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我把电视调到中央一频道,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直播大家盼望已久的200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
这时,烟花开始燃放了。天空中相继出现了29个黄色的大脚印,一步紧接着一步,这步一出现,先前一步就消失了。烟花照得人们的脸金灿灿的。原本深绿色的大树变成嫩绿,小白兔变成小金兔,蓝花变成绿的了。人们不禁被这神奇的变化所吸引了。
烟花将夜空映得五颜六色,好象是一位画家把颜料涂在夜空中。
烟花的颜色变化极多,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金灿灿的,一会儿绿油油的,一会儿半绿半黄,一会儿半红半紫。梨黄、苹果绿、黄瓜绿、茄子紫,什么颜色都有。
“呯、呯…”烟花在空中变成了菊花,有绿的,有黄的,有红的,形状千姿百态,一朵更比一朵漂亮,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的让人目不暇接,真是“非花更比花甚之”呀。菊花渐渐散了,变成一颗颗小星星投向地面,划向空中。
一会儿,空中又有几个数字和字母展现在人们眼前。我不禁赞叹道:“我国的科技发达了,中国越来越富强了!这真是科技奥运呀。”
接着,鸟巢周围的'烟花成了一根根“白柱”围绕着鸟巢,“白柱”渐渐消去。但人们依然十分兴奋,望着夜空久久不肯离去。
我拎着行李站在村口,脚却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远处家家户户升起的袅袅炊烟模糊了我的视线。因为外婆的故去,这儿的每一寸土地都使我感到陌生无比。
外婆离世的那天早晨,我还在学校里上课,直到她匆匆下葬,我也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这成了我永久的遗憾。
我推开外婆的房门,曾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像老式放映机一样重演:
七岁的我站在高脚梨花凳上踮着脚尖去摸外婆为我藏在壁橱里的糖;
十岁的我发高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外婆佝偻着身子用浸了冷水的毛巾轻轻擦拭我的额头;
十六岁的我初中毕业,顺利考上我理想的高中,久卧病榻的外婆用力地搂着我,笑得如同孩子一样。
……
熟悉的记忆倾涌而出,而我猝不及防,红了眼眶。
午饭时间,我心里难受得紧,见饭桌上少了一双熟悉的筷子,便愈发的没有食欲,而与我不同的是,其他人都谈笑风生,似乎外婆的故去没能引起他们多少悲伤似的,我一时气急,随意扒了几口白饭,便称吃饱了,于是转身回房。
我伸手摸了摸外婆用过的枕头,上面仿佛还存着余温,就这么想着,眼泪落了下来,还依稀听到门外那些冷漠的大人们的笑声,我哭声更大了,像是要把这委屈传诉给故去的外婆似的。这时,门开了,小表弟安静地走进来坐在我身旁,递给我一张纸巾。我侧过脸看他稚嫩的脸庞,忽的`明白了什么,是了,那些大人怕是不想让年幼的他体会生离死别的痛楚吧,所以才故作坚强,用笑声掩盖悲伤。我仍是仍不住地问:“你想外婆吗?”我的目光正对上他黑晶色的眸子,纯澈的,一如他这个年纪一般的不谙世事。
“想,因为——”他顿了顿,又微微向右侧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因为奶奶对我很好。”,他看着我的眼睛,如此认真地回答出简单到可笑的理由,而我笑不出来,眼泪又无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原来外婆被这么多人默默思念着。朦胧中又觉得每一寸土地都回归亲切,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好像外婆还在。
外婆,有你的地方是我永远熟悉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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