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我称之为百花园。因为里面有很多花,还有一些游乐设施。这里是我的乐园。
院子周围有片小池塘,不必说里面有多少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的小鱼儿,也不必说里面有多少浮游生物,更不必说有几只蜻蜓,三五成群地来到池塘边,用它们的尾巴轻点湖面。单说一到夏季,许多小鸭子在水里扑啦啦地跳,就有无穷乐趣。我总是来到浅水区用自做的小网捞鱼,把它们养在鱼缸里……
院子的另一边,有一片种瓜果的菜地,丝瓜的丝沿着竹竿儿往上爬,一直爬到我家的屋顶上。院墙脚下,有一种叫三叶草的植物,听爷爷奶奶说,如果找到三叶草里混着的四片心形的草,把它吃下去,就可以到你想去的天涯海角。于是我有空经常到那找,却从来没有找到过,而我的手经常被草里的一种植物的刺给刺伤了。如果你小心翼翼地将它拔起,住中间的那一根细丝把外面的皮给撕开,这样可以扭来扭去了,甚是有趣。
秋天的百花园里总是洋溢着歌声,里面有几株不知名的果树,每到秋天,上面便挂着许多“小红脸”。一家人来到果树前,一边唱着丰收的歌,一边双手抱住树枝,用力摇,树上的“小红脸”纷纷掉下来了……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要送我去学校学习,这一上学就没能经常陪着我的小花小草,蟋蟀蝴蝶……总而言之,我不能经常待在我的百花园了,但我却常常想起它,以及在这里的快乐时光。
踮起脚尖,伸直手臂,轻快的`转个身……如同一只小鹿,驰骋于森林中。突然,狂风呼啸,小鹿惊慌失措,急促不安,却只能在原地低回打转。
那是小鹿,就是我。
小时候,我很内向,连碰到熟人也不去打招呼。因此,那时候的我,懵懵懂懂,没有梦想。
直到那次,我遇到了——我的舞台。
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当其他孩子们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过童年生活时,我便开始学习钢琴与舞蹈。但是,相比之下,舞蹈才是我的最爱。更准切地说,舞蹈,是我逃避现实的最好方式。
我可以避开现实中的自己,我可以尽情的演绎各种角色,我可以在台下很紧张,但从不怯场,我可以将最好的一面奉献给大家,我可以享受着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我很尽兴,我很知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台下,我仍是羞涩,不喜欢跟任何人打招呼,好像觉得这么做会让别人认为自己很傻;可是,在台上,我尽情畅游,望着台下的观众,我觉得一切的光芒都萦绕着我,似乎整个舞台都是为我所操控的,我很陶醉,我很享受。
我还记得,上完老师的第一节舞蹈课,老师与其他人攀谈:
“她这个学生,很有潜力,嗯,我很喜欢。”
于是,当这句话传入我的耳中时,我高兴的乐翻了天,这句话就像给我播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从那天起,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老师们失望,我也要树立一个远大的梦想:我会登上最好的舞台,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大家!
但是,在前进的道路上,也会遇到很多挫折。也伤心过,折磨过,绝望过,恨过,但从没想要放弃过;我开心的,快乐的,幸福的,跳着,就从来觉得很值得。
有一次,得了太多荣誉的我翘起了小尾巴,变得有些飘飘然了。于是,在第二天的比赛中,神志不清的我硬生生的是忘记了动作。我面红耳赤,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学习什么是怕,什么是不怕。我怕,当然怕,我怕丢脸,怕错,怕给人嘲笑。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没有丢过脸,没有错过,没有被嘲笑过,怎么学得会不怕呢?
终于,我也开始从生活中去实践。我把生活就当作一个大舞台,经常给别人讲述、分享自己的故事,也开始学会与他人打招呼,把其他人都当作是自己的听众。我变的越来越稳重,成熟,能够操控一些场面了,
我深深的知道:别人可以不给我机会,但我不可以选择放弃机会。所以,我捉住每一个我所能征求到的机会,然后,我努力,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其他人。
我想,人生有梦才精彩,不管么梦的结局是什么。因此,仰望星空,脚踏实地,舞台,我的人生舞台,只容我自己主宰——
我的舞台/自己主宰/燃烧沸腾的血脉/无所不在/排山倒海/分享所有的畅快/闪亮的舞台/见证我骄傲的存在/荣耀的舞台/唱出闪亮的色彩!
