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当我怒不可遏地对儿子发火以后,心中都会充满悔意,大概这也是每个为人父母者的心态。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什么气愤时总会那么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总能让自己变得那么歇斯底里,恨铁不成钢也好,一条道走到黑也好,坚持到底誓不回头也好,反正只要一发火,只要有了开始,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却总要以孩子的痛苦为代价,不是痛哭流涕,就是大呼小叫,不是大声求饶,就是誓死反抗,搞得像两个人的战争似的,最终总想以自己的胜利来划上圆满的句号。
但这个句号并不圆满,心中的痛苦会像残缺的玻璃一样刺痛自己,孩子的每一声哭泣也都会像滴沥的硫酸腐蚀自己的心脏。悔,便无声无息地在怒气的余波中疯长。后来,就安慰自己,既然做了,就别后悔,可就是无法让自己不做,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让自己不致于动怒。 但人是可以不动怒的,就像母亲教育我的时候一样。我从来没有被母亲骂过一句,但却那么敬仰,没有任何神灵可以相比。
她都说些什么?我听到的是她一句句谆谆的教诲,一番番耐心的话语。我做不到!不知为什么。是父亲的血液,还是自己的\'粘质?内心的叛逆和胆小一样明显,个性的固执和单纯一样令自己恶心。
小小的承诺在一个人心里或许不会造成很大影响。但是对于小孩子,他们的心是脆弱的,大人们许下承诺就应该说到做到。
记得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到老家姑姑家过暑假,家乡的风景还算美。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无论白天黄昏总有小孩子在玩耍嬉戏。我是城里的孩子,自然得成体统,整日呆在家里陪姑姑看电视。
有一天下午,烈日炎炎,知了在不停的叫着,院子里安静极了,姑姑睡午觉了。正在我闲来无事时,院子里有动静了,两个梳着长辫子的小女孩开始玩“跳房”的游戏,舞动的长辫子、开心的笑声,打破了院子的沉寂,使我情不自禁的趴在窗台上观望。不一会儿,姑姑醒了,看样子被吵醒了,她让我把那两个小女孩叫到屋子里。姑姑笑着对她们说:“芳芳、兰兰,这么热的天你们还出来啊?两个皮丫头,如果你们俩每人凑齐一千张糖纸,我就给你们买花裙子,好不好?”“太好了,太好了!”两个小女孩不假思索的叫道,兴奋极了。两个人拉着手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从那天以后,院子里果然再没有听到这两个小女孩的笑声。事后听人说,芳芳和兰兰每天的生活都离不开糖纸。父母给的零用钱都用来买了糖纸,吃的两个人直咳嗽,但这点糖纸根本不够。她们又到街上找,墙角草丛都是她们寻找的身影。商店里的糖果专柜,她们一守就是一天,等着盼着家长领着孩子来买糖吃。有时捡到一些又脏又破的糖纸,她们就用水泡好几个小时,然后晾干,一张漂亮的糖纸就出现了。
一天一天过去了,暑假快要结束了。在我快要离开的一天早上,那两个小女孩终于每人拿了一千张漂亮的糖纸送到姑姑面前,脸上满是成就感,“裙子呢?”姑姑楞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笑道:“你们俩真凑齐啦?!我是开玩笑的,那天睡觉被你们吵醒,为了让你们安静才……”还没等姑姑说完,两个小女孩的脸一下子变了,那是从极度高兴到极度失落的感受,一定特不好受。我在旁边也替她们好伤心。她们俩拿着厚厚的、整齐的漂亮的充满童真的糖纸默默的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从那以后她们俩的笑声少了,对别人更多了一份怀疑。
的确,孩子是可以批评的、是可以责备的,但孩子是不可以欺骗的,欺骗是最深的伤害。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凛冽的寒风吹得树叶在颤抖。
我早早地背着书包迎着寒风去上学。刚走进校门时,看见单思琪同学已经在校道上打扫卫生了。她背后已经扫了几堆的树叶,显然她已经扫了很久了。思琪个子矮矮的,剪着平头发,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沙”,“沙”的扫地声有节奏地响着,人缓缓地向前移动,身后却留下一片干净的校道。遇到扫不动的地方,她就使劲地扫,甚至弯下腰去抠,双手弄脏了也毫不在乎。
一阵寒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我看着这干净的校道,又看了看思琪的背影,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敬意。她,一个平凡的学生,为同学们留下的是美好的环境。在这凛冽的寒风中,从她那朴实无华的外表,我似乎看到了一颗火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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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注意变化,所选词语不要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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