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读了黄蓓佳阿姨写的《遥远的风铃》,这本书写的是上世纪70年代,命运的机缘让一批省城教授,县中教学骨干以及上海电影导演下放做了江心州中学的各科老师。他们凄切而壮美的生命之花,开放在这片浩荡而贫瘠的土地上,激荡着少女小芽的懵懂岁月。她睁着一双澄明纯洁的眼睛,目睹身边的世事沧桑,人性沉浮,朦胧地明白,又朦胧地惊讶。她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发育,成长,清醒,最后达到了一个生命的高度。
小芽的故事让我们知道:从前的花朵如何开放,从前的庄稼如何成熟,从前的风铃如何摇响。
在这本书中,我读到小芽很聪明,也很努力学习,在学校里小芽原本是个学习平平的小女生因为一次无意地偷听,得到了老师的表扬,小芽很想再一次得到老师的表扬,就用心的研究了一星期的科比,再一次大胆地提出了问题,得到了老师的热烈表扬,从此小芽对数学问题着了迷,其他科目也一起跟了上来。在一次科学考试中,试卷最后一题出的很难,科学老师存心想用它来拉开分数,在这一题上小芽犯了难,谁知前面同学传来了一张纸条,同桌花红要看,小芽却没看,从这里我知道了小芽考试不作弊,在平时的学习中我碰到一点有难度的题目就想着一定要自己把它做出来,实在不行就随便做。这本书让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做作业了。
奶奶是不是去了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呀?她还会回来看我吗?
爷爷沉默着。他的眼、额、口、鼻都无端让我想起蜀中的雪地江南的春风,曾经一剪春水般的眸子流溢着年少的我无法读懂的悲凉与沧桑,好似刹那北风卷地,玉屑银末纷纷扬扬洒了他满身。
那时我方童稚之年,奶奶头七已过。爷爷携手大半生并肩度过最艰难岁月的伴侣,终是耗不过光阴消磨而入黄土。一生中最凄凉的时刻,我伴在他身边,却仍未见他落过一滴泪。只是双鬓一夜间染雪,那双清澈剔透的眼中刻骨的哀伤在映射出我稚嫩面容的同时勉强挤出几许温柔,顺着目光溢入我的瞳仁,莫名的让人安心。
而后的几年爷爷孑然一身却坚持着代替奶奶照顾我。
初春细雨霏霏的傍晚,透过教室透明的玻璃窗,一道眼神直直映入我心里,刹那便知晓爷爷,他来接我回家了。
盛夏灼热的日光从窗口的缝隙中溢入,从不擅长做家务的爷爷笨拙地清扫着,额角分明现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水珠。绣花围裙贴合着他算不上健硕的身躯常引我咯咯直笑,他便转身,那温润的眼眸映着我,牵扯着面上深如沟壑的皱纹浅浅地冲着我笑,眼神轻柔地拂过我的面颊好似温暖舒心的日光。
深秋踏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缓步前行,落叶铺满了来路。灿金的银杏火红的枫叶带着铺天盖地的绚烂色彩涌入眼眶,我靠在爷爷宽阔而微微佝偻的脊背上尽情欣赏着美景,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眸子里,跳跃着斑驳了时光。我眯起双眸聆听着凉风和着草木沙沙作响,爷爷柔声询问:想吃冰糖葫芦吗,爷爷帮你去买。不须凝视,我听得见他眼底沉淀的笑意,唇齿扫过的糖浆甜味四溢,将我溺在了温柔的深潭中。
冬日的阳光吝啬着她的明媚温暖,病床上已无法动弹的爷爷病入膏肓。但他注视我的眼神似水般缓缓流淌在我心上,融化了我澄澈心湖中冻结的千丈深冰。时过境迁光影荏苒,而今的我已不复当年纯真懵懂。我仿佛能理解当年他眼底读不懂的凄凉了,生死离别莫过于人生世上最痛心疾首的事罢。
他望着我。
尽管他的眼脸微肿几乎遮盖住了那双清浅的眼,但我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眼神正轻轻地洒在我心里,似那碎碎的星光。
我要去找你奶奶了。
你找到奶奶以后,会一起来看我的对不对?我轻声问着。
他闭上双眸微微颔首。
躯体冰凉再没有呼吸。我来不及反应,喷涌而出的悲伤在我猝不及防之时陡然驾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终是得以脱身这凡世喧嚣嘈杂,了无牵挂地去寻她了。
那温暖的眼神离我愈来愈远,只余下记忆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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