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涂抹”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东西竟然是橡皮。在所有文具中,最容易受学生的似乎就是橡皮了。随便什么时候,我们就会在它身上用笔戳个眼儿,用尺子小刀把它割成小块儿,或在上面肆意涂鸦。差不多每一块被使用过的橡皮都蓬头垢面,见不得人:即使主人有心爱护,也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将这小小的橡皮丢到角落,从此再也不见。
它就这样被人玩弄,被人丢弃,而且还常常被人揶揄。连小学生的作文里都会出现“橡皮只会盯紧别人的错误,从不知道看看自己”之类的话。它永远是文具里地位最低的那一个。
然而,我却蛮喜欢这四四方方的小东两的。
以前常看到赞美铅笔的文章,说用铅笔写字很有成就感,看着铅笔一点点短去,留在纸上的文字越来越多,有一种等价交换的快感。其实,橡皮又何尝不是这样?通过涂抹运动,它将自己的身躯渐渐消瘦,换来了纸面的清洁÷况且,它的能力还并不限于纸张,覆膜的书封、雪白的瓷砖、冰冷的金属、光滑的玻璃……通过它的用力涂抹,污垢都能被安然带走,留下一片干净如新。
在生活中,能与橡皮的“涂抹”相提并论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肥皂。
母亲们应该都是最爱肥皂的。那肥皂捏在手里得心应手,你可以沿着衣服涂向各个角落,比聚散无形、遇水即化的洗衣粉要真实得多虽说肥皂太过光滑,有时会调皮地跳离你的手心,跳到地上,可那就像是小孩子偶尔的任性,像金色的花朵故意落在母亲的肩头,想引起妈妈的注意。
一遍又一遍的涂抹,一次又一次的漂洗,最后肥皂消失了,它已溶于水中无影无踪;衣服上的污渍也没了,它已被勤勤恳恳的肥皂带走。剩下的,只有那干净的衣服和妈妈手上因操劳留下的皱纹,就像我们握笔留下的老茧一样。
这可是冉强力的橡皮、再厉害的肥皂也涂抹不掉的!
我喜欢看妈妈洗衣服,正如自己喜欢用橡皮。看着肥皂一点点消失,辛苦却留下了痕迹。我知道,那些痕迹全移到了妈妈那里。
我不能劝妈妈放弃肥皂,正如自己离不开橡皮。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妈妈手上的皱纹印住自己心里,保护它别被时间这块橡皮擦去。
它就这样被人玩弄,被人丢弃,而且还常常被人揶揄。连小学生的作文里都会出现“橡皮只会盯紧别人的错误,从不知道看看自己”之类的话。它永远是文具里地位最低的那一个。
然而,我却蛮喜欢这四四方方的小东两的。
以前常看到赞美铅笔的文章,说用铅笔写字很有成就感,看着铅笔一点点短去,留在纸上的文字越来越多,有一种等价交换的快感。其实,橡皮又何尝不是这样?通过涂抹运动,它将自己的身躯渐渐消瘦,换来了纸面的清洁÷况且,它的能力还并不限于纸张,覆膜的书封、雪白的瓷砖、冰冷的金属、光滑的玻璃……通过它的用力涂抹,污垢都能被安然带走,留下一片干净如新。
在生活中,能与橡皮的.“涂抹”相提并论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肥皂。
母亲们应该都是最爱肥皂的。那肥皂捏在手里得心应手,你可以沿着衣服涂向各个角落,比聚散无形、遇水即化的洗衣粉要真实得多虽说肥皂太过光滑,有时会调皮地跳离你的手心,跳到地上,可那就像是小孩子偶尔的任性,像金色的花朵故意落在母亲的肩头,想引起妈妈的注意。
一遍又一遍的涂抹,一次又一次的漂洗,最后肥皂消失了,它已溶于水中无影无踪;衣服上的污渍也没了,它已被勤勤恳恳的肥皂带走。剩下的,只有那干净的衣服和妈妈手上因操劳留下的皱纹,就像我们握笔留下的老茧一样。
这可是冉强力的橡皮、再厉害的肥皂也涂抹不掉的!
我喜欢看妈妈洗衣服,正如自己喜欢用橡皮。看着肥皂一点点消失,辛苦却留下了痕迹。我知道,那些痕迹全移到了妈妈那里。
我不能劝妈妈放弃肥皂,正如自己离不开橡皮。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妈妈手上的皱纹印住自己心里,保护它别被时间这块橡皮擦去。
于是,每天的饭前饭后,爷爷总会端上一袋旱烟,站在那棵庄稼跟前,观赏它粗壮挺拔的身姿,抚摸它舒展修长的枝叶,直看得如痴如醉。
爷爷家已经拆迁了,耕地全部被圈了起来,爷爷也被安排在村里做清洁工,每天拿把扫帚在街道上打扫卫生,然后按月去村委会领钱,日子过得很享受,但是过得不踏实,很纠结。我问爷爷,你现在和爸妈一样每个月有工资,吃国粮,为啥每天还闷闷不乐呢?
“孩子啊,庄稼就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啊,庄稼都没有了,国粮吃完了咋办呢?”
没有人理会爷爷,也没有人能回答爷爷的问题。后来听说那道围墙不知道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再后来,听说爷爷一个人经常从那个口子进进出出。
直到有一天,爷爷发现了那棵庄稼,爷爷的心情才舒畅起来,他拍着手掌,提高嗓门夸奖那棵庄稼。每天去看那庄稼,今天又长高了多少,今天叶子又大了多少,或者某天发现它的叶子上爬了一只虫子。那虫子又细又长,弓了腰快速蠕动,像爬在他脊背,像爬在他的心上,他伸手把它拿住,用力一搓,那虫儿便成了一滩绿色的汁水。
到了白露节令的时候,那棵庄稼上的娃娃已经长得比棒槌还大,上面的颗粒密密实实,娇娇嫩嫩,饱满圆润,又鼓又大!爷爷更高兴了,村里的水泥地被爷爷扫得锃亮。“老爷子,地扫这么干净,家里有啥喜事?”村里人总是打趣着爷爷。
“我家独苗要生了!”爷爷的脸红得像极了快要落山的太阳。那天晚上,月光明媚,夜色如画。在缠绵的秋风里,爷爷披了一件厚衣服,坐在一张板凳上,聚精会神地守护那棵孤独的庄稼。有只萤火虫儿飘过来,欢欣地绕着那棵庄稼转,而它好像睡着了,顶着满天露水,抱着硕大的娃娃
。爷爷说,那个娃娃,比我出生时还让他开心,让他快乐!
爷爷说,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睡梦中漫山遍野都是好庄稼。爷爷是自己笑醒的。笑醒了,天亮了,那庄稼上没了那个娃娃。
爷爷再也没有笑过。后来,那个口子被重新堵上了,等我过年再回家的时候,那片土地已经全部变成水泥地了,一座工厂已经矗立起来了。
再后来,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爷爷总会佝偻着背,围着那块已经硬化的土地转一圈,他不再扫地了,地上落满了枯叶,爷爷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格外清晰而孤独。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