莫尔山上》,但最后定名为《西北偏北》。
之所以要在此提片名的事情,因为影片名字给我的感受,恰如电影给我的感受一样,出乎意料、多重意义、逻辑严谨。
一部被无数电影教材提到并抽丝剥茧般分析的影片,看完之后,我有无从下手之感,实在太丰富了,想说的太多,情节的编织、线索的交叠、多重身份、麦克芬、隐藏与探寻、心情惊悚效果的营造等等,它们一起蜂拥而至,挤作一团,堵住了。
还是从印象最深的画面说起,应该是拉手的那幕。在拉什莫尔山上,伊芙就要坠入万丈深渊,桑希尔拼命用手拉住伊芙,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攀在悬崖上。他们体力早已不支,所能坚持的每一秒钟都是对毅力的考验,对极限的挑战。桑希尔看见他们的敌人向他走来,那个最邪恶的伦纳德,就向他求救。伦纳德犹疑之后果断地把脚踩在了桑希尔借力的手上,但这时,伦纳德却倒了,被赶来的民警射死。
之后,还是拉手的画面,还是桑希尔拉伊芙的手,桑希尔说上来啊,但当镜头移动,我们却发现不是在悬崖边上,而是在火车的行李架上,伊芙被桑希尔拉了上来。此情节呼应他们初夜藏身的那个行李架。而后就是世上最深情的吻,因道路阻且长而深情,因几度死里逃生而深情,因误会重重却终于澄清而深情。
同样是拉手,观众在观影过程中按照思维惯性想到的肯定是,桑希尔终于把伊芙从万丈深渊中拉起来了,但电影中出现的却是桑希尔把伊芙拉到了火车卧铺之上的行李架上。同样的动作,悄悄替换了场景,紧凑、出乎意料、又让故事情节不断向前发展。因出乎意料而惊叹不已,因出乎意料而叹为观止。观影中这种出乎意料的体验纷至沓来,导演在用摄像机拍摄镜头,也在用镜头控制观众的心里感受与期待,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拉手重合着不同场景中的动作,也重合着多层含义。桑希尔把伊芙从万丈深渊中拉了上来,是真实的万丈深渊,也是若伊芙继续跟随间谍头子范丹姆上飞机而会有的万丈深渊。
《圣经·出埃及记》中摩西在上帝的呼召之下,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摩西名字的含义是“从水中拉出”,暗含摩西把以色列人从被奴役的水中火热之中拉出。
影片中的拉手,也是从水深火热之中拉出。同时,拉手也是影片两条线索,身份线索与情感线索的交汇之处。拉手,让桑希尔结束身份的困惑,抱得美人归。拉手,把伊芙从双重间谍的身份之中拉出,成了桑希尔太太。
另一段是旷野飞机撒农药的那场戏。粗心的观众可能会和桑希尔一样无知,对伊芙亲口告知的安排毫不怀疑,耐心等待卡普尔的出现。细心的观众应该能从伊芙打电话之后的神情中看出一些变数。但无论如何,观众和桑希尔一样,置身旷野之中,对将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路人无心的一句话,飞行员向没有庄稼的空地喷洒农药真是富有啊,提醒观众和桑希尔潜在的危险。而后,飞机开始向桑希尔飞来。没错,他就是飞机的目标,伊芙给他指的是一条死亡的不归路。
出乎意料,观众的'心情跟随桑希尔跌宕起伏,从焦急等待、到意识到危险,再到死里逃生。这出戏安排在旷野之中,在飞行员的视角之下,桑希尔如同茫茫天地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此时的视角,呼应桑希尔从联合国大厦中逃出的那一幕。在那一幕中,镜头从联合国大厦楼顶俯瞰逃出的桑希尔,也是微渺的一点。影片用同一种视角,串起不同的场景,传达同一种感受:茫茫天地之中,人是多么微小。在想***人灭口的间谍组织看来,这样一个孤立无助的点,一个可以忽略的点,简直如同用橡皮擦擦去一点般易如反掌,但这一个点,却总是出人意料,死里逃生。
在拉什莫尔山上范丹姆别墅的那场戏中,建造在岩石之上的挑空别墅,如同模型一般呈现在桑希尔和观众面前。观众和桑希尔一样,位于别墅之外,知道别墅中的伊芙处境危险,而她却不知道。这其中最紧张的一幕,在我看来,是那个印有R.O.T标记的火柴盒,桑希尔把它仍向伊夫,但她起先并没有觉察,却被走来的伦纳德无意中捡起,并放在茶几的烟缸旁,伊芙这才得以发现。R.O.T的标记让她警觉,因为她和桑希尔初次见面,他为她点烟时,曾讨论过这些字母背后的意义,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来自桑希尔的一个信号。
