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树,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的上午,一位叔叔把我种在了马路边,我每天都快快乐乐地成长。早上,我看着小朋友们一个个像小燕子一样高高兴兴地去上学,向他们点头微笑;下午,我看着小朋友们蹦蹦跳跳地回家,向他们招手说再见。
可是天有不择风云。一天,一个调皮的小朋友来到我身边,我伸手向他问好,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已经拦腰折断,痛得我天昏地转,幸亏我死死地抓住土地,否则,我会被连根拔起。我伤心极了,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我想:我是人类的好朋友啊!人们都说,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可为啥有人这样对待我呢?婀娜多姿的我变成残疾了,我再也没有往日的快乐时光了。
我熬过了许许多多痛苦的日子。一天,路上一位好心的老爷爷停下脚步,他抚摸着我的伤口,流下了浑浊的泪水,他把手杖绑在我身上,让我重新挺身抬头,他蹒跚着走了。接着,春姑娘给我送来了甘甜的饮料,夏姑娘带给我热情似火的阳光,秋姑娘小心翼翼地把落叶放入我的脚下增肥,冬姑娘用冰雪冻死想蚕食我的害虫。我的伤痛终于痊愈了,我又拥有了往日的快乐时光了。几年以后,我长成了一棵高大的树。
一天,一位少年来到我身旁,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伤疤,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我开心地笑了,因为我们都长大。
魔鬼训练破土而出
半决赛结束以后的采访中,傅园慧提到了之前三个月的恢复训练。她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真的有时候都感觉我已经要死了,我当时的'训练真的是生不如死。”
4月份的佛山奥运选拔赛结束后,傅园慧自觉状态太差,跟朋友说不想比了。一起备战4×100米接力赛的队友反问她:“你不比,我们怎么办?”
因为这个“怎么办”,傅园慧选择到澳大利亚参加高强度的恢复练习。
傅春昇甚至不愿意讲女儿在澳大利亚的那段魔鬼训练:“那强度是她从五岁游泳到现在从来没有的,说起这个我们都很心酸、很伤心。”
“之前她身体不好,休息了三个月几乎没有训练,基础都没了。跟着澳大利亚的教练,从早到晚一直在练习,她都是硬撑下来,每天走路都走不动。”
傅春昇说女儿性格很拧,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恢复训练过程中,他和妻子不止一次劝过傅园慧放弃。
傅园慧到了巴西以后,腰动不了了,检查结果腰间盘突出;“肩膀也不好,手都抬不起来。”
“她这几天每天都在打针灸的,我们都理解不了她有多辛苦。”
傅春昇觉得女儿是因为队友情义才这样坚持,“她比接力赛的时候比自己单项比赛的时候还紧张,她不想害了别人,她觉得练不好对不起队友,对不起教练。”
因为担心女儿的身体,傅春昇和妻子赛前一晚都没有心思睡觉。离比赛还有几个小时,他们就守在电视机前了。哨声吹响的一刻,他们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成绩下来,傅园慧问爸爸妈妈高不高兴。傅春昇说“我们肯定激动的。我们看见她这一段时间下来受了多少苦,她付出的努力有成果了。”
王萌萌说,她没有想到傅园慧经历了4月份的低谷以后能这么快“破土而出”。
她觉得这种爆发力源自运动员本人的血性和对赢的渴望,“运动员都是很不容易的,普通人做出努力总是有回报的,他们遇到打击的时候真的什么回报都没有。”
有很多运动员朋友的王萌萌说,“拿过世锦赛冠军之后,不想夺冠也是不可能的。”
王萌萌说傅园慧在生活中的日常状态跟在镜头前一样,幽默、自然、随意,但是她不肤浅,她喜欢弹古筝、看书。
认识两年,提起傅园慧,王萌萌最先想到的是她的笑声。两人刚认识时,有一次王萌萌正在拍摄国家游泳队训练场馆,傅园慧从旁边走过,对着她的镜头比出"V"的手势,然后发出搞怪的笑声。
“国家队里的气氛好正经、好严肃,都没有人大声说话,但是她不避讳,开心起来笑得非常魔性。我最喜欢她很自然、快乐、纯粹的状态。”王萌萌说。
今年1月7日,傅园慧二十岁生日,她发了一篇长微博《小园园的二十岁》,她写道,“最重要的是不要放弃自己,因为当你跨过这条鸿沟,走过这片黑暗,必将浴火重生。”
8月7日晚,傅春昇和妻子一夜没睡。
北京时间8日上午,女儿傅园慧要参加本届奥运会女子100米仰泳半决赛。
傅春昇一直陪女儿聊天到凌晨三点。他让女儿拍里约热内卢的景色给他看,他问女儿回来以后想要吃什么好吃的。
心照不宣的,没人提第二天的比赛。
傅春昇用带着江浙口音的普通话说:“老想着比赛,整个人会疯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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