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为何诗人笔下的你总是活泼张扬?为何现实生活中的你总是沉默无言?每当莘莘学子口中念着英文,脑海中思考着数学题,低着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时,为何我看不见你带给他们应有的朝气?在等待答案的漫长岁月里我偶然发现了你的“马脚”。
青春,你知道吗?有个女孩和我同岁、同楼、同校,可我俩从未真正成为朋友,我们只生活在教科书里,生活在用自己的幻想堆砌起来的世界里。青春,这是你给予我们的羞涩还是冷漠?
雨季亦是假期,那绿色的报亭便成了守望的方向。“《读者》!”几乎是同时,两只手递过的钱让报亭的主人左右为难:“真不凑巧,《读者》太好卖了,才进了几天就只剩这一本了。”那次的偶遇也许是友谊的前奏,我看了看撑着花伞,穿着碎花短裙的.她,小心地缩回手,轻轻低头说:“你好,这本你买吧。”看不见她的表情,却看见那双小巧的凉鞋消失在视线中,她跑开几步后朝我挥手:“不客气,我不急,你买吧!”那天,报亭边,蓝伞下,我怔怔地站着,久久注视着雨中渐行渐远却魅力绽放的花伞。
青春,你可知道那个撑着花伞的女孩与我同楼、同校?
隔天,仍有细雨翩飞,我拿着《读者》坐在窗前,墨香依旧,但我却无心细品,仿佛雨中仍有那花伞,那背影在晃动,“不知道她有没有买到呢?”我向外望去,进入眼帘的,竟是灰色天空下的灰色楼房问跃动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青春,你一定猜到了吧,是你给予了她灵动的身姿,为何没撑伞?我一挺身站起来……她冲进楼道,我也举着毛巾冲出家门,她站在楼道口,小心地用手擦去书上点点雨水……直到她好奇地看着我,我才慢慢地递上毛巾,她笑靥如花:“我家在5楼,有空去我家小坐。”
羞涩被动,青春,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彼此观察对方是吗?你给予我们的不再是张扬,而是特有的敏感以及珍贵的友情和善良……
青春,谢谢你与我们玩的一场愉快的捉迷藏。
此致
敬礼!
槐树上一片叶,槐树下的不泥。
泥与叶是同时孕育的。当她还是一寸芽时,他就被人运到树下。
当泥看见芽时,他就被这自然的精灵震撼了。从此他的生存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就是每天守望着这寸芽。泥痴痴地看着芽,看着那在阳光的祥瑞下勃发的生机,看着那在风中灵动的韵律。他身上的养分都为了她而流淌,叶在他的细心滋润下越发可人了。
一天又一天。泥还是泥,只不过更消瘦了;芽成了叶,更青春漂亮了。
叶浑身晶莹剔透,闪动绚丽的色彩。可她是不安分的,她渴望自由无拘束的生活。于是,当她见到了潇洒风流的风,她爱上了风。他每天看着风掠过她娇小的身躯,享受着风那温言细语的浪漫。她越陷越深……
终于,叶难耐心中的烈火,她决定追随风,和他到天涯海角。她开始拒绝泥给她的养分。她憧憬着脱离枝头的束缚,随风而去,和所爱的人四处为家。
泥很焦急,他看着日益憔悴的叶,心中痛如刀绞。
秋季,叶终于如愿以偿。当潇洒的风看到已枯黄的叶时,他厌恶地抽身避开,叶无力地飘落下来。
叶伤痛欲绝,肝肠寸断,她干瘪枯黄的身躯在泥中无力地战栗着。泥默默地用他宽厚的臂弯庇护安慰着受伤的叶。尽管他心痛如绞,可他淌不出泪,因为他的养分早已溶入了叶的血液中,他只剩下盈满爱的虚弱躯壳。
叶躺在泥的怀抱中,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感受着泥那沉稳的心跳,忽然有一种回到枝头的感觉。那一刻,她彻悟了。她静静躺在泥中,似找到了归宿。泥与叶没有说任何话,因为时间已成为他们共同的语言。
叶与泥渐渐地融为一体,他们的心跳在岁月中逐渐一致。于是,叶成了泥,泥成了叶,永远地再也不分彼此……
槐树上有许许多多片叶,槐树下有许许多多不泥。
大概在刚开始记事儿的年纪,我被送到奶奶家。陈旧的楼房里弥漫着一股青苔和泥土的味道,在出太阳的日子里飘扬在空气里的浮尘会被染成金色。那会儿,每天我放学回家时总会在楼下大喊“奶奶,开门”,就像在练习《我的太阳》一样,跟吃了辣椒似的喊得满脸通红。而奶奶像被感染了一般,应我一声,飞快的来为我开门。后来,我离开了奶奶和父母一起住在另一座城市,搬进了有电梯和门铃的小区。尽管并不适应新的生活,但突然加速的学习节奏,让我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学业上。
放假的时候,回去看奶奶。奶奶似乎能辨认出我的脚步声一样,早早的开好门,在楼上大声地喊我的小名,直到我应了一声才肯停下来。也许是因为长大了,回去的时间里不会和奶奶说太多的话,我们说话的范围可能就限定在饭菜的口味咸淡和衣服是否暖和之内,像函数的定义域一样。假期的大部分空余时间我都泡在网上,而奶奶常常进来一会儿香蕉一会儿牛奶地送吃的。有时也会像在朗诵试先预备好的经文一样不休、嘘寒问暖。而我则把她当成空气,一心一意地盯着屏幕上拼***着的\'小人,烦躁时就用一大串“好”打断她。这样的画面现在想起,用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记忆里,回家时奶奶总会送我。在看到我找到座位后,奶奶会“咚咚咚”地敲几下车窗,在耳边做成打电话的姿势。对这种行为,我通常会皱眉头,却忽略隔着窗户的她那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
前些日子,奶奶过来看我,回家时总能看到她匆匆忙忙做饭的样子。可能是上了一天的课,太过疲劳,我出奇的没有打断奶奶茶余饭后的唠念,甚至还回答她“好”。看着奶奶脸上的笑容,我的心里似乎也有种幸福感慢慢渗出。
初冬的早晨总是弥漫着几分清冷,可能我也曾像那些在寒风中裹紧衣服的人一样卷缩不前,但现在我却像有股振奋的力量,大步向前。这是我想,当我们拂去青春盛放的鲜花和其中夹杂的淡淡伤痕,掩埋其中着的,该是那些于时光的流失,为人们淡忘的丝丝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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