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有一位老人,名叫塞翁。他养了许多马,一天马群中忽然有一匹走失了。邻居们听到这事,都来安慰他不必太着急,年龄大了,多注意身体。塞翁见有人劝慰,笑笑说:“丢了一匹马损失不大,没准还会带来福气。”
邻居听了塞翁的话,心里觉得好笑。马丢了,明明是件坏事,他却认为也许是好事,显然是自我安慰而已。可是过了没几天,丢 马不仅自动回家,还带回一匹骏马。
邻居听说马自己回来了,非常佩服塞翁的预见,向塞翁道贺说:“还是您老有远见,马不仅没有丢,还带回一匹好马,真是福气呀。”
塞翁听了邻人的祝贺,反到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忧虑地说:“白白得了一匹好马,不一定是什么福气,也许惹出什么麻烦来。”
邻居们以为他故作姿态纯属老年人的狡猾。心里明明高兴,有意不说出来。塞翁有个独生子,非常喜欢骑马。他发现带回来的那匹马顾盼生姿,身长蹄大,嘶鸣嘹亮,膘悍神骏,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马。他每天都骑马出游,心中洋洋得意。
一天,他高兴得有些过火,打马飞奔,一个趔趄,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了腿。邻居听说,纷纷来慰问。
塞翁说:“没什么,腿摔断了却保住性命,或许是福气呢。”邻居们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他们想不出,摔断腿会带来什么福气。
不久,匈奴兵大举入侵,青年人被应征入伍,塞翁的儿子因为摔断了腿,不能去当兵。入伍的青年都战死了,唯有塞翁的儿子保全了性命。
庖丁给梁惠王宰牛。手接触的地方,肩膀倚靠的地方,脚踩的地方,膝盖顶的地方,哗哗作响,进刀时豁豁地,没有不合音律的:合乎《桑林》舞乐的节拍,又合乎《经首》乐曲的节奏。
梁惠王说:“嘻,好啊!你解牛的技术怎么竟会高超到这种程度啊?”
庖丁放下刀回答说:“我追求的,是道,已经超过一般的技术了。起初我宰牛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是一只完整的牛;三年以后,再未见过完整的牛了。
现在,我凭精神和牛接触,而不用眼睛去看,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动。依照牛的生理上的天然结构,砍入牛体筋骨相接的缝隙,顺着骨节间的空处进刀,依照牛体本来的构造,筋脉经络相连的地方和筋骨结合的地方,尚且不曾拿刀碰到过,更何况大骨呢!
技术好的厨师每年更换一把刀,是用刀割断筋肉割坏的;技术一般的厨师每月就得更换一把刀,是砍断骨头而将刀砍坏的。如今,我的刀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有几千头了,但刀刃锋利得就像刚在磨刀石上磨好的一样。
那牛的骨节有间隙,而刀刃很薄;用很薄的刀刃插入有空隙的骨节,宽宽绰绰地,那么刀刃的运转必然是有余地的啊!因此,十九年来,刀刃还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
虽然是这样,每当碰到筋骨交错聚结的地方,我看到那里很难下刀,就小心翼翼地提高警惕,视力集中到一点,动作缓慢下来,动起刀来非常轻,豁啦一声,牛的骨和肉一下子就解开了,就像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样。
我提着刀站立起来,为此举目四望,为此悠然自得,心满意足,然后把刀擦抹干净,收藏起来。”
梁惠王说:“好啊!我听了庖丁的这番话,懂得了养生的道理了。”
解析:庖丁解牛能够做到一刀下去,刀刀到位,是因为掌握了它的肌理。牛与牛当然各不相同,但不管是什么牛,它们的肌理都是一致的;每个人的生活也各有各的面貌,其基本原理也是近似的。
做事应处处小心,还要保持着一种谨慎小心的态度,收敛锋芒,并且在懂得利用规律,顺其自然的同时,更要去反复实践,像庖丁“所解数千牛矣”一样,不停地重复,终究会悟出事物的真理所在。
一次,在两个小店主之间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
这两家小店紧挨着,中间只相隔一道板墙。一家经营油料生意,另一家经营香料。
一天傍晚,快到店家关门的时分,经营香料的小店主透过板墙缝;想看看邻铺经营的情况。恰恰在这时候,油料店老板在那里数金币,他数来数去,共有一百六十五枚金币。然后,他用一块红手绢儿包好。这一切,都被隔壁香料店老板看得清清楚楚,他贪婪地很想占有这些金币,于是,心生一条恶计。他跑到街上,嘶声大叫道:“街坊邻里!有贼啊!贼偷了我的钱!”
警察马上跑过来。
“你怀疑是谁偷的呢?”警察问。
“不知道……我把钱用红手绢包好之后,就只有油料店老板来过,此外,谁也没跨进过我的店门口。我的手绢里包了一百六十五枚金币!”
警察端详了一番他的邻铺,就进油料店去,在一个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里,找到了用一块红手绢包裹着的一百六十五枚金币。
油料商对天起誓说,这是他自己经营油料买卖赚得的钱。然而谁也不相信他的话,还是把他抓起来,投入了监狱。
法官着手审理这个案件,可是难于分辨谁是谁非。
市长对这件案子很有兴趣,但是他一筹莫展。难办啊,该相信谁呢———相信油料商呢,还是相信他的邻居?哪个说的是实话,而哪个是在撒谎?全城的人一谈起这件案子,就被卷入一团无法理清的乱麻之中。
有一天,市长在城里散步时,碰上几个正在做游戏的男孩。他听到当中的一个小家伙说:“我们来玩审判吧。你当油料店老板,你扮他的邻居,我呢,来做审判官。”
市长忙躲到一棵树后,静静观察起来。孩子们滚来一块石头,让那个“法官”男孩坐在石头上。两个扮小店老板的男孩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个先说;“这一百六十五枚金币是我卖油料赚得的。”
另一个接着说,“不对,这是我的钱。我亲手点的数,亲手用红手绢包好,放进抽屉,是你潜进我的屋里,把我的钱偷了去的。”
“法官”听完他们两人的话,就说:
“给我端过一碗开水来。”
“干嘛?”孩子们问。
“我把金币丢进水里。要是水面漂起油花花儿,这就说明,钱是油料商的:因为他一天到晚跟油料打交道,他的手时时都沾着油,他的手摸过的钱也就会染上了油腻。要是什么也没有漂起来,那么就说明这钱是他的邻居的。”
市长听了这个好主意,就从树后跑出来,吻了吻扮“法官”的男孩,并记下了他的名字和他的住处。
市长回去后就宣布这个久拖未断的案子明天就能断清了,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城。次日,自动前来观看市长断案的不下于人。
当两个小店主申述了自己的道理后,市长下令端上一碗开水。
他把那包着金币的红手绢打开。把金币哗郎郎都倒进开水中,水面顿时漂起圈圈油花儿。
“让大家都传着看看碗里的东西,”市长吩咐道,“让大家说吧,这些钱究竟是谁的。”
“是油料商的!是油料商的!”人们千口一辞地说。
钱归还了原主,那贪心的邻居被判处下监狱之刑。
全城入无不夸赞市长的机智和英明,可市长却用双手把在街上扮“法官”的小家伙高高举起,说:“不是我,是这个男孩———是他揭穿了狡诈的骗子。他启示我断清了这个久缠不决的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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