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另一座城市里,她老公正在一家K吧里和一位漂亮的女人唱歌跳舞。他时而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心里有一种对女性的冲动和狂情,感觉腰间手机震动了一下。但是里面噪声太大了,太热闹了,想接电问是何因也不会听见的.,等一支曲子完结了再说吧。过了一会儿,他又感到了震动。他才冲那女子说:“对不起。我有个电话,要接听一下。”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女人,走到室外一处较为安静的过道。
李雯问:“王军,刚才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呀?你儿子又来要钱了!”
王军说:“唔。我正在工作哩。”说完,就挂断了。回去一看那女人还在,心狂喜不已。曲子已换成温柔的——邓丽君的《甜蜜蜜》。
李雯很想知道王军在干什么,但是打不通了。
王军已很少给她打电话。相反,儿子倒是打得特别勤快的。第二天一大早儿子的电话就来了。“妈!这个月的零花钱我不小心全花光了。你快点寄个千把块钱过来呀。不然,我就要变成乞丐了。”李雯血都快气得要吐出来了,说:“不到半个月呀。你是咋用的呀?你也要学着省点用呀。我家又没有生钱的机器。”
不等她讲完,儿子上火了,气鼓鼓地不快地说:“不就是花了点钱嘛?有什么为难你的?用得着小题大作!大道理我都懂。工作后我一有了钱就会还你的。现在只是向你借借而已。妈!谁叫你生得我帅气的?!有位姑娘爱上了我。昨晚是她过生日,我就给她买了点小礼物而已,谁想就一股脑儿地把钱都花了。对不起呀,妈!下次我一定节俭!以后我注意就是了。妈!你是世上最亲我的妈!我除了跟你要,我还能跟谁要呀?!妈!!”
李雯心里气愤,但表面上仍是要强的。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呀!“好吧。”带着怒气,放下手机。手机再度响起来,像一颗定时,向她袭来。她关了机,不敢接听了。她决定到楼下花园里转一转再说。我一个老百姓呀,哪来那么多钱花呀?儿子呀!爸为了你外出打工!妈在家也是因你省吃俭用的,你咋就不能学会省用一点呢?你出去是上学的呀?你隔三差五地就来要钱,可叫我咋办呀?她下了楼,看见秋千架上没有人,便走去坐了下来。
阳光下,陆陆续续地有人经过。她仰望天空,天空湛蓝的。秋千轻轻地摇荡着,而心仍是惊恐万状地颤抖着。不接不接!烦死了!烦死了!脑子里不知怎地老有手机要响起来的幻觉呀!妈!我要买个电脑笔记本,你再汇点儿钱过来呀!……妈!
两个火球!两团火焰!
我猛然回头。“妈——”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母亲却木然,她眼中散落着无神的目光,随后她命令我打开空调,开到制冷。我们俩呆呆地坐在房间里。
早晨送的早报报道,由于“无法解释的原因”,使太阳发生分裂,从而产生两个太阳,地球将因此被炙烤,预计24小时内将从宇宙消失。
我的泪很快流了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就摊到我头上。我为我感到悲哀,也为母亲,也为整个人类。从来没有死亡概念的我,霎然间懂得了一切,况且,这又何止是死,这是灭亡啊!
我无法再安稳地待在家中。我默默地告别母亲,离开家。我要用最后的24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去贡献所有的一切。我又能贡献什么?我先打开我家金丝雀的笼门,让它自由飞走。我又沿途拾起所有垃圾,一一放在垃圾箱中。
不知不觉,我已走到太空航天站了,只见这里人满为患,人们都挣扎着逃离家园。尽管工作人员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这些人,飞机己爆满,无法再多载一个人,但疯狂的人们用尽浑身的解数,用尽所有的工具,推翻铁栅栏,要上航天飞机。
工作人员瞬间聚集,用机枪扫射人群。但我从未见人如此不怕“死”过!!没有用,人反而越来越多。
我猛然狂笑起来。为人类的一部分,为一部分人性。
可耻!可悲!可鄙!
我折身而返。我懂得我需要贡献的\'是真正的人性。我每经过一家,便询问他们我能做什么。尽管,没多久了。
一个老人问我能否帮他制作一根拐杖,说想看看最后的世界。我从路边一棵己被人砍倒的树上截了一段硬枝,用我最好的雕刻本领制作着,尽管,没多久了。
一个小朋友问我能否再与他玩一次过家家的游戏,因为他的小朋友们都逃走了。我含着热泪,与他,也与我自己重温了一段温馨的时光。
……
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家门口。此刻又发现,门口的老鞋匠没有走,依然在补他的鞋。不紧不慢,从从容容。
“他们能穿上你的鞋吗?”
