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上开了一朵花,红色的,在深绿的枝叶显得格外触目。我有些惊喜,这确乎是我第一次见得树开花。
这棵树长在旅馆花园的角落里,向后便是一片陡坡。花园后是些山丘,高矮不齐地立着。似乎是刚下过雨,天上积了云,灰沉着一片。
我的目光被牢牢吸引在这树上——它其实很小,也没有甚么叶子。倘若不是那鲜明的红色,恐怕我便注意不到它了。突然奇想,给那棵树取一个取一个名字,记得方便,也好向同伴炫耀,虽然这树有它原来自身的品种和名字。
那么取什么呢?我思索。按我平时的习惯,却不会给一棵瘦弱的树想什么名字。但是我无法质疑那一点红的惊艳美感——便唤作“一点红”?我差点自个儿扑哧一声笑出。这名字恰似给什么动物取得名儿。况且“一点红”便只是红在花,与那树没有什么关联。
这时吹过一阵凉风,我打了一个喷嚏,那花也自摇了摇,像是要落了似的。我想到“落红树”这个名字,却又觉得俗了,像是不论哪棵会开花的树都能这般叫唤。
我围着这树儿四下踱着,空气中隐约有着那种树木的的特有气味。我忽然脚一滑,险些跌了一跤。我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树后的陡坡,似乎那红花是在警示你停下脚步。那么叫做“红后坡”?不行,像是给那坡取的名字了。
我忽然有些奇怪了,无论是遇到了什么风景什么实物,我与那树的名字都离不开那“红”字。因为那红太醒目,在一片灰绿的调子中蹦出的暖色,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花。无论那坡也好,树后的山也罢,都不如那“红”。我有点想装糊涂一把,不再思索甚么文艺的名目,直接叫”红树”便了。或许那“红”明日便落了,又或许明日树上开满了“红”。我宁愿相信后者,这“红”毫无疑问是美丽的,令我珍惜的。若叫“红树”,也算是对于它的一种憧憬与希望吧。
天色暗了,没有太阳。我想我今天又干了一件蠢事,异想天开的要给一棵树取名字。我再看着那棵树,第一眼还是只见到它的“红”,怕是到了夜晚,也会这么鲜艳明亮吧?这“红树”的名儿倒也应该是没有取错。
你还记得食堂里那个为你盛饭的叔叔吗?你还记得在你背后为你捡起丢掉的垃圾的阿姨吗?他们都是生活中最平凡的人,可正是这些默默奉献的人,营造了一片美好。有些平凡不可以忽略,它带给你的不仅是感动。
十二岁那年盛夏,我第一次独自骑自行车去姐姐家。一路上车来车往,我在每一辆车之间摇摇晃晃地穿梭。很快,骑到一个闹市区的十字路口,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正逢假期,无数人等着走亲访友,四面的车辆排成一字长龙,喇叭声不绝于耳。每个人仿佛都很着急,早已不再遵守交通规则,向左拐的,向右拐的,直走的,一时间全部发动,十字路口成了轿车的海洋。
我靠在路边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禁面红耳赤。骄阳置顶,洒下一串的火辣,心中不免急躁,索性心一横,脚踩上脚蹬,决定直接冲到对面。这时,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背后拉住我,回头一望,原来是路边清扫人行道的环卫工阿姨,她头上扎着一条白毛巾,身穿橘黄色制服,豆大的汗珠不停落下,她却一点也不在意,笑盈盈地望着我:
“姑娘,你过马路?”
“嗯。”平常遇到这种事,我一定新生警觉,可此时看到这笑容,就像得到保证似的,不由产生信任。
“横冲直撞可不行,危险哪!”她接着说,“这样吧,你跟着我,我把你领到对面去。”
“不行不行,太麻烦您了。”我急忙拒绝,脸上泛起红晕。
“没事,我刚好要到对面去,顺个路。”说着,她已经背起布袋,拿起扫帚,一只手担在我的龙头上,携着我慢慢向前走。一路上,阿姨左顾右盼,十分小心,还不时回头道:“慢点,小心点。”。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平安到了马路对面。即将与阿姨分别,我心中感激万分,连说了许多的“谢谢”,而阿姨脸上始终是善良的笑容,映在我的心中永不会消逝。后来,当我与阿姨说再见时,向前骑了几步,猛然回头,那个背影默默地悄无声息地又回到了对面。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股暖流溢上心头……
有些人,平凡却又伟大,就如那个指引我过马路的陌生人,这样的平凡又怎能被忽视?
在这个世界上,一星陨落,暗淡不了星空灿烂;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我一直认为这是正确的,可是经历了那次,颠覆了我的认识。
暑假期间,爸爸想让我每天5:30起床去跑步,因为他坚信:没有好的身体作后盾,是学习不好的。一开始我是坚决反对的,刚刚放假,好不容易才可以睡个懒觉,这倒好,让我和上学一个时间起床,这我是不会同意的。爸爸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知道你上学压力大,辛苦,但是为了你的身体,我们必须要跨出这一步,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缓冲时间,一个星期后你必须要和我一起跑步,好吗?”爸爸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
到了约定跑步的那天,一阵急促的闹钟把我吵醒,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说:“起床了,起床了!”我当时睡意正浓,不耐烦地对爸爸说:“我一会儿就好,你先下去吧!”爸爸当时相信了我,爸爸走了之后,我早把什么誓言啊,承诺啊都忘到脑后,蒙头大睡起来,后来连爸爸打的电话都没有听到。等我自已醒来之后已经7:00了,我倒在床上,心想:反正也是晚了,倒不如多睡一会,我正想着,爸爸就开门进来了,我望着爸爸的眼睛,流着汗水的脸,我的脸刷的红了起来,我方才醒悟,我有多么不守信用,辜负了爸爸的良苦用心,我本业可以起来的,只要一咬牙,就能,上学时不是照样能起吗,为什么现在就起不来呢,其实本来可以的,就是因为我的惰性,因为我的重视,如果我能坚持下业,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但是啊,“可惜没有如果。”。
最终我战胜了自已,向爸爸证明我本来可以。第二天,我很早在门口等爸爸,爸爸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们向着朝阳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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