导演用一个火柴盒串起了之前火车上的一幕,情节上的互相嵌套与前后呼应,让故事合理、逻辑严密、精彩异常。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些事情不太可能在现实中发生,是导演的想象力在天马行空,但这并不等于说,想象力是自由的。恰恰相反,最高级的想象力是不自由的,逻辑的自洽性要求想象力有着不能逾越的底线。用孔子的话来说,就是“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所欲”是大胆而又出乎意料的想象力,“不逾矩”是指想象力有着并不自由的逻辑自洽性需要遵守。
正是这种不自由中的自由,才是精彩所在,才能让观众心服口服。而那种没有逻辑可行的想象力,仅仅停留在低级水平。在万维刚的《万万没想到》中,作者引用了玻尔的一句话:“We are all agreed that your theory is crazy。The question that divides us is whether it is crazy enough to have a chance of being correct。”(我们都同意你的理论是疯狂的,我们的分歧在于它是否疯狂到了足以有机会是正确的程度。”)
《西北偏北》情节紧凑,想象大胆,但依旧逻辑自洽。桑希尔在形势所迫之下的行为、间谍组织用飞机***人、拉什莫尔山上的角逐都是大胆想象力的杰作。这些想象力可谓疯狂,暗暗指向莎士比亚的那句台词“I am but mad north—north—west”。
是的,导演在《西北偏北》里营造了一个疯狂的世界,但这个疯狂世界依旧有着严格的逻辑性,以及合理的情感发展进程。在自由与不自由之间、合理与疯狂之间,出乎意料又处处可能之间,创造的千变万化,形成的戏剧张力令人心悦诚服。
初识五彩滩,游人如织,其惊艳与独特的雅丹地貌更是不必多说,但最吸引我的还是这条特立独行的西行河——额尔齐斯河。
常说“大河向东流”,可额尔齐斯河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成为我国唯一一条向西流入北冰洋的河流。作为在雅丹地貌中罕见的水源,额尔齐斯河将此地一分为二。北岸便是这悬崖式的岩石地貌,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岩石以红、白为底,以绿、灰为间,以紫、黄为衬,色彩绚丽,引得游人纷纷驻足,无疑是雅丹地貌中的天堂。而一河之隔的南岸则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象。绿树葳蕤,枝繁叶茂,大片的绿树与远处的风车交错相融,和蓝天白云相衬,即使是站在远处遥望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北岸与南岸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遥相呼应,却意外碰撞出了奇特的火花。也许是为了感谢额尔齐斯河带来的独特美景,常有北疆人民称它为“母亲河”。但在我眼中,额尔齐斯河更像是一位不羁的少年,一位特立独行的西行者。或许正是因为它的少年意气,才是它出现在这里,成就了这般极具冲击力的奇异景色。
行走于形态各异的岩石间,我思索着这条“少年河”西行的种种原因。也许是它不愿与其他的河流融于一体;也许是它想一探北冰洋的景色;亦或许是它迫不得已,不得不放弃东流,改向西行……
思索着,我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同行的'伙伴,我们不也正进行着“西北之旅”吗?而我们踏上这片土地,没有太多的顾虑与困惑,踏上旅程也从未有过犹豫。西行,不过只是一次少年的旅行。也许额尔齐斯河与我们一样,西行是它选择的自由,但当它褪去少年的青涩,孕育了这两岸的美景之时,一切亦如当初,它终会汇入大海,成为大海的一部分。而我们的西北行,只是一次少年的旅行,磨砺自己,激励自己,同时也鼓励着自己,使之成为人生的一部分。
新疆西北行,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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