“这是他们惟一托付给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逃?没钱坐飞机?”
他望着我,又望了望天,惨惨地而又自豪地说:“因为我是人。”
他抬起头来,我竟然发现他的眼里也饱着泪水。
我回到家,母亲递给我一个小冰柜:“去给那些逃不走的人吃。我来做。”
我扑进了母亲怀里。
我照办了。
23点59分59秒。我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前的地上,依然流着泪,但微笑着看着天,享受着最后一刻。坐在我身边的,都在安安静静地吃着母亲做的冷饮。我们都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时,我们竟都还在呼吸。
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还活着啊!
在黛色的天幕背后,响着一个深沉的声音:“向你们致敬,人。
‘它们’已经被地球淘汰了。希望你们今后像今天这样对待每一天。”
我们彼此望着,欲语又止。
随即也便知道,早报上所谓“无法解释的原因”就是真爱的干涸。
失落的,两个人。
吝啬,只有一下午的时间。来不及细细品尝随风而来的,落花的香,来不及看一眼天边流逝的云。周围就这么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两个人,在渐渐冰冷的晚风里互相取一丝温暖的,两个人。
真的,只有,两个人。
黑与白的质量压在我们的肩上,沉重,沉重得呼吸都变得缓慢。我们蛰伏在这汹涌的黑夜里,借手心的微光,映出一个微笑的脸庞,给对方。伤痕,在夜色里爬满回忆的黛瓦粉墙,远处高大的楼阁定格在有些稀薄的空气里,看一眼,记一遍,痛一次。时间,把这层层叠叠的画面拍打进夜色里,溅起几缕红霜,微凉。
试着,动一动僵硬的喉咙,吐出一个沙哑的音阶,咽下一阵浓郁的苦涩。
有些累了。
远处,有光,却只能远望。瞳孔放大又缩小的感觉,有点舒服。手中的温度若有若无,只有那轻轻的心跳,敲打在我有些麻木的手臂上。在这样的夜里,只剩下,两个人。
灰尘开始落在我身上,一样的`凉。本应和着泪的失落被初上的月光炙烤成沙,埋葬嘴边那一丝自欺欺人的微笑,留下一片荒凉,让人孤单得刺痛的,荒凉。
在这样的荒凉深处,只剩下,两个人。
本来可以归去,沉睡到不再醒来,本来可以忧伤,忧伤到忘记彷徨,本来可以遗忘,遗忘了自己是谁。只是,只有两个人,只剩下,两个人,连影子都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痛得微笑的两个人,点燃微光的两个人,失落得安静的两个人。两双尚未苍老的手轻轻拥起,昨已成殇,莫悼亡,当回忆都零落成灰的时候,再回头。
夏天,已经到了,只是夜风还有些凉。
一天,一只公鸡满地觅食,啄来啄去,找到了一颗珍珠,它把这颗珍珠交给了所碰到的宝石工人。
它说:“这的确很精巧,但我需要的不是玩意,而是一些小米粒。”
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得到了一份珍贵的手稿,他把手稿送给了邻居的书店老板。
这个人说道:“我相信这手稿一定写得非常不错,但我更倾心那一枚枚小小的银币。”
春秋时代,鲁国有个城门卫士的女儿名叫鲁婴,生得聪明伶俐,多愁善感,富于同情之心。这天,是个月朗星稀的夏夜,一群少女聚集在月光下,唱歌跳舞讲故事。大伙儿正玩得十分开心的时候,鲁婴却躲到一旁去偷偷地哭了起来。
她的一位好朋友发现了以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走过去悄悄地问鲁婴:“你到底是为什么事而伤心哭泣呢?”
鲁婴睁开泪眼,望了望好朋友,然后说:“白天我听人家说,卫国王子的品行不好,喜欢打仗,缺少爱心,当时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刚才大伙儿在讲故事时,我又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就哭了。”
这时,早已围上来的一群姑娘们都争着来劝慰她:“卫国王子的品行不好,这跟我们鲁国有什么相干?再说打仗,那是诸侯间的争王争霸,你一个平民家的女儿,管得了吗?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瞎操心,真是犯不着!”
鲁婴听了这番话,很不以为然。她说:“我的想法跟你们不同。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前几年,有个宋国的大司马打了败仗,逃亡时经过鲁国,他的马就将我家好好的菜园子踩了个乱七八糟,使我家平白无故地遭受了损失。去年,越王勾践为复仇而攻打吴国,鲁国国君为了讨好越王,就在民间搜寻美女去献给他,结果将我的姐姐选中了。后来,我的哥哥前往越国去探视姐姐,又在中途被吴越混战的将士所***害……”
说到这里,鲁婴早已泣不成声,难以自持了,围在一旁的姑娘们也难过得一个个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鲁婴才停止了哭泣,继续说道:“这两件事告诉我,打起仗来是没有国界的,遭殃的首先是老百姓。现在,卫国的王子又是这样喜欢打仗,而我却只剩下一个弟弟了,说不定哪一天灾祸又会突然降临到我们姐弟头上,这又怎么能不让我担心害怕呢?”