期中前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各种缺陷太多,或许是因为老师的关心而感到心虚。便开始了所谓的“临时抱佛脚”,先是读一读英语单词,后是背一背社会提纲。唉,真实可悲呢,练我自己都有些瞧不起我自己呢!坚持不了多久,这便是“三秒热度”吧,心中暗骂自己是半生不熟,身体还是被另一个自己支配,走向了电脑房。
期中考试时,特别是一向让我可以拿的出手的门课——数学,这次它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这次考数学是,我用的也是以前的考试方法,先快速的'写一遍,然后再回过头来检查,可这次却被后面的一题给卡住了,时间不长我的脸呢。
不过考试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小插曲让我很受教育——“喂,美女!选择题第二题是什么?”一个瘦小的男同学问他前座的女生。女斜了他一眼道“前五题:C、D、D、B、A!”我刚好做在女生的边上,随眼瞟了一下她的答题卷前五题——B、D、C、A、D。我只是淡淡一笑,只见那个男同学真紧锁眉头得看着自己的第三题,又对那女孩说:“第三题是C!相信我!”。唉,男生的城府往往都没有女生的城府深哪。
期中考试后,我目光代谢的看着自己的成绩,心里不断猜测这不同人那些不同的目光。心里暗暗叹:“摔倒了。别哭,先爬起来再。”
我的舞台便是学习中不同的竞争,学校这个小社会。虽然这次在舞台上摔倒了,受挫折了,但是我会在我的舞台上越挫越舞,越舞越勇!
当我还是一个说话都说不清的小不点儿时,就趴在桌子上,信手涂鸦了。我画的《海底世界》有奇怪的青斗鱼在游,我画的《新年》全部都是红色的圈圆线点,我画的《春游》小树树枝比树干还要粗还要长……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画彩虹――哼哧哼哧地把所有水彩笔全部搬出来,一个颜色一个圈,所有的水彩笔颜色一层层向外叠加,就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彩虹,五颜六色。
五六岁了,我画画的技术也越来越高了。我渐渐地接触到了蜡笔画。画个带刺的太阳,画个菠萝形状的房子,画个爱跳舞的小老鼠,再画个有着长长羽毛的鸟儿……满脑子的奇思妙想都展现在了一幅幅幼稚而天真的小小画上。
渐渐地,我越长越大,舞台也变得越来越宽广。记号笔的黑白画,软笔细软的笔触,国画水与墨的`交融,明与暗的交融,水彩欢快的笔调,水粉丰富的色彩变幻都令我与之着迷。同时,我还参加了数不胜数的绘画大赛,这也让我见到了许多名副其实的绘画“高手”。绘画使我沉醉其中,使我与之着迷。
这就是我的舞台,在纸上笔尖深处的舞蹈!
我一向是害怕舞台的。
炽热的灯光下手心里黏乎乎的感觉,沉沉的穹顶下舌头上的干燥苦涩……我不敢想象。舞台在我心中如一把陈年锈蚀的锁,打不开。它似乎成了我紧张无奈、惶惑无助的代名词。我也想打开这把锁,却伸不出有力的双手。
得知又要去县城参加说作文大赛,是在燠热不消的初秋。像是忽然接到一纸战书,心中惶然。抑郁、忧愁如藤蔓一般攀爬。面对老师充满期待的微笑,我没有拒绝的勇气,也给不出一个坚定的眼神。要知道,每次去县城参加比赛,看着城里同学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演绎,我都觉得自信扫地。我的普通话不如他们圆润自然,我的台风更不及他们大气自信,与他们相比,我就是个土鳖。唉,难道我就这样去参赛吗?那对我而言,就是受罪啊!
赛前的准备是漫无边际的黑色,沉郁着。预备的稿子是有的,熟读记诵上也花足了工夫。但口口声声读下去,心思却在缥缈。舞台后方聚集了许多参赛选手,大家小声交流着。我却心神不宁地呆坐一旁,空空的眼神,望着沉沉的穹顶。
一只胖嘟嘟的手落在我的肩头,传递着来自掌心的温度。我扭头过,与一张胖脸打了个照面。那是一张黑黝黝的脸,泛着泥土般质朴的光泽,透着宽厚和沉稳。啊,又是他。我们在类似的比赛中见过几面,我隐约记得他来自白甸,也是乡村学校子弟,不觉多了几份亲切感。
聊天时,我向他道出了内心的自卑和不安。他眨了眨一对眯缝眼,真诚地说:“兄弟,别妄自菲薄,谁说城里的学生一定比乡下的牛掰?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这里的舞台不只属于他们,也属于我们。你的音色条件和表达能力都挺好的,就是气场不强。你需要更大的勇气和自信,相信自己,放手一搏吧!”说完,又和我重重击了一掌。
掌心与掌心相触,传递着温暖,消释了冰封。
呀然发觉,真正让我恐惧的,并不是镁光灯下的舞台,而是内心的胆怯。在我的心灵深处,是一座落满尘埃的舞台,台前有厚重的帷幕遮住,终日不见光亮。而今,他用真诚的鼓励揭开厚重的幕布,迎接我的是一个崭新的舞台。在这里抖掉了怯懦,裹上勇气,无惧无忧,在心灵的舞台上尽情绽放自己的光彩,以前所未有的自信迎接炽热的灯光、沉沉的穹顶。
当主持人报出我的名字时,我不再彷徨。我以坚定的步伐迈上台阶,昂首挺胸站在舞台中央,面对台上的灯光和台下的观众,努力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用浑厚的嗓音说出优美的语句,用有力的手势演绎动人的情感。
我要用自己的光彩闪亮这舞台,也闪亮心灵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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