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星星还是小宝宝,它刚刚睁开眼睛。它不停地眨呀眨,眨呀眨……终于,它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它选择在夜晚的\'天空,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火苗像个在学舞蹈的小朋友,到处蹦蹦跳跳,一不小心,点燃了森林大火,这下可麻烦了!一不小心,掉到水里,差点没命了!从此,它明白了宇宙规则,在人们需要的地方发光发热。
天上飘过的云朵,像个顽皮的孩子,四处飘来飘去,不开心的时候,它会放肆大哭,地上雨水汇流成河,河水上涨,导致山体滑坡,这很危险。于是,云朵停止了哭泣,在天空中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绶纵荣争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
留下一纸《归隐》,陈抟放下官位,携几卷旧书去追寻频频入梦的青山。如果有人相问,他也许会说:适合就好。
“木末荚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自顾自美丽的辛夷花栖在琴头,深林里人不知的明月照着青衣白衫的男子。看淡荣辱,是非乃至生死,官场上少了一个碌碌无名的庸僚,竹屋前多了一位禅意静深的侍佛。我想摩诘本就不是俗世中人,他适合的,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是“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所以,历史的烟尘掩盖了无数发黄的名字,却洗不去大唐皎洁如玉的月光,胭红的芙蓉在人们心头开落了千年,那男子便是这永恒里深镌的风景。
他们不是没有沾染过凡尘,他们也曾有过“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荣耀,只是宦海浮沉之后,他们终于发现,富贵非我愿,只要适合,哪怕天盖地庐,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可如今,我们的本心在哪里?我们的“适合”又在哪里?我不信那样多人竞争一个政府岗位只是出自本真的热爱与所擅,我不信天文、地质专业无人问津是因为学子们无趣无才——哪个人会忘记,小时候璀璨的`夏夜与彩云一般美丽的鹅卵石?
我们已经失去了勇气去追求我们真正适合的梦想,在金钱为尊的社会里,我们做着自己不想做却有丰厚报酬的工作,依靠别人的羡慕与嫉妒而活,可当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我们是否会想到,这一辈子我有没有为自己做一件事,有没有为自己而活?
我相信,每一个人,总会遇到适合自己的那一件事,或一个人,在相遇的瞬间,就如同漂泊的飞鸟找到了家园,那样一种精神深刻的颤栗和喜悦,是作为人所能体验到的最大的幸福。即使那草窠残破不堪,也只顾风雨兼程,因为只有那里,才是心灵唯一的归宿。
从教十八年的母亲,曾经无数次向我回忆起,她进入学堂的第一天,那位年轻美丽的女老师,身姿翩然地走上讲台,对着一屋童稚的眼睛,清清淡淡地笑起来,那一瞬间,一切的时间与空间都离她远去,只余那颗心,低下去,低下去,低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来。
就这样将一生的时光交付于此么?她问自己。
“适合,就好。”
那些花摇曳在红尘中,凝着深沉的欢喜的泪滴。
那一天风清云淡,阳光明媚,正是飞鸟振翼高飞的佳期。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事物都必须学习生活。
树叶开始学飘,它先离开树妈妈,之后向风姐姐借点儿力气,就可以“飞”到半空中去,在这蓝蓝的天空中飞舞。
雷是个捣蛋鬼,一到乌云来了的时候,就重重打了一下鼓,把人们、小动物和小草、小花们吓得魂飞魄散。它学的是告诉万物要下雨。
小狗开始学看门。它很快就学会了,因为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一直立正者,一直立正着,一直立正着。
那时候的世界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每样事物都做自己最容易的事就行了。
世界在变化,万物也在自由生长。花儿从土里探出来,张开笑脸;猫在夜里捉老鼠,抓小鱼……只要世界万物都做它最容易的事,这个世界就最秩序了。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都必须学会怎样生活。
树试想着在水里生长会怎么样?可是,没过几天,树根已经烂完了。于是,树再也不会在水里生长,只好在土里乖乖的生长。
小鸟不知道自己可以学什么。学唱歌吗?晚上它觉得这主意不好,白天它又觉得这主意不错,它一直无法决定,只好反反复复。一阵子这样,一阵子那样,所以看起来有时飞高,有时飞低——它学的是飞翔。
兔子开始学跳,它学的很快,因为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一直跳,跳,跳……
那时,生活就是很简单。每个生物只要弄明白自己做什么就行了。
世界在慢慢变化,万物在自由生长。笨拙的小毛虫从茧子里出来,变成一只蝴蝶;鱼睁开眼睛,就可以快乐游泳……只要万物都做自己最容易做的事,这世界就是很有秩序。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还小的时候……
大家都说麦子没礼貌,麦子决定变得很有礼貌,于是它打开礼貌手册,它看见鞠躬最有礼貌,于是一有人来,它就弯腰鞠躬,后来,人们说它很有礼貌。
大地只会滋润生命,它想:我应该学一些新本领。它突然说:\"对了,我可以翻跟斗啊!\"然后它立刻来翻了一个,可它却把生命压死了,它没办法,只好重新滋润生命了。
还有风不知道学什么,你快写给它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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