鲁婴从自家的不幸遭遇中,悟出了世间万物互相联系、互为因果的哲学道理,并据此对事物的发展方向作出判断,这绝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未雨绸缪的科学态度。
很久以前的时候,在西方,大多数人都信奉上帝,他们认为上帝是世界万事万物的主宰,许多有知识的人也都是如此。
尼尔斯就是一个对上帝至尊至敬的人。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学校,在学校里,他每天都接受着知识的熏陶,在一些不能上学的人看来,丹尼斯的生活简直如神仙一般。
但上帝创造“人”就是让“人”来到人间接受苦难而完善心灵的,旅途太顺利的人一旦与暴风雨不期而遇,反而会手足无措。
尼尔斯是幸福的,但同他也是不幸的。创面一次异外的事故中,尼尔斯的父母都死去了,他悲痛欲绝。但在这种社会,没有钱的人,同样也没有朋友。尼尔斯也一样,他以前经常来往的亲戚,谁都不愿施舍他,他无依无靠,毕竟他以前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离开父母根本不知道如何养活自己,只能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但他没有埋怨,他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是上帝冥冥中安排好的,他毫无怨言。
直到有一天,尼尔斯终于沦落成乞丐,和别的乞丐一样流落街头,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整天唯一的目的就是填饱肚子。不同的是,一般的乞丐都以乞讨为生,而尼尔斯却不同,他认为那种行为太过于卑贱,他不愿意那样做,更不会去乞讨,甚至对于别人的施舍,他都不感到幸运,反而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人格侵犯。他从不把自己当乞丐看,假如有人有心或无意地同情他,他会大声喊:“不!我不是乞丐!拿走你的东西和你那讨厌的嘴脸!噢,天啊!上帝会惩罚你的!一定会的!”
而丘文却不同——一个地道的乞丐。他习惯了乞丐的生活。
当丘文第一次遇见尼尔斯时,他就认定机会来了,假如没有自己,他知道尼尔斯会死掉。
几天前,丘文偶然碰到了一个神父,丘文虽然是乞丐,但也相信上帝的存在,他认为上帝会给他发财的机会。神父告诉丘文,说丘文触怒了上帝,要做一件善事才能恕罪。所以丘文每天都跟着尼尔斯,他觉得自己能让尼尔斯多活些日子。而尼尔斯依然像对待可怜他的人一样,甚至比那更厉害,毕竟丘文也是乞丐,尼尔斯经常辱骂丘文。
不久后的一天,尼尔斯和丘文在大街的一个末角晒太阳时,忽然发现一辆大卡车,上面有不少人,丘文跑了过去——这是一个乞丐的本能。而尼尔斯却恰恰相反,他一动都没有动,他看不起丘文的行为。
“善良的人们,给我些吃的吧!看在上帝的份上,上帝会保佑你的。”丘文依然说着那句老掉牙的台词。
司机看了看丘文,然后诡秘地笑了一下,凑近坐在副位的一个车主模样的人小声低语:“嗯,这个不错,叫花子能吃苦,而且我们不用给你钱,只要让他吃饭就可能了!”
车主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似乎是答应了。
“你愿意跟我们走吗?我们可以每天都给你饭吃,只要你愿意帮我们做事。”司机对丘文说。
丘文听了,想都没想一下子跳上了车,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去跟着那个白痴,因为他觉得上帝已经宽恕了他,而且给了他发财的机会。
就这样,丘文走了,而那辆车却是伽利福尼亚那个地方来收买掏金者的。
后来,尼尔斯终于不能与“饿”魔抗衡,于是他死去了。但他依然没有怨言,他觉得这同样是上帝的安排。
尼尔斯的诚心感动了上帝,上帝特别开恩要见他一面。
上帝: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傻?我的孩子。
尼尔斯:那些讨厌的家伙都把我看成是乞丐,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尊敬的上帝。
上帝:你没有吃他们给你的东西对吗?我的孩子。
尼尔斯:哦,是的,小的时候爸爸就告诉我说吃别人给的东西是很丢脸的.,爸爸是这么告诉我的。
上帝:那你爸爸就没告诉你一个乞丐如果不吃别人给的东西会死掉吗?
尼尔斯:亲爱的上帝,没有,爸爸没告诉过我,他说我是个好孩子,您会喜欢我的。
上帝没再说什么,只是哀叹着摇了摇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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