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美丽悬挂在天空中,傍晚如期来临,看着天渐渐暗下来,我的心更加急迫了,快步向家走去。
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他们在干什么呢?我迷惑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走上前去瞧瞧。原来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她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碗,那碗里已有十来块的零钱,边上还有一张大纸,上面有着歪歪斜斜的字迹。她的后面有一辆手推木车,木车上躺着她的爸爸,她的爸爸不停地咳嗽,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上去得了很重的病。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个小女孩真可怜,爸爸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要靠乞讨为生”“她的命运可真悲惨,不能享受普通孩子拥有的幸福和快乐。”“我们都捐一点儿钱吧!她饱受痛苦,真的很不容易……”
面对人们的议论,她只是默默的跪在那里,一股同情心涌上我的心头。随着“嘭”地一声,许多枚硬币都向碗里落去,还有大大小小的纸币,爱,装满了整个小碗,还不停地向外溢出去。小女孩的眼睛湿润了,流露出无限的感激之情。几乎路过的每一个人都献出了爱,就连那路过的清洁工也从破破烂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五元钱放在小女孩面前。我也摸摸口袋,口袋里只有一元了,我将沉甸甸的一元硬币放进那个小碗里。
我看到了人间最珍贵的情意,这是夕阳下最美的点衬,这是最美丽的画面。
一霎那,天阴了,草枯了,花败了,我的心也碎了。
望着血红的分数,试卷在指间悄然滑落,轻飘飘的,却令我喘不过气来。
木然伫立,不知所然,不晓何去!凄然一笑,无助就涌上心头,留下一单背影与我相伴,没有丝毫温度。
呵!我自嘲的踯躅。回家吧!要不,何去呢?
街道人影零丁,嘀哒的小雨嘲笑个不停,我无心眷顾。天是灰色的,心也是灰色的,而眼中,全世界也都是灰色的。也许是个偶然,也许是偶然中的必然,我黯淡的眼角看到了它。是一只蚂蚁,一只水洼中挣扎的蚂蚁。大概,现在它也是无助的罢!
于是,我停下脚步,默默地注视它。
它嬴弱的脚不断划动,拼命向上游,争取不至于溺在水里不能呼吸。我看见,周围甚至生起一波波淡微的涟漪,那求生的***是如此的强烈!我被震撼了!很难想象这瘦小的身躯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呆呆的看着,一时怔住了。想来这是一幅生命的奇迹吧!我的心中顿生敬意!寻一根草茎将它捞起。突的,动作骤然一缓,一时恍然大悟。是啊!我无不感叹着。这小小的蚂蚁给我上了一堂课,一堂一生都受用不尽的课!至此,呼一口空气,向蚂蚁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霎那,天晴了,草盛了,花开了。我的心也开朗了。
许多年过去,我仍是深深记得,记得这幅难忘的画面。每当困境无情抨击着我,便就想起当初那只水中挣扎的蚂蚁,那个顽强的生命!
小时候,最喜欢和妈妈一起睡觉,妈妈的怀抱能让我感到温暖和踏实;稍大些时,妈妈的关爱眼神与亲切抚慰让我轻松愉快地度过了小学的生活;现在呢,我虽然已经成为初中生,但还时常向妈妈撒娇:“妈妈,搂搂我。”十几年如一日地被妈妈呵护着,我却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她,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有幸采撷到妈妈的剪影,从那定格的画面里我领悟到了深深的母爱。
那是一个夏天周末的夜晚,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布满天空,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更糟糕的是,那是个停电的夜晚,爸爸又出差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小屋里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中。
尽管没有睡意,我和妈妈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盼着风雨尽快结束。不一会儿,风吼得更凶了,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空,顿时发出一声可怕的雷声。我猛地一颤,抱住了妈妈,同时妈妈也转过身来搂紧了我。我惶恐地盯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把屋子照得白亮白亮的,接着又黑了下去。可是就在闪电定格的一刹那,我怔住了,我分明看到了妈妈被照得雪白雪白的脸消瘦了,眼角的皱纹又细又密,鬓角不知道何时长出了几根白发。
也许那一瞬间真能给人很大的震撼吧,就在定格后的几秒钟,十几年来妈妈辛苦顾家,不辞艰辛照顾我的往事,一下子从脑海中涌了出来,眼前浮现出妈妈十几年来忙忙碌碌的身影:厨房里柴米油盐间的琐碎细腻,客厅里沏茶倒水间的谈笑,上学路上风雨无阻伴我同行,病床边焦急忧虑的满含爱意……可是我这个坏家伙,却因为它们没有隆重的仪式而忘记,没有华丽的包装而忽视。可是你——妈妈十几年来付出的艰辛,为何不曾提起?
“唰……”闪电再次照亮在妈妈脸上。妈妈!我多想抚摸你青丝里刺眼的白发,抚平岁月刻在你眼角的皱纹。
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很感谢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让我深刻地感受到母爱的平凡与伟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将用实际行动为妈妈描绘出更美的色彩。
那张年代久远躺椅看起来有些黯淡,不是灰尘堆积所造成的,而是一种孤寂的氛围环绕着它沉默的容颜。它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年老的男主人喜欢靠着他的身子休憩;男主人总是吹着低沉缓慢的口哨,那令人感到沧桑的音调围绕在他身旁,很悠远,也很令人安心。
色彩鲜明的`记忆一笔一笔勾勒出沉默的爷爷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的画面。那是幅宁静的画面,那样的画面曾令我感到心安。但现在,他却唤醒我沉寂许久悲伤,打破我自以为是的防御,彷彿胜利者般高高俯视着被击垮的我,好似嗤笑我的天真。
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不想回忆躺卧在白色病床上的爷爷因病魔而痛苦扭曲的面容、不想留下冰凉的泪珠,为了让爷爷安心的走。亲戚们愁云惨雾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无数个记忆片段有如雪花纷飞在我脑中掠过,最后,定格在那个令人泪眼的画面。
莫非这是上天赐予的试炼,要人体会生命的无常以及痛彻心扉?因为,宛若流星般的生命逝去了,但日月仍不停地周转,这世界的脚步如此迅速,而它并不会停下来为尘世的异变灾难哀悼,就如同人必须不断不断的前进,回忆再苦涩、再悲伤也不能因而一厥不振。
因此,就让这幅沉静又哀伤的画面,细腻地刻画在永恒的过去;也许,未来的我忽然顿足、回首之时,仍然看到白雾弥漫的记忆深处,那坐在躺椅上年迈和蔼的老者,会抬起那岁月驻足的脸庞,慈祥温和的凝视着昂首迈向未来的我,然后,静静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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