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寒风刺骨,枯黄的'树叶从干枯的树枝上缓缓的飘落下来,天阴沉沉的像一群乌鸦在天空中飞翔。
远处有两个小黑点一点一点的向贺家庄移动。
慢慢的两个小黑点一点一点的放大,看见了一个老翁和被牵着的老毛驴,老翁穿着红色长袍,背着蓝印花包袱,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老驴步伐沉重好像每走一步都怕摔倒了似的。
老翁和老毛驴走近了,老翁脸蜡黄,眼窝深陷,皱纹像核桃纹一样多,老驴皮毛黯淡无光像枯黄的稻草一样,耳朵牵拉步伐很沉重。
在一个参天大树旁老翁眼前一亮说:“这不是当年村前门口的老槐树吗?”
突然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奶声奶气地问:“老爷爷您的口音是本地口音,从哪里来的呀?是不是走错了。”
老翁和蔼的笑就去找他的房子了,到了门口,里面全是一人高的芳草,门环也破了,大门朱漆剥落,窗上全是蜘蛛网……
年少时,我就背上行囊,离别家乡,怀揣梦想闯天下。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闯出一番事业来。直到现在,我八十多岁了,才又回到了我思念的家乡。
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家乡,所以直到今天,我家乡的口音还是没有改变,但两鬓的头发都已经稀疏、斑白了。我用马儿驮着货物,一步一停地走在一条小路上,前面就是我们原来的镇子了。我停下来,久久地伫望着我原来的家。
老家的小孩子们多半都不认识我,更没有见过我。我的前面正有两个小孩子,呆呆地看着我,还上下打量着我。
“爷爷,您从哪儿来?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有什么事儿吗?”那两个小孩子问,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我呀,就是这里的人。我小时候就远走他乡,现在就是为了来看我亲爱的家乡的!”我笑着对他们回答。
他们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这时,一个教书先生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进了屋,一边饮茶,一边谈起家乡现在的状况,不亦乐乎。我情不自禁地哼哼起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此后,我把这首诗写了下来,并起名为《回乡偶书》。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
听到这首歌,觉得有眼泪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心一阵阵麻麻的疼痛。我努力忘记的过去再次回到我的面前。
小学怕是我最骄傲的时候了。那时,我成绩还不错,妈总以我为荣,亲戚朋友都夸我聪明。
初中也许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经历了很多事,我从那个乖孩子变成了人人厌恶的坏孩子。
晚上,我在纸上反复地画着,没有一点心思做作业。这时妈进来了,问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却不知名地火了,拍了下桌子,朝她吼道:你烦不烦?我又不要你管……
妈一定很震惊我会说出那些话,她对我的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无奈地走出了我房间,但我看得出她在流泪。
这是我和妈从小到大的第一次争吵。从那次以后,我们之间的战争频频爆发。有时候是因为一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琐事,有时候是因为我那可怜的成绩……反正只要我不顺眼,就随时吵。而妈总是一再容忍我,然后等我心情平复了一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还小,妈不怪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去拿瓶牛奶给你喝,喝完后,睡一觉,忘记不开心。这话显得有些无奈,也有些苍白无力。
每次吵完后,我对妈都有一种愧疚感。但第二天,故事仍会重演。
班主任经常和妈会面。他总是说我在学校表现得怎么不好,又是怎么影响其他同学。而妈总是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在受训的小孩。
妈,此时你应该觉得很没面子吧。因为你从来没有被我是任何一个班主任以这样的方式聊天。
我回去后,本以为妈要教训我,没想到妈却说:孩子,我知道你行的,妈相信你会变得像从前一样聪明,不要放弃你自己,好吗?妈好像是在哀求我。
那次,我流泪了。顷刻间,似大江一发不可收,妈紧紧搂住了我,反复地说她不会放弃我,希望我也不要放弃我自己。
可是,第二天我那帮狐朋狗友又把我拉进了网吧。
网吧里视线昏暗,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难闻的气息,让人感到很压抑。键盘声、鼠标声、狂叫声合为一体,震得人耳膜难受。这儿几乎是我们叛逆孩子的集中营。
我打开我的QQ,不一会就有人找我聊天。
她,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网友,只是陪我打发时间。而她却告诉我,她是第一次上网,有点紧张,并且打字也慢。
她是第一个打字很慢,而我又愿意等待的网友。因为我觉得和她聊天,很舒适、很温馨,不必把自己刻意装扮成某某。
电脑上显示所剩时间不多了,我转身离开。
推开门,空中的乌云,像玻璃破碎后的折射,写不完的暗淡。雨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在激烈舞蹈,又仿佛要洗去我一身的颓废。屋檐下,许多张焦急的面孔在期待着雨停下来。惟独我在雨中奔跑。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模糊了我的视线。
到家了,妈看我全身湿透了,立即让我去洗个澡。
妈越对我好,我就越有种罪恶感,我欠她太多了。
大家期盼已久的期末考试成绩终于公布了,我拿着那张伤心的名次表来到妈面前。
妈看到我那可怜巴巴的成绩,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地说:这就是你回报给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抱多大希望吗?你干嘛要这样糟蹋自己?
