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儿子玩耍归来,一进门就迫不急待地喊:“妈妈,快帮我把鞋脱了,倒掉里面的沙子。”把鞋收拾干净,重新穿上,儿子跺了几下脚,满足地笑了。“这下可舒服了。”无独有偶,儿子刚下楼,女儿回来了,她把鞋一脱,赤脚坐在沙发上:“跑了半天,累死我了,可怜的脚疼死了。”不舒服,就另换一双吧。我劝她。“千万别,为漂亮哪顾得舒服。”
同样是鞋子,儿子讲究的是感觉,女儿在意的却是外表。由此,我不仅想到商店里那些琳琅满目的鞋子,还有那些穿着各式各样鞋子,匆匆行走的路人。
鞋子,高中低档,最名贵的莫过于灰姑娘那璀璨夺目的水晶鞋,最平凡的无疑是村民脚下那千针万线自做的布鞋。诚然,水晶鞋华丽高贵,艳压群芳,可是,千万别忘了,唯有美丽绝伦的灰姑娘,穿着才正好大小合适。
人生如鞋,命运如鞋,婚姻如鞋,事业如鞋,舒适与幸福,全凭自己的感受,外人根本无法和理解。他们表现的方式也无非只有两种,一种是写在脸上,不合适,就整天无休止地抱怨,甚至干脆扔掉鞋子,赤脚走路。合适,就无忧无虑,沾沾自喜,幸福时刻挂在脸颊。另一种则是藏在心里,逆来顺受地忍耐,为了所谓的面子,委屈求全,人前人后则还要装出优美快乐的姿势。
在当今竞争的时代,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人们常常是你追我赶,谁都希望自己出人头地,鹤立鸡群,事业一帆风顺,成为浪尖上的佼佼者。要求进步当然无可厚非,可是,***和虚荣心也时时推波助澜。生活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沿途布满了坎坷和挫折,就如我们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摇橹航行,水面绝不会永远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狂风暴雨随时都会无情地袭来,你是搏击风雨,勇往直前,还是一厥不振,跌入无底的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倘若能够顺利的到达幸福的彼岸,当然值得欣慰。否则,悲观消沉失望,未来便是一塌糊涂,在唉声叹气中生活的人,是不可能抓住幸福之手的。这时候,贪婪虚荣绝望,犹如灌满沙子的鞋,成为你跋涉的绊脚石,令你丧失前进的信心,从而放弃追求的目标和理想。殊不知,成功不是必然的,努力却是必须的。
赶快彻底倒掉鞋里的沙子,轻装上阵,以一颗平凡宁静的心,去对待事业生活中的不如意,使阻力变动力,让感受跨越浪漫,重新找回人生的轨迹,恪守执著,过滤往日的泥泞坎坷,做一名优秀无比的勇敢舵手,让自己的生命之树,事业之花,枝繁叶茂,五彩缤纷。纵然你不在辉煌耀眼,纵然你不在发号施令,纵然你不在春风得意,纵然你不在腰缠万贯,但你却感受到了生命的真实,灵魂的净化,平凡的快乐,幸福的人生。
我见过一对夫妻,双双下岗,在学校门口卖烧饼。冬天,寒冷的北风刺骨地吹,男人便把自己的围巾缠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也会心地用双手捂一下男人冻红的耳朵。那份温馨,那份甜蜜,好生令人羡慕。原以为他们是过着一种枯燥贫穷,毫无乐趣可言的生活,事实却恰恰相反,欢声笑语,幸福快乐纷纷争先恐后地围绕在他们身边,名称又有什么关系呢,玫瑰不叫玫瑰,仍依然芳香迷人,充满魅力。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虽然,他们只不过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鞋子,可是,他们觉得确实那般轻松温暖,就因为里面没有沙子,没有阴暗,处处充满阳光,充满了爱。
有一少妇,丈夫是老板,住别墅,开奥迪,穿名牌,天天珠光宝气,日日灯红酒绿,犹如灰姑娘那高贵华丽的水晶鞋,让人嫉妒不已。然而,物质上的富有,却永远代替不了精神上的贫乏和空虚。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小三一大堆,独守寂寞的房,泪洒伤心的夜,只有委曲求全,才能拥有眼前的一切。如此昂贵的鞋子,城外人充满了向往,城内却盛满了无奈。倒不如,痛下决心,倒掉鞋子里的沙子,男人只活一辈子,女人也只活一辈子,男人活得如此潇洒风流,女人何不也活得漂亮真实,何必违心地穿着那灌满泥沙的鞋,忍痛跋涉,度日如年,让脚淌血,让心流泪。其实,女人只要想开了,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么你失去的只是锁链,而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男人一旦变心,便很难救治,别再自欺欺人,别再奢望苍老的时候回心,那时已青春不在,别再祈祷失败的时候转意,那时已事业荒芜。他已今非昔比,不必向世人去证明什么,珍惜自己,义无反顾地飞向那更广阔的蓝天。做自己最真实,最美丽,最快乐,也最幸福。
鞋不但是看的,更是穿的,外表固然重要,但感觉更不容忽视。人在旅途,最使你感到疲惫厌倦的往往不是那荆棘的征途,而是你鞋中那看似微不足道的沙子。不要一味地去欣赏它那光彩照人的靓影,不要一味地去羡慕它精巧绝伦的做工,关键取决于脚的内在感受。人的地位不同,人的'环境不同,人的经济条件不同,人的自身素质修养不同,选择的鞋子也就各式各样。其实,幸福的开关就在你心底,所谓的倒掉沙子,只不过是换种活法,也就是换种方式,从而,使自己活得更轻松一点,更快乐一点,更幸福一点。
适合自己的,没有沙子的鞋,永远是最好的。
做心中所喜,成长的旅途总会有诸多繁华盛景。诗词,毫无疑问,是我成长的痕迹,滋养我心中的甘霖,岁月更替,助力我的成长。
小时候,我的视野可能仅仅是奶奶家的院子欢乐的一角。正是“鹅、鹅、鹅,曲项向天高歌”的畅意,“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旷达,我才明白世界不只是眼前一隅。我开始去追寻更多芳菲与碧波。静觅诗歌,我看见钱塘江畔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听到西湖边荡漾起的“隐隐笠歌处处随”的美好,震撼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苍茫。刹那间,我渴望成长,但又在我的音韵中,平白多了一份未曾身临的阅历,增长我成长的厚度与宽度。难道这不是诗词助我成长的力量吗?
其实,比眼界更为宽广,格局变得更高越为关键的,是我处世的胸襟与态度。曾经,我在失意中找不到归途何方,不知何去何从,但在诗词的陶治中,我懂得了在风雨途中,要多一份“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勇气;在泥泞坎坷中,“长歌当啸”、“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坦然,“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执着……诗词,成为我坚定内心的灵药。成长中,总会有泪水,有迷茫,有怅惘,诗词中的哲思,让我在成长的路上,坚定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选择,难道不是成长中的节点,难道不能说诗词就是助力我成长的精神支柱吗?
走过万干山水,碧海清波;览过人情世故,困难挫折,诗词总会在我身边,无论斗转星移,白驹过隙,成长中的风景,总会有它陪伴和助力。成长途中,因为有诗词而精彩。
或许,没有诗词,我只是一个生活在角落中的孩子;或许,没有诗词,我只是一个遇挫即退的失败者……其实,每一次对诗词的领悟都是成长的褪变,成长的升华。
诗词,我心中所爱,它像手中的望远镜,心中的百尺高楼,成为我成长的助力和指路人。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宿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宿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
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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