妈哭得很绝望。这应该是她这几年面对我的叛逆积淀下来的`吧。她第一次这样大声对我说话。我想,火山真的开始爆发了。
是,我就破罐子破摔,我就不想学习,我不想上学,我不想读书。
说完,我跑出门,重重地将门关上。
我开始在街上乱逛。
站在冰冷的十字街头,谁能感受到谁的无奈?
一个所谓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她遇到了困难,要我过去一下。
我答应了。到了那儿我才知道她要打人。对方单枪匹马地对抗我们几个。最终,那个人招架不住,被按倒在地。她们踹了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算了。可那个人好象昏过去了。我们吓得赶紧打120,逃离现场。
我很害怕不敢回家,怕遇见妈那双犀利的眼光,便去上网。刚好她也在。我和她聊过很多次,也就和她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我告诉她,我们几个人把人打昏的事件。她传了个很吃惊的表情给我,并却我赶快自首,尽快承认错误,否则我这一生就毁了。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约她出来见个面,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
我在她提供的地址那儿见到了她,果然如她所说,我很失望。她不是别人。而是我妈。是我亏欠了一个世纪的妈。
我向妈跪下了,希望妈能够原谅我犯的错误。
妈把我扶起来,说:这世上孩子是没有错的,风雪天,母亲应为孩子照亮回家的路,不要让他们迷失方向。孩子,进去以后,一定要听叔叔阿姨的话,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妈,我能想象面对我无休止地吵骂后,你的心伤痕累累;
妈,我能想象面对我一落千丈的成绩,你的恨铁不成钢暗淡神情;
妈,我能想象你不分昼夜地恶补电脑,然后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在键盘上寻找;
妈,我能想象……
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酝酿了一千年的泪,只为你流。
妈,我明白了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移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
妈,我发誓我不再惹你生气了,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妈,如果秋天掌上的日光一寸就能许一个愿望,那么我希望你开心、幸福。
我出来后,一直很努力地在学习,今年我初三。妈,还有一百天就要中考了,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我要你看见全世界最美的画面,我能让眼泪长出翅膀,飞离你脸庞。
遂翻开成长的笔记,含着泪的我发现母爱是本无言的书。
我是贺知章,三十多岁时,我意气风发的去当官。如今我已不是那时的年轻人,而是86岁的老朽。一天,我奏请皇上辞掉了官职,带着我那匹也是衰老的马,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的家乡口音没有变化,两鬓的头发也已稀疏松散,还脱落了。一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想了很多事情,家乡是否变化很大?是否已像我一样衰老?家乡的房屋是否变化?以往的小伙伴是不是也已老去?就这样,我满怀疑问地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乡后,我大吃一惊,以前的小伙伴老的不成样了,小草房也成了大砖房。惟有我家门前的锐湖水没有变。这时一群小孩拦住了我,开口就笑着问,老爷爷,您是从哪里来的呀?我笑着回答,我就是本地人啊!“您几岁了?”小孩又问。我笑了笑,我已经86岁了。看着这群天真的孩子,我诗性大发,写下了回乡偶